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說請平安脈嗎?怎麼到了永壽宮就變成看外傷了?
而且這傷像打架時撓的,貴妃娘娘怎麼會受這種傷?
太醫心裡犯着嘀咕給她上藥,沒過多久,氣不過的婉貴妃毫不溫婉地瞪着窗外數步遠處跪着的孫答應罵了起來:“指甲還挺尖,數貓的!”
“……”太醫釋然,原來是和外面那位起争執撓出來的。
接着貴妃冷哼着自言自語:“得了,貓比她可愛多了!”
“……”太醫努力忍着才沒笑。
上完藥,太醫便給貴妃搭起了脈。
貴妃的目光再度冷冷地橫向窗外:“‘當牛做馬’?呵,她可真敢說!廖姐姐當初都讓她吓瘋了,能治好那是廖姐姐命大。跟我這兒當牛做馬那絕對是牛頭馬面!陰曹地府裡出來索命的!”
太醫在此時心裡一緊:“娘娘……”
“什麼東西!自己惡事做盡,如今倒顯得像别人欺負她!”
“……娘娘。”太醫戰戰兢兢地又喚了一聲。
婉貴妃娘娘轉過頭,神情瞬間柔和:“什麼事,您說?”
“娘娘您消消氣。”太醫因為她的火氣而心中好生躊躇了一下,才敢道喜,“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楚怡倒吸冷氣,滿臉震驚。
“……你再說一遍?”她緊盯着太醫。
太醫陪着笑,欠欠身:“娘娘您有喜了,氣大傷身,您消消氣。”
“咝……”楚怡又吸了口冷氣,一時間思維卡了殼。
好在她身邊的人反應快,青玉立即給太醫塞了銀子道謝,周明當即從殿中竄了出去,到前頭的養心殿禀話。
周明到的時候沈晰剛從乾清宮回來,一聽見這喜訊便連殿門都沒進,直接拐去了永壽宮。
“楚怡——!”
他人未到聲先至,楚怡搐搐嘴角,淡看着殿門,靜等着他走進來。
沈晰走進殿中,三步并作兩步地殺到羅漢床前,一把攬住她:“又有了?!”
“……嗯。”楚怡點點頭,“太醫說有了,我自己還沒什麼感覺。”
沈晰笑了聲,自然不能讓她由着性子自己怼孫氏了,吩咐宮人将孫氏押回去禁了足,而後坐到她身邊:“兩個多月?”
“那肯定呗……”楚怡道。
先帝差不多是兩個月前駕崩的,然後沈晰就開始守孝。這期間他們都不能行房,這孩子隻能是先帝駕崩前就已經懷上的。
這麼一算,這孩子可以說是來得争分奪秒了!
然而楚怡歎了口氣:“唉……”
“怎麼了?”沈晰攬住她,她愁眉苦臉的:“我有點害怕。就……上次生小太陽的時候,怪吓人的。我就特别擔心這回……”
“不會不會!”沈晰連聲安慰,“這回什麼事也不會出,這孩子必定能順利生下來。”
話音落下,殿中安靜了幾秒。
之後他卻也慫了:“咝……”他懊惱地搖搖頭,順着她的思路一想也害怕起來,便又說,“不生了也行。咱有小月亮小太陽了,再搭上命去生一個不值當。”
楚怡:“……”
她認認真真和他對視了片刻,洩氣:“那還是生。”
關于古代堕胎的問題,她在很久以前看過一個科普貼。
首先可想而知,這年代主要都是“藥流”,喝中藥。宮鬥裡最常見的麝香其實不算實用的,更實用的是附子一類的東西,還有其他各種性寒的、活血的藥材。
楚怡當時看完帖子的感受是:嗯……感覺哪種喝下去都得搭上半條命。
——這說法可能誇張了點,但至少傷身是肯定的了。
不說這個,就是二十一世紀醫學進步後的流産方式也大多傷身啊!
所以害怕歸害怕,她覺得她還是生。她不是那種擁有無私母愛的人,對她來說為個孩子搭上性命不值當,但如果流了孩子還搭上命,那特麼不是更不值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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