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正想着說些什麼,卻見劉一手風一樣地跑了過來,直接撲入他的懷裡。李泌驚呆了,這是在城門下,身後是禁軍。而身前,他能看到棋院那些人,雖然離的不近,但足以看清一切。
劉一手這是要做什麼。
劉一手緊緊抱着他,擡起頭,幾乎抵到他的下巴,眼眸如星:“别躲了,也别退了,兜兜轉轉、故弄玄虛,你不累嗎?”
雖然沒吃晚膳,但李泌仍覺得有些噎,當着衆人做出驚世駭俗的親近舉動,你倒是表白個情意也行啊,怎麼開口卻是這麼煞風景。
“順着自己的心吧,盡情地喜歡我,對我好,别再藏着掖着了。”說完,她居然還伸手在他臉頰上捏了捏,而後,又将他輕輕推開,大步朝城門走去了。
李沁覺得自己的臉是僵的,身子是僵的,手腳更是不聽使喚的。
卻仍是努力鎮定,努力伸出右手作了個手勢,示意守門禁軍放行。
而後,聽着劉一手輕快地腳步,出了宮門。
她倒是潇灑地走了,獨留下李泌一人面對那群驚愕的看客。幸而,長孫今也是個厚道人,假意與李泌有話要說,把僵在當場的他拉到一旁,而王積薪也拉着馬天元、裴山月等人速速通過。
隻是,張青玄沒走,她腳下像是注了鉛,在與李泌錯身之際,根本移不開腳,突然,她憤怒地開口,并帶着明顯的哭腔:“你喜歡她什麼?”
李泌沒有回答,隻是微施一禮:“天晚了,縣主早些回府吧。”
張青玄逼近李泌:“我問你喜歡她什麼?”
長孫今也驚了,想要打圓場:“縣主,我與你同路,我送你一程?”
張青玄狠狠瞪了長孫今也一眼:“走開,我有話同他說。”
長孫今也進退為難。
李泌微一示意,長孫今也默默移步。
李泌退後兩步:“縣主請自重,宮門重地,不宜喧鬧,還請速速離開。”
張青玄再次逼近李泌:“我傾慕于你,我托獨孤敏和信城公主對你說過,我自己也當面同你說過,在這個皇宮,甚至在長安城裡,上至天子,下至臣勳,所有人都知道。我傾慕你,整整五年。五年。”
李泌再次退後:“這五年間,我也無數次回絕過縣主。”
張青玄眼中含淚,低吼着:“為什麼是她?憑什麼是她?”
李泌倒也坦誠:“我也很想知道,我問了自己五年,可是沒有答案,若以後有了,定會告之縣主。”
張青玄愣在當場,原以為他與她,不過一時興起,沒想,李泌竟然說,他問了自己五年為什麼是她?難道,他對她,已然戀了五年?
這一夜,幾人皆是無眠。
李泌輾轉反側,回想着劉一手的話,覺得身子發燙,隻得起來打坐,一番凝神調息、存神養性後,依舊是心如沸水,不禁哀嚎,
“娘親,沒辦法了,失控了,我不想孤獨了……”
張青玄則是将閨房内所有的東西砸了個遍,仍是難解心頭之恨,卻不知該恨李泌,還是劉一手……
與這二人的癫狂不同,秋風渡後園,劉一手和二姐、二姐夫吃着烤肉,喝着波斯的三類漿,興緻滿滿。
二姐弈夏再次給劉一手滿了酒:“可是真的?長姐和娘親真的要來了?先前你擺招親局,李承旨來應棋的時候,我同你二姐夫商議過,想給娘親去信,讓他們上來,可是你又說,人家沒那個意思,現下,他竟然親自把娘親和長姐親過來,這是不是,為了議親?”
劉一手把頭搖的像破浪鼓:“這還真不是,原是前些日子他南下辦差,順帶手的。想來看你們在京城,覺得讓咱們一家團聚,是個積得行善的好事,就順手做了。”
二姐夫笑了:“我是男人,我最明白不過了,對老幼行善,那是積德,對長的好看又适齡的小女娘行善,那是為了讨回來做枕邊人的。”
二姐掩唇淺笑,給劉一手添了菜。
劉一手沒話說,隻一揚脖,又喝了半杯酒。
若換作從前,她還能自欺欺人。今兒見到長孫今也,她便什麼都明白了,他竟然早在五年前明州一見之後,就安排了長孫今也來與她家做鄰居,由此治好了娘親的舊疾,又為其授業,說不定兩位姐姐的婚事,都與他有關。正如二姐夫所說,人家憑啥為你做這麼多事,又不是菩薩在世。
原來,他是喜歡我的,不僅是喜歡,對我的心意還這樣細膩持久……
劉一手又将杯中酒飲盡,臉上漸漸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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