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天下存亡危急之秋,正當奮力向前,歎息何為?”書房門前清朗的聲音響起,随即一個英武少年大步入室向司馬榮期施禮。
看着英武豪邁的長子司馬楚之,司馬榮期感覺郁結的心情開朗了許多,看到司馬楚之身上的皮甲,笑道:“楚之可是從軍營歸來?”
司馬楚之禀手道:“孩兒今日與将士們練習騎射,十能中八九。”
司馬榮期示意兒子在一旁坐下,指了指案上涼茶道:“且先喝口水再說。”
司馬楚之沖父親一笑,端起茶壺灌了一氣,司馬榮期指了指抹嘴的兒子,笑罵道:“成天與軍漢厮混,哪有半點王孫公子的儒雅斯文。”
“父王,征戰天下要靠将士們浴血搏殺,若能為朝廷收複疆土,孩兒甯願與将士們一樣。”司馬楚之揚起眉,臉上露出堅毅之色。
司馬榮期捋須開懷,道:“我兒乃司馬家千裡駒也。”
司馬楚之拱手道:“父王,此次攻打蜀國,兒願為先鋒。”
司馬榮期臉色一沉,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戰場之上兇險莫測,孤不會讓你前去涉險。”
司馬楚之堅定地道:“方才孩兒聽父王感歎大好江山不知落入誰人之手,身為皇室宗親都不能沙場殺敵,還能指望誰守護祖宗傳下的基業。”
一席話說得司馬榮期默然無語,司馬楚之懇聲道:“父王,晉室江山風雨飄搖,孩兒身為宗室當以身作則、振臂高呼,聚攏那些忠義之士,恢弘志士之氣,重振先祖偉業。”
司馬榮期站起身,看着與自己一般高的兒子,伸手拍了拍司馬楚之的肩膀,輕聲道:“我兒說得有理,沙場之上多加小心。”
司馬楚之高興地跳起來,拉住父親的胳膊,笑道:“多謝父王。”
八月十一日,晉軍兵出存馬阝城,卻并沒有像馬耽意料的那樣前往漢陽,而是折向西面的堂狼城,高密王、甯益刺史司馬榮期長子司馬楚之随先鋒軍出征。
堂狼城守将徐健率軍迎敵,司馬楚之率軍沖陣,晉軍見少王爺沖鋒在前,被其激起血性,一舉破陣,跟着敗軍沖入堂狼城,徐健隻得率殘兵往東逃走。
先鋒軍由參軍楊承祖統率,楊承祖入城之後放縱兵丁搶掠,司馬楚之勸谏不住,隻好派人飛報司馬榮期。司馬榮期加速趕往堂狼城,痛責楊承祖,并将參與搶掠的士兵皆鞭笞二十。
谯明子得知晉軍前往堂狼城,立即帶了五千兵馬前去救援,行至半途便遇到了敗軍,得知堂狼城已失。
堂狼往西是堂狼山,“高山嵯峨,岩石磊落,傾側蒙回,下臨峭壑,行者扳緣,牽援繩索”,鮮有行者;往東北則可以進攻朱提,谯明子搶先率軍進駐朱提城,扼住晉軍北上之路。
成都府,谯縱得知堂狼城已失的消息,司馬榮期此次率軍一萬二千人,大有蕩平成都府之意。毛脩之兵至涪陵郡,涪陵太守文處茂、巴東太守時延祖均是毛家舊部,聯名向梁州刺史楊思平請求出兵攻打成都府。
楊思平入梁不久,對于毛璩舊部亦難以約束,隻得命巴郡太守朱齡石禦守江州城,讓毛脩之兵馬過境,暗令朱齡石見機行事。
谯縱見晉軍來勢洶洶,有些慌神,召集衆臣商議對策。桓謙禀道,司馬榮期參軍楊承祖是桓家舊部,可派人說降。
朱提城大營,楊承祖見到桓謙派來的使者,使者傳達了桓謙之意,并表明他若肯歸順谯蜀,封他為巴郡刺史。
楊承祖原本對司馬榮期當衆怒斥深懷不滿,暗中與勾結受鞭笞的軍士,于三日後夜晚假借巡營之名來到司馬榮期大帳,斬殺司馬榮期。
谯明子按照約定從朱提城中殺出,晉軍大敗,司馬楚之護着父親的屍體一路逃回存馬阝城。
毛脩之剛剛兵出涪陵城,得知司馬榮期被殺、南路軍已敗散的消息隻得退回涪陵城,攻蜀以失敗告終。
襄陽城,楊安玄收到司馬榮期身死的消息,暗歎司馬氏僅存不多的元氣又消散了一些,若無自己的存在,劉裕離寶座便又進了一步。
王鎮惡注意點不在司馬榮期身上,道:“主公,從毛脩之入梁,涪陵太守文處茂、巴東太守時延祖念及舊情出兵相助來看,楊刺史尚未掌控住梁州各郡,主公要早做安排。”
楊安玄點點頭,司馬榮期兵敗之後,劉裕很快就會把手伸進益州,自己如果想得到益州的話,是應該早些安定好梁州。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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