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這時卻步履匆匆地湧向同一個地方,一片竹林的盡頭,一座竹屋,清新,優雅,這時挂滿了紅絲縧,兩個碩大的紅燈籠挂在門口,上面貼着大大的雙喜。
一對璧人即将在這裡喜成連理,悅耳的喜樂歡快地吹奏着,人們賀喜和祝福的聲音此起彼伏。
“卓大夫,恭喜啊!這是我家那口子叮囑我帶過來的,你可千萬要收下!”老漢說着将一籃子打開,一個個拿出土雞蛋和橘子,堆了一桌子。
卓忘一身朱紅喜服,扶着老漢走進屋子,他見推辭不掉,無奈的笑笑還是收下了,本來就小的家裡幾乎被大大小小的土特産塞滿了。
忽然門口一震歡呼,新娘子來了!
鳳冠霞帔的蕭素難得的安靜,她被攙進來,手上拿着大紅的喜花,慢慢向即将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靠近,她心中忍不住一陣激蕩。
這許多年,都等過來了,自己竟然幾乎等不了這一刻,能跟心中喜歡的人開花結果,世上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令人愉悅了罷。
“慢——”門外忽然一聲急匆匆的呼喊,卓忘一愣,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蕭素秀眉一挑,一下子揭開了蓋頭。
兩個高挑的人影出現在門口,連日趕路讓他們有些風塵仆仆,正是久違的七月少淵和涵墨塵。
“總算趕上了。”涵墨塵拍拍肩上的霜露,笑道:“卓大夫,蕭姨,好久不見,恭祝兩位百年好合。”
七月少淵望着卓忘,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他,不知為何,卓忘的樣子竟然跟想象中相去不遠,儒雅的外表,沉穩的神情,七月少淵忍不住笑道:“義父,可還記得孩兒?”
“公子七——!”
衆人一陣驚喜,李堂和曉雨先跳了出來,拉着他左轉右轉:“你的眼睛複明了?看得見了?傷也都好了?”
七月少淵不住的點頭,胳膊都被拽酸了。
卓忘抑制不住激動,拉過他的手摸脈,确定體内炎寒兩氣一經抵消融合,才按上他的肩膀,連聲道:“好,好,太好了,活着就好…”
“喂!你們爺倆待會再叙舊行不行?”蕭素輕輕擦掉眼角的淚,笑道。屋子裡響起一陣善意的笑。
“咳,”卓忘歉然走過去,從頸上解下一條項鍊遞給她,鍊墜挂着半塊玉珏,中間隻剩下半塊圓,依稀可見一個“木”字,玄青色澤,晶瑩剔透,一看便是一件珍寶。
女人天生愛珠寶,蕭素也不例外,她看着那塊玉珏,秀麗的臉頰微飄紅暈。
“這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不慎落了半塊,隻剩下這半塊了。你,你且拿好。”
七月少淵和涵墨塵忽然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半塊玉珏,那不是…七月氏的信物麼?!
一塊玉珏從他頸上滑出來,玄青色澤,複古的柒字,流光溢彩。
“…爹…”
卓忘驚得呆住了,他望着他的瞳孔猛縮,一下子三兩步走來,扣住那枚玉珏。
七月少淵從沒見過卓忘如此激動的神色,他一下抽出劍來,露出穹淵兩個小篆刻字,忽然單膝跪下來,眼眶灼熱,張嘴輕喚道:“爹…我是,我是少淵啊…”
卓忘顫抖的手指緩緩拂過古樸的劍身,目光卻不曾離開七月少淵的眼睛,他動了動唇,額上微見青筋,喃喃道:“少淵…你是淵兒…我的,兒子!”
涵墨塵也愣住了,卓忘居然就是當年名動天下的無雙堡堡主?!
屋子裡的鄉親一下子炸開了鍋,這是怎麼一回事?
七月少淵被卓忘攙起來,看着兀自說不出話來的“爹”,笑道:“爹,您還是先把蕭姨娶回來再說罷。”
“哈哈哈哈哈…”
卓忘雙目微紅含笑,幹咳一聲這才轉過身來,蕭素早就哭的跟隻兔子似的,也不知是感動的還是委屈的,他上前拉住紅綢子,為她戴上玉珏。兩人退開一步,欠身對拜了一拜。
司儀高喊着“禮成禮成”,擁上新郎新娘互道恭喜,也沒人計較禮數不周那些繁文缛節。
卓忘,應該是七月越然,這一生從來未像今日這般歡喜過,新婚的妻子,久别重逢的兒子,平淡的幸福是這麼真實又這麼虛幻,他拉着七月少淵喝了很多,雙頰隐隐泛紅,卻依然很精神。
“淵兒,這些年…苦了你…爹不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他頓了頓道,“我…愧對你和你娘。”
七月少淵目光落到他微白的兩鬓上,心底輕輕歎氣。
“既然活着,為何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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