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在外地,不能回家,”梁丘雲關上卧室的門,給記者泡了杯茶,說,“但看到媽媽縫的這些針腳,心裡也感覺很安慰了。”
外面正盛傳湯貞參與了方曦和的金融大案,還有吸毒嫖妓等等一系列不堪的醜聞。梁丘雲卻獨自生活在這樣的舊小區裡,條件太簡樸了,都有點“安貧樂道”的意思,叫人很難想象他們兩人這幾年來的關系是如此之親近。據梁丘雲講,這個小家是他出道第二年用自己的積蓄買的,他至今也仍會把賺來的錢優先彙給父母,剩下手頭一點留做一些小的投資。“阿貞他……”梁丘雲很為難,當記者問他對湯貞吸毒嫖妓一事是否知情時,他憂郁道,“我隻想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全。”
湯貞睜大了眼睛,恍恍惚惚望着眼前的空氣。也許是藥量加得太大了,湯貞看上去呆呆傻傻,目光是無法聚焦的。
梁丘雲坐在他面前,沉默地低頭瞧他的臉。梁丘雲還穿着陪公司李經理和幾個媒體人一同吃飯的襯衫。遮光布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梁丘雲解掉領口的領帶,他說:“溫心為了你在大馬路上哭泣,叫人拍到了。”
他知道湯貞一向心疼溫心和祁祿這幾個小輩。梁丘雲盯着湯貞的眼睛,想從裡面捕捉到一絲一毫的變化。
可惜還是沒有。
梁丘雲離開了床,走到客廳吃了片醒酒藥。過了會兒他又回來了,手裡端着個玻璃杯,玻璃杯裡是酒,擱在床頭桌上。
湯貞像個娃娃,被梁丘雲摟着仰下了身去,在床上放平了。
梁丘雲在他身邊坐下,占據了半邊床,他把自己的長腿也放到床上來休息,皮鞋都沒脫。
“溫心和人家吵架,為了街頭巷尾關于你吸毒的新聞,”梁丘雲不經意道,“你也看到了,那些傳單。”
湯貞躺在他身邊,眼睛還睜着。
梁丘雲從他旁邊俯下身去,一片陰影籠罩在湯貞頭頂上方。
“阿貞,你吸過毒嗎?”梁丘雲一個字一個字輕輕問他。
湯貞一開始還是沒說話。梁丘雲湊過去,用他硬的砂石一樣的嘴去碾開湯貞那沒有血色的嘴唇。
湯貞過了會兒才喘息起來,似乎這樣的吻令他十分痛苦。
“我告訴過你了,外面很不安全,”梁丘雲擡起頭,不自覺抿了抿嘴唇,“你不信我,你自己親眼看到了。”
“我……”湯貞的嘴唇突然顫抖起來,一陣氣聲從裡面冒出來。
梁丘雲眉頭一動。
“我沒有……”湯貞說。
梁丘雲低頭問他:“你沒有什麼?”
“我沒有……吸毒……”湯貞虛弱道。
他的語速很快,話說得也不太清楚,聲音太輕了,不知是在對着誰澄清,對着誰申辯,也許是對着空氣,因為湯貞的目光根本無法在梁丘雲的臉上聚焦。
“除了我,現在外面沒有人相信你了,阿貞。”梁丘雲說。
湯貞的嘴唇虛張了張。
湯貞安靜了一陣子。他眼睛睜着,仿佛努力想在這片混混沌沌的天花闆上看清一些什麼,又看不清。梁丘雲在他身邊躺下來,惬意地摟過湯貞,好讓湯貞别再盯着天花闆傻看了。
以前,梁丘雲就喜歡湯貞這種傻乎乎的表情,會在夜裡,在宿舍,偷偷地哭着想家,思念爸爸媽媽。
而不是後來上了台,讓無數的人看到了他,讓無數的觀衆,海内外的歌迷影迷為了所謂的“國民偶像”而瘋狂。
湯貞不是“國民偶像”,隻是梁丘雲的“阿貞”。湯貞被梁丘雲摟在懷裡,兩條腳腕一動,就牽動了鐵鍊叮玲在響。湯貞臉上傻傻的,是一種恍惚的神情,嘴唇顫動,說個不停,隻可惜說的不再是“雲哥,我想家”了,而是,我沒有吸毒,我沒有吸毒……
“我知道,我知道。”梁丘雲摟着他,像這個城市裡唯一能保護“阿貞”的那個大哥一樣,輕輕拍他的後背。
也許梁丘雲不該這麼刺激湯貞,不該提起這個話題。直到睡前,湯貞嘴裡還說個不停。他沒有吸毒,他沒有吸毒,他想告訴所有人。梁丘雲看着時間也晚了,從湯貞溜走的那個晚上起,他就不打算半夜回家去了。梁丘雲拿起床頭兌好了藥的玻璃杯,他右手捏住湯貞的後脖子,湯貞一下仰起了頭,像隻被捏住了脖子的貓,乖乖把玻璃杯裡的液體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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