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自己的桌前,一邊思考着下午的計劃,一邊對着鏡頭自言自語。
她本來想把所有的衣服趁着這個時候洗了,但是如今有了工作人員的衣服,洗衣服倒是沒有那麼必要的。畢竟在鏡頭面前洗自己的貼身衣物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更何況曬在哪裡也是一個問題。
她之前就不該相信萬潔的話,認為這隻是一個悠閑的度假生活,衣服沒帶幾件,助理也沒有帶。
不過還剩一天了,還可以忍受。
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下午的計劃,喻微目光一下子對上了鏡頭,開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很明顯,中午就是适合午睡的時間,所以在想計劃前我們需要有一個完美的午休。”
又胡亂扯了些理由,喻微離開桌面,從自己的衣櫃中翻出一個眼罩,朝床邊走去。
木屋内并沒有窗簾,此刻又是白天,光特别亮,并不适合午睡。好在周圍安靜,喻微戴上眼罩後,扯了被子一角蓋在肚子上,之後便一動不動了。
喻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她隻覺得腦海裡昏昏沉沉的,往事如同漲潮的海水,一波一波從記憶深處湧上來,逼着她一次次回憶過去。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是秋天的一個晚上,在a市最熱鬧的世紀廣場上。她在最角落的地方,彈着吉他,唱着歌。因為位置偏遠,圍在她身邊的人并不多,她也不在意,目光偶爾瞟過身邊立着的一個手機支架上。
她在直播,既給過路的行人唱歌,也給網上的人唱着歌。
陸予成走過來的時候,喻微第一眼就看到了。
年少時的他就是個非常耀眼的人,個子很高,不瘦,平日裡定有健身的習慣,身材很好手臂肌肉線條流暢。五官英俊,不笑時有些冷,但笑起來又非常的好看。他安靜地聽着她唱歌,聽了一會兒低頭看了下手機,随後收起,繼續聽她唱歌。
喻微一直記得,她當時唱的歌叫《想你的他》,一首悲傷的情歌。
她唱完,他就離開了。離開前在她面前打開的吉他盒裡放了五百塊錢。因為這個舉動,喻微對他笑了一下。
他好像愣了一下。
可這些都不關喻微的事情了。
她沒有再見過這個男生,她忙着打工上課,還要照顧在醫院的媽媽,忙得幾乎不需要睡眠,哪裡有時間想無關的事情。
偶爾也會想起這個男生,畢竟他給的那五百塊錢,讓她多了一個月的夥食費。
第二次見面是在一個多月後。
她剛從輔導員的辦公室出來,把申請緩交學費的資料交上去,走在路上隐約聽見有人在議論她。喻微面不改色,徑直往前走。不用她聽她也知道那些人在議論什麼,無非是用憐憫的語氣嘲諷家境貧寒的她。
隐約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沒回頭。很快有人追上來了,腳步越來越清晰,随後一個男生從後面跑到她前面,攔住了她。
那個男生輕喘着氣,微微低頭看着她,臉上帶着笑,眼神漆黑而明亮。
他笑着說道:“又見面了,喻微。”
……
猛然驚醒,喻微眼前因為帶着眼罩一片漆黑。她并沒有馬上摘下,等到眼中的濕意消失後,才摘下眼罩。
眼前還是黑的,喻微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朝窗口看去,對面的光投過來,落在她的地面上。
這點微弱的光竟是她這個黑暗的小木屋裡,唯一的光源。
外面已經黑了。
夜晚森林的蟲鳴聲仿佛入侵了整個世界,周圍安靜,但是随處都是它們的聲音。
喻微借着微弱的光源摸索到電燈的開關,按下,屋内一下子變得明亮。她閉着眼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逐漸适應了燈光。
她其實還沒有完全清醒,但已經對着鏡頭跟大家打招呼。
“……北京時間十九點三十五分,我醒了。這次午休的體驗非常棒,曆時六個小時三十分鐘。同時,我非常慶幸午睡前并沒有想好下午的計劃。因為我根本不需要下午的計劃,這段時間我完全可以睡過去。”
喻微又在一本正經瞎扯着,在對着鏡頭自言自語的過程中她逐漸清醒,然後下一秒她聽到工作人員喊她吃飯的聲音。
她說話聲音頓了頓,朝着工作人員點點頭,繼續對着鏡頭說道:“吃完了就可以睡覺,睡醒了就可以吃飯!今天也太幸福了吧!”
鏡頭前,喻微露出一個笑容,她知道自己怎麼樣笑會好看,同時又是那種真情實感的高興,所以此刻鏡頭錄制下來的畫面裡,她的笑容極具感染力,讓人從内而外也感受到開心的情緒,又仿佛透過屏幕看到初春第一朵花展開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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