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S市人,來這裡管理Rex也不過是莊逸寒在人前擺出來的一枚棋子罷了,人生地不熟,沒有任何社會關系,僅憑莊逸寒在背後提供的支持,根本不足以跟S市甚至是全國的夜場皇帝顧夜清抗衡。
何況現在,他還威脅着這位皇帝的女人。
顧夜清隔空跟他笑了笑,跟身邊的祈遠說了什麼後,人就走過來,徑直坐到他對面——剛剛冷心坐下的位置,微笑的招呼:“孟總。”
喊得很客氣,話語中卻莫名釋放着某種危險的信号,讓人看不透這微笑到底是友好還是警告。
他指指台上,“能解釋麼?”
孟川看着他漆黑不見底的眼睛裡裹挾的全都是冰冷的寒意,臉上雖然還給面子的帶了幾分笑,但他也知道,今晚的賭注結局已定。
他輸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為自己解釋,舞台中央忽然傳來聒噪的喊叫聲,緊接着人群中也開始起哄嚷喊起來,顧夜清聽到動靜立刻回頭看了眼,人頭攢動,場子裡很亂,但還是很清楚的看到了舞台中間,冷心倒在地上,表情明顯不對。
祁遠從不遠處跑過來,也沒管坐在一旁的孟川,憤憤的罵道,“操.他媽倪玥那個賤人,在台上給了心妹一腳,直接絆得她膝蓋跪地!”
他罵完才注意到了孟川,譏諷的繼續補了一句:“你們是他媽故意的吧?”
孟川一聽倪玥又惹了禍,頓時氣得臉都煞白,今晚的事本來就夠難擺平的了,她還要來多踩一腳,現在這個地步要怎麼收場,他也不知道了。
顧夜清面無表情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沒有預想中的憤怒,但隻有祁遠才明白,這樣一言不發神色平靜的他往往更可怕。
果不其然,顧夜清猛地把孟川面前的酒樽杯子一胳膊全部掃到地上,碎裂的玻璃發出尖銳的聲音,讓本就亂了的内場更是驚叫聲四起,他手抄在兜裡,目光深邃,臨走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孟總,我們來日方長。”
言下之意,等着,有你們受的。
說完,他人往舞台上走,擋路的客人全部被他毫不客氣的揮開,到了舞台邊上,一個箭步跳上去,抱起正埋頭坐在地上的冷心。
冷心本來就跳得心不在焉,腦子裡一直在想周諾諾和顧夜清,一個轉身的步子錯了恰好與倪玥撞到一起,換做平時,dancer之間趕緊互做調整回歸位置就行了,偏偏今天倪玥也不爽到了極點,明明自己才是夜場一姐,從Venus被炒已經很不甘心了,現在到了Rex,這個冷心竟然又跑來搶了她的位置。
所以那一刻,她趁着不注意,腳下輕輕勾了一腳,在冷心快速旋轉回主位置的時候,硬生生的膝蓋着地,沖擊性的跪在了地上。
她以為台下大家都在喝酒,不會有人關注到這點小細節,卻沒想到祁遠真的就有那麼閑,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舞台看。
冷心自己有經驗,估摸着膝蓋那塊可能有軟組織挫傷,坐在台上想等緩一緩自己走下去,沒想到很快,一個熟悉的懷抱抱住了她。
她擡頭一看,抱住自己的是顧夜清,心底迅速就溢滿了安全感,可下一秒,她也很快發現了那男人沒有溫度的冷冰臉,跟她一句話都沒說,抱着就往大門外走。
剛到門口,孟川正站在門邊,好像在等着他們。
他走過來對着冷心說:“周諾諾已經回家了,我會讓倪玥明天去Venus給你道歉。”
顧夜清看了他一眼,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眼神鋒利的掃過孟川低垂的頭,整晚的黑臉忽然詭異的笑了笑,沒有說話,撞開他的胳膊出了大門。
祁遠跟在他身後拉開車門。
顧夜清把冷心輕輕放到後座,她想開口說點什麼,嘴巴剛張開,門就被他關上,“嘭”一聲,不帶任何感情。
冷心隻好老實坐在車上,呆呆的揉着膝蓋。
祁遠繞到顧夜清旁邊,給他點燃口中的煙,兩人靠在車身上,顧夜清吞了好幾口,好像在想些什麼,半晌,煙從嘴邊拿開,夾在指間。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青白色的煙霧染上眉梢,在夜色下映出一絲狠戾。
“打電話通知林鎮,從明天開始到月底,帶足人,每晚9點到12點好好關照Rex。”
“還有,把那個叫倪玥的女人揪出來,讓猛子帶她去城北那家夜總會,關起來跳上三個月的脫.衣舞再說。”
祁遠也知道他是真動怒了,一一記下了他的話,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問:“要不要順便讓工商消防的朋友來給他們找點事?兩天一查三天一整頓的也夠他們嗆。”
“這些你去辦就是,我先送她回家。”顧夜清朝車内看了一眼,把煙踩在腳底,淡淡的聲音,“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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