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衆人都很盡興。
衛南辭也因為這一壇酒,和營中不少人結下了交情。
他們軍中之人行事本就自成一派,有時候看得上一個人,可能僅僅需要一壇酒的契機。
回到營房裡時,衛南辭本想借着酒勁兒耍耍無賴,說不定能哄得三郎讓他咬一口。然而沒想到原悄被酒味兒熏了一晚上,回來後就吐了一場。
衛南辭見他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哪還有旁的心思,老老實實将人安撫好就守着人睡了。
第一台弩機制好後,原悄就放手讓木工去忙活了。
他如今已經适應了新的工作節奏,不會再凡事都追求親力親為。
他們接下來還有好幾個大營要去呢,他若是一直不放手,估計半道就得累死。
“衛南辭。”這日一早用過早飯後,原悄朝衛南辭道:“如今公務暫時告一段落,後頭的事情我不用親自盯着了。咱們現在得閑,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餘老先生?”
他口中的餘老先生是餘舟的父親餘承聞,也是雲州的前任知州,如今在雲州養老。
原悄此前就想過去拜訪他,但想着有公務在身,便特意等得了閑才提起此事。
衛南辭也正有此意,當即讓人備了馬車,帶着原悄去城中備了禮,這才去了餘府。
餘承聞是個極嚴肅的人,衛南辭此前就聽說自家師父很怕這位嶽丈大人。
今日一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位餘老先生竟是對他也不怎麼待見的感覺。
不過餘承聞對原悄倒是很熱情。
“老夫早就聽聞原司使手藝了得,今日一見,沒想到你竟如此年輕。”
“餘大人過獎了,晚輩不過是會點手藝而已,不敢當。”
“你不必謙虛,老夫雖不是武将,對這弩機卻也知道一些。古書上有雲,說先賢所制連弩,可一次齊發數十矢,可那畢竟是書上記載,誰也沒見過。我朝這麼多能工巧匠,費盡心思也隻制出了能發五矢的弩機,你卻能僅憑一人之力,就将這五發的弩機改成了十發的。”
原悄被他誇得有些高興,卻又怕他繼續追問自己回答不上來露出馬腳,便下意識看了衛南辭一眼。衛南辭并不知他這一眼是何意,卻默契地覺察到了他的不安,開口道:“三郎确實有本事,餘大人說的對。”
餘承聞也不知是天生不喜歡武人,還是将對自家兒婿的不滿遷怒到了衛南辭身上,見他開口果然沒了繼續這個話題的興趣,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原司使既是熟知木工術,不知對水車可有研究?”
“水車?”原悄一怔,“這我倒是不怎麼熟悉。”
餘承聞歎了口氣,“确實,雖然都是木頭制的,但弩機和水車又不算一種東西。”
“餘大人為何要問這事,是想制水車嗎?”原悄問。
“頭兩日聽他們說了幾句,這眼看都四月了,正是莊稼抽條長穗的時候。但今年雨水不算足,這田裡灌溉有些跟不上。”餘承聞道:“城西倒是有一架水車,城東就有些麻煩了,水車壞了一直沒修好。”
“既然有水車,說明雲州有會制水車的木匠,找他修一修不行嗎?”衛南辭問道。
“壞得厲害沒法修了,得制個新的。但那制水車的木匠早兩年就沒了,留下的徒弟不在雲州。”餘承聞道:“雲州境内若是找會制水車的人,應當也能找到,就是怕耽誤了工夫,影響這一季莊稼的收成。所以老夫今日見到你,才有此一問。”
原悄聞言想了想,“我沒制過水車,不過倒是見過。咱們這城東的水車在哪兒,可否帶我去看看?”對于百姓來說,一季的收成往往關系到他們來年的生計。原悄想着若是能幫上忙,還是要幫一幫的。
餘承聞一聽這話知道有戲,當即讓人備了馬車,親自帶着原悄出了一趟城。
原悄見他對雲州的民生如此上心,心中欽佩,越發不敢怠慢了此事。
一行人到了城東,直奔河邊而去,遠遠就看到一架水車立在那裡。
這水車看着直徑得有十餘米,還挺壯觀的。
原悄從前在資料上看到過,這一架水車若是利用得當,能澆灌幾百畝的土地,作用非同小可。若是沒有水車助力,農民隻能靠着手動提水擔水澆地,一旦離得遠了,那工作量可想而知。
“小片的田地莊戶人擔水澆灌也還勉強能應付,但是離水遠的地方就麻煩了。”餘承聞道。
原悄湊近那水車看了看,開口問道:“能不能幫我找紙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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