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并不足以讓哪吒喝醉,可不知是不是本心的驅動,讓他的大腦有些發熱,不受控制的将目光移到執杯和小烏丸聊天的髭切身上。
隻覺得他臉上溫柔的笑意晃眼的刺人。
他對誰都是這麼溫柔的,自己享受到的溫柔并沒有什麼不同。眼珠悄然蒙上一層淺薄的紅,在燈光照耀下并不分明。
哪吒從主位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髭切身邊,他的聲音有點飄忽:“髭切,我有話想和你說。”
髭切當然不會拒絕哪吒單獨談話的邀請,他們來到外面的走道上,小風一吹,哪吒又清醒了幾分,但胸口一股無名的火燒燎的憋悶感讓他有些沖動。
蓬勃的獨占欲占據了他的理智,他擡頭看着髭切的雙眼,滿意又不滿意的對上那份溫柔,感歎般的說:“髭切要是隻對我這麼溫柔就好了。”
這不是平常的哪吒會說的話,髭切不免有些驚訝。他微微有些冰涼的手覆蓋到哪吒的額頭上,滾燙的熱度讓他心驚,他擔憂道:“好燙,是發燒了嗎?哪吒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因為髭切沒有直接對他的問題作出回應,哪吒的心火燒的越發旺盛了,他猛的抓住髭切的手,力道有些大,讓髭切的手都有些發紅:“在你眼裡我永遠是小孩子對嗎?我的問題不重要回不回答也沒關系?還是說,你不願意将溫柔隻給我一個人呢?”
哪吒眼珠上的紅更深了,髭切發現了不對,想到那兩個代表腐朽淪落的字,他的瞳孔猛地一縮,難得失去儀态的掙開哪吒的鉗制,雙手緊緊握住哪吒的肩膀,大大的金色貓瞳盯着哪吒泛紅的雙眼,他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語氣,用一貫的溫柔問哪吒:“你有哪裡不舒服嗎?告訴我好不好?”
哪吒此時的感覺就好像世界蒙了一層紗,他看得見髭切張張合合的嘴,卻聽不分明他說的話,隻一味的問:“你願不願意将你的溫柔隻給我呢?”
好像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他的畢生所求了。
“我本來就是屬于你一個人的刀啊。”髭切輕輕歎息了一聲,而後俯下身子對着哪吒的耳朵輕聲道:“我願意,我的溫柔,隻屬于你。”
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哪吒的神志似乎完全回來了,而就在他清醒之際,卻聽髭切嘟囔了一句:“哦呀,忘記還有弟弟丸了。”
髭切的表象似乎是對誰都是溫柔的,但其實,他可比他弟弟膝丸冷心冷肺的多。尤其是他還有上一次顯現時不好的記憶在。本來他最真實的溫柔也就隻有哪吒和他那蠢弟弟感受的到而已。
啊,不是,他對蠢弟弟更多的是逗弄。弟弟哭唧唧的時候最可愛了!
咳!
說回正題,哪吒在聽到髭切的嘟囔時有一瞬的懵懂。然後就是不滿,他才不要和弟弟占據一樣的位置!
但如果,他要的不是弟弟的位置,那是什麼呢?
總不可能是兒子吧?
這個想法說實話哪吒感覺是可以的,隻是他在這瞬間腦中突然回想起了曾經用時光包袱變大時的感受,那時候,他對髭切的感情明顯不可能是父子之情。而是更具獨占意味的……
愛意。
心智不完全成熟的哪吒并不能體會什麼是愛情,但他的身體有股沖動,這種沖動告訴他,他想知道什麼是愛。那是他體驗過的感覺,明明是他體驗過的感覺。
隻要長大了,是不是就能再次擁有這個感覺呢?
渴望長大的心情從未有過的強烈,哪吒的識海裡卷起了一股風暴,這股風暴來得突然且劇烈。哪吒眼中被壓制下的紅又一次卷土重來,甚至比之前還要深重。
可這回的哪吒早已發現自己的不對。
心魔,仙神路上最為可怕的劫。
原來,身形的限制、與同伴不可避免拉遠的距離早已讓他生出心魔。
有了防備的哪吒不會讓心魔搶占自己的心神,隻是他也必須要閉關進行壓制。冥冥之中他有一個預感,戰勝這次心魔,他就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戰勝心魔的機會稍縱即逝,他來不及選擇合适的閉關地點,甚至無法回到自己的寝殿。隻來得及将所有的刀從觀景樓裡清除出去并且對這棟樓上了一個外力難以破壞的禁制後就陷入了與心魔的争鬥中。
突然被扔出觀景樓的刀劍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他們就集體從觀景樓中轉移到了樓外,他們甚至還下意識的接着剛剛的動作做,歌仙抱着琴接着彈了兩聲,山姥切在地上滾了兩圈,亂還在跳舞,大般若在玩花樣倒酒,酒壺還在他手中,放置在桌上的就被卻已不見,酒液直接倒向突然沒了椅子沒站穩往後摔倒的獅子王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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