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一頭被打了興奮劑的野獸,非常亢奮,在黑暗中露出獠牙,伸手就要去扯言祁的衣褲,言祁忍痛反手一擋,拿起身側的一袋垃圾就往他頭上扔。
言祁看準時機從男人被垃圾遮擋住的視線下奮力站穩身子,朝胡同口跑去。
但男人反應的速度還是很快,他朝右側一歪身,右手一抄,直接抄過言祁的身體就往他身上撲,死死的壓實他後,男人喘着粗氣,在他身上胡亂揉着。
言祁的意識有些渙散,雙眼微睜,緩了一會兒後迅速睜大眼睛,打起精神伸長胳膊在地上摸索着,撿起旁邊掉落的一根長釘。
他隻能苦笑着佩服自己還是有點運氣的,于是用盡全力握緊釘子朝男人身後一刺,能刺到哪兒算哪兒,也顧不得會不會釀成不可估量的悲劇。
男人大叫一聲從他身上翻了下去。
言祁沒有片刻猶豫,跳起身邊跑邊把扯的歪歪扭扭的褲腰重新提好,但剛才刺釘用的是左手,力氣算不上大,男人沒一會兒又緩了過來,再一次追上了他。
言祁覺得自己應該加重鍛煉自己左手的力量,要不然會成為打架中的弱項。
這時候還能清晰理智的發現自己的短闆,說明情況還沒有那麼糟。
言祁想了些對策。
當他再次被男人撲倒的時候,男人用西瓜刀三兩下劃開他的褲子,言祁覺得自己大腿一涼,意識到這一刀應該是劃傷了皮膚。
不過言祁的反應足夠快,他發現那根釘子插在男人的腰部,還沒被他及時拔出來,于是他迅速揚起巴掌,面露猙獰,惡狠狠的拍在了這枚裸露在男人皮膚外側的釘子上。
他這一次沒有因為男人的痛叫聲而隻想着逃跑,雙眼赤紅死死的盯着男人手裡的西瓜刀,呼吸急促,從他手中一把奪過,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準确無誤的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本可以不偏不歪刺中他的心髒、他的脖頸、他的下身這些緻命的地方,可是他沒有,因為在他下刀的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周洛。
他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對周洛這麼執着。
生死一線的時候,總能想明白一些平時無關痛癢的事。
他拔出刀,耳朵自動過濾掉男人的叫聲,從他兜裡摸出自己的手機,淡定的開機,給周洛的微信上發了一個位置。
就在他發信息的時候,男人猶如垂死掙紮的羔羊,身體一怔,擡手撲來左右夾攻,沖言祁狠狠的揮了兩拳。
言祁和筋疲力盡的男人一起筆直的倒在地上,好在他被書包墊了一下後背,才沒有直接重傷到後腦,但還是“砰”的一聲巨響,震得他兩眼直暈。
言祁這次不再等身體有任何反應,扛住想要嘔吐的感覺,抹黑爬起身拿過短刀一下下的紮着男人的腳。
他把西瓜刀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甩了甩腦袋,仰頭看着天地連成一片壓抑的黑,心裡不知道該想點什麼。
言祁趴在地上停止了動作,急促的呼吸漸漸放緩,他用了些氣力,開始朝來路爬去。
越爬越覺得渾身發冷,他回過頭看了好幾次男人,雖然剛才一瞬間氣血上頭都快要沖破天靈蓋,但回過神來冷意還是順着脊椎一點點爬了上來,額頭漫出一片冷汗。
氣壓像一個活塞,從言祁耳朵裡彈了出去,耳邊的聲音開始清晰,先聽見的是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言祁閉起一隻眼睛,盯着胡同巷口微弱燈源打下的光亮,紅的藍的,還有白色的。
周洛跟在那群人身後,言祁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把頭埋在臂彎下笑了笑,可真的是太狼狽了。
“前兩天有群衆目擊到這名在逃犯,在警察抓捕的時候讓他逃走了,他身上本來就有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張警官說:“若不是他帶着傷,今天的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周洛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單手拿着警員給他倒的一杯速溶咖啡,另一隻沾了點血的手仿佛被抽了骨頭,軟塌塌的垂在腿側,從無光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他并沒有聽張警官的話。
“謝謝警官,麻煩你們了。”程野塞給張警官一包煙,張警官又塞回給他,倆人擊鼓傳花了三個來回,就在程野要幫他點煙的時候,他才無奈的歎了口氣:“醫院不讓抽煙。”
程野愣了愣,笑着把煙收了回去。
“言祁的外傷不算太嚴重,比較嚴重的是醫生說可能會有輕微腦震蕩,我們還不知道言祁的腦袋傷在哪裡,一會兒要具體看手術情況。”王警官表情有點嚴肅:“比較幸運的是案件雖然發生在暗窄的胡同裡,但畢竟是城中附近,周邊監控系統很完善,我們一會兒就能調出來查看下事發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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