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主不敢質疑後一條,他正暈頭轉向的扶着一棵樹大吐特吐,幾乎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裡。
不知那位仙師使了什麼仙家手段,整支車隊前進的速度堪稱風馳電掣,仙師坐在最前面一輛車駕頂上,催動黃紙剪成的高頭大馬拉車,迎着撲面而來的狂風,竟然還有點興奮,藩主隐隐約約聽到随風而來的“秋名山”之類的詞語,還沒想明白就被嘔吐的**壓了下去。
每隔一段路他就要下來吐吐,葛仙也面有菜『色』,不過他常年乘船出海,反應沒有那麼強烈。
在一行人痛苦的忍耐之中,他們終于抵達了平安京。看到平安京城牆的那一刻,藩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感謝佛祖保佑讓他活着到地方。
“修整一晚,現在遞消息進宮,明天應該就會得到召見。”葛仙虛弱的說道,就算已經快撐不住,他仍然可以頑強的拖動身體檢查那些貨物,确定沒有一絲損傷之後,他對練紅霸感激涕零。
人怎樣都沒事,隻要他的貨還在,這趟回去他就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藩主叫了人去通傳,然後就徹底癱倒,再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唐國來客上京的速度之快,讓天皇大為震驚,不過聽說這全是依托随行仙師的無上法術之後,這份震驚就轉化為了濃濃的興趣。
正巧宮中正在籌備這月的歌會,種種設施倒是都準備齊全,招待正規唐國來客略顯不足,招待遠道而來的唐國商人倒是綽綽有餘。就算如此,出于對那個已經不再存在的國度的敬畏,宮人們還是在上頭的命令之下,繁忙的準備起來。換上最好的擺設,将種種器物擦拭如新,連夜趕制的菜肴準備妥當,那一隊唐國來客已經踏入宮門。
天皇隐在禦屏之後,殿上人來去匆匆彙報來客的位置,每一次的彙報,必定都會帶上一句——“有位随行的少年,真真不似此世中人,生得極好。”
幾次三番之後,天皇及左右大臣等,都有了濃厚的興趣。礙于矜持,天皇不便直接問詢,便以寬袖掩口,低低示意一番身邊的近侍。近侍從跪坐的姿态起身,趨步去一旁,小聲詢問正休息的殿上人。
“那少年……究竟生得多好?”
殿上人敏銳查知究竟是誰在問詢,知無不言的答道:“那少年人走在最前方,商隊領隊都在他身後恭敬追随。紅發高貴豔麗,自漢以來上國崇紅,怕就是見過那種赤紅之『色』,才會愛極。若論容貌,無有言語可以描述,一眼便覺得光彩不可直視,甚至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姿态禮儀更是無可挑剔,幾乎叫人懷疑是唐國的天潢貴胄做客來此。”
見過無數出衆人物的殿上人如此評價,實在叫人驚駭莫名。近侍回去報了,天皇略微忖度,又是低語幾句,那面屏便從眼前撤開,顯然是不顧矜持大防,打算仔細看看叙述之中天人般的人物。
葛仙一路走來,略微緊張,他稍稍擡頭看看步伐沉穩的練紅霸。自穿過皇宮大内裡進入真正的内裡之後,他的姿态氣勢陡然變了,尖銳和散漫不複,凜然貴氣浮現,少了尖銳感之後,他容貌的柔美精緻再不可遮擋,單看附近熱烈呆滞的視線,便知曉此時宮廷之中,便是流行這種美。
平安朝的審美向來偏陰柔,狐之助出門前這樣建議了,練紅霸為了讓效果更好,特意略勾了眉,輪廓也修得稚氣一些,袖上衣香略微加重。這樣固然會有損他術法強大的可信度,可想想《源氏物語》中光源氏所受的種種優待,練紅霸還是覺得,能用臉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簡而言之,平安朝,特别是平安朝的宮廷,是個格外看臉的地方。隻要長得好看,例如光源氏,就算四處撩閑屢出敗筆,也會被無條件的縱容。
葛仙偷瞄過練紅霸之後,心裡踏實很多,仙師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他一會兒隻要稍加介紹,想必仙師就可以順着說下去。昨晚他就跟仙師談過今日的大體流程,術法一類,仙師說得不是很詳盡,隻讓他張大眼睛好好看着就行。令葛仙萬萬沒想到的是,仙師的最終目的竟然是想留在異國宮廷之中。
這對他而言有些難以理解,不過轉念一想,中土此時正是『亂』世,說不準還是這裡更加安閑,若沒有妻兒宗族牽絆,葛仙很可能也會選擇留下來,過被人捧着的生活。
雙方目的并不沖突,甚至相輔相成,這讓葛仙更提起十分心力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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