朱塞對各位合作夥伴和客人介紹,這是他們嘉蘭劇院的少東家,未來的老闆,周子轲。今年夏天滿十八周歲。
因為時間緊迫,周子轲在每間休息室門外露了一面,免去和其他人的寒暄,他就可以走了。開幕典禮即将開始,劇院的工作人員引導着客人們到樓下的會場入座。周子轲走到了二樓的走廊處,他腳步停下了,也不下樓,隔着欄杆,朝樓下的會場舞台上看。
湯貞把大衣脫掉了,一件襯衫包裹着他的窄肩。嘉蘭的工作人員們正圍着他,調試麥克風,确認流程。湯貞一手握着幾張釘起來的紙稿,一手拿着助理給他的紙杯,口中正念念有詞。
誰也不知他在這裡準備多久了。“湯貞小老師!”有人熱情道,在會場内部激蕩起了一陣回聲。
是嘉蘭劇院的知名觀衆,建築師潘鴻野。他同一群企業老闆,一起到了舞台前。
湯貞在舞台邊蹲下身,和潘工握了握手。湯貞在笑,看口型,他在說“你好”。
潘鴻野鬧出這動靜,把更多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他們都發現了湯貞。誰人都聽說今天湯貞來了,但誰都沒在休息室見到他本人。湯貞在舞台上頭應接不暇。他直起腰,把手裡的紙稿和水杯交給助理,摘掉麥克,走下台去和更多人問好。
方曦和方老闆下了樓,經着工作人員的指引,他擡頭一眼便看見了被那些所謂的社會名流所包圍的湯貞。
去年,湯貞憑借方曦和擔任制片的影片《豐年》拿下了世界級的表演大獎。在這個社會的固有價值體系裡,年僅二十一歲的湯貞大步跨越了他的“極限”。沒人知道他的未來會在哪裡,連方曦和看着他,有時也不敢斷言。
方老闆今天是心情不錯的,也不往前走了,就在場外站着。他遠遠地觀賞着他美妙的成就,像觀賞一隻在宮殿裡翩飛的夜莺,一點都不着急入座。
朱塞問:“子轲?”
周子轲看着場下,也不理會他。
*
朱塞走會場旁邊的小道,到第一排席位入座了。他上半身微微前傾,對身邊的長輩們竊竊私語:“子轲待會兒過來。”
旅美鋼琴家本傑明上台彈奏他為已故好友譜寫的《涅湖之安魂曲》。青年兒童合唱團的孩子們由年輕的女帶隊老師引領上台,依隊站好。男孩穿墨綠色的厚毛衣,女孩穿月白色的毛絨裙,開口是一片純淨無暇的童聲,和着琴聲,連嘉蘭劇院的天頂牆壁也被這歌聲激蕩,洗刷得潔淨。
“他怎麼還不來。”朱塞聽身邊人耳語問他。
朱塞回頭看了一眼觀衆席後面的樓梯門,不知如何回答。
一曲唱畢,在座所有成年男女,社會大小名流,無論妖魔神佛,皆是起立鼓掌。
“他到底來沒來?”對方長輩又問。
朱塞一邊鼓掌,對台上謝幕的孩子們微笑,一邊壓低了聲音道:“來了,也許坐在後面。”
孩子們由女老師帶領着從舞台右側的樓梯下台。朱塞站在第一排,清清楚楚看見了等在台下的湯貞。湯貞也在鼓掌。那些孩子們一個個走過他身邊,看見他,不肯走了,擡着小腦袋,伸手要去摸湯貞的手,被他們的女老師阻止了。女老師見着湯貞的真人也是有些激動,臉上笑容綻放,嘴角向上提得厲害。主持人在台上講話的一會兒工夫,湯貞伸出左手與女老師握了,嘴裡說些什麼,大約是鼓勵稱贊,右手垂到下面,讓合唱團的孩子們盡情摸他的手。工作人員來了,把湯貞身邊還沒心滿意足的孩子們帶進了後台。
主持人說了一長串頭銜,近期獲了什麼獎,大獎,小獎,海内的獎,海外的獎:“……我們優秀的青年演員湯貞,阿貞,有他自己與嘉蘭劇院的故事,在二十周年之際,想講給大家聽。”
掌聲是傾瀉的瀑布,挾着濤聲落地,慢慢又積澱下來,化成涓涓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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