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母親吧。”
話落,深怕愛子機敏慮深,他特意補充。
“為父疲累不堪,絕無慢待之意,你千萬不要多想。”
甯奉哲溫潤一笑,跪在父親面前,擡眸凝望他的雙目。
“父親請寬心,孩兒深知,父愛如山,酌水知源。”
甯寒望情不自禁,跟着一笑,伸手去扶。
“謝你孝義,有你在,為父寬慰許多。”
甯奉哲順勢,坐在他的身邊。
“敢問父親,遇到什麼煩心事?”
“孩兒雖然不才,但願為父分憂,祈請父親成全。”
甯寒望略微沉吟,有些猶豫。
“可以……向你訴說嗎?”
甯奉哲目色和煦,給人一種解語安心之感。
“父親請言,孩兒洗耳恭聽。”
甯寒望漸漸松懈防備。
“切莫告知他人。”
甯奉哲乖巧應允。
“是,孩兒一定守口如瓶。”
甯寒望放下顔面,淚流潸然,半真半假描述。
“我去投誠賢妃母子,不為自私,皆為你和楓兒,多一條可選之路。”
“你可明白,為父苦心?”
聽是虛僞之語,甯奉哲在心裡嗤之以鼻。
“孩兒自然明白。”
“父親方才,去往投誠了嗎?”
甯寒望點點頭,頹喪不堪。
“嗯,與大皇子殿下,見了一面。”
甯奉哲斟一杯茶,奉給父親,輕撫後背,為他順氣。
“殿下,如何回複?”
轉述大皇子的話,甯寒望悲不自勝,多了些許真意,聲淚俱下,涕泗交頤。
“他說,破落世族,與我何助?”
“還說……”
一氣呵成,轉述全部話語,一字一句,記得一清二楚,他感慨萬端,自卑不已。
“奉哲,為父當真,這般無用嗎?”
“為何,人人都看不起我?”
“貴為公爵,何以落魄至此,就連平民百姓,也敢傳我閑話?”
“……”
這麼簡單的事,也能落敗而歸,甯奉哲内心充斥嫌惡,表面謙恭有禮,淺聲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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