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周向晚仰起下巴,“這可是我畫的!”
吳涼頗為震驚,道:“你會畫畫?”
周向晚哼唧一聲,道:“你這個人!我可厲害了,我待會兒給你畫一張。你至少要誇足我八百字,不然不讓你睡覺!”
有時候離一個人太近了,就會忽視那個人的閃光之處,再加上周向晚平時在公司太不着調,以至于吳涼以為他就是個鬧騰的大少爺,而事實上,周向晚渾身長滿了藝術細胞,天生就是一個浪漫到極緻的人,除了數學之類需要腦子的東西,他什麼都會。而吳涼正好相反,他隻擅長和數字打交道,搞出來的藝術創作毫無靈魂可言,比如發光眼線筆。
吳涼不由懷着崇拜的心情多看了幾眼,忽然看見了畫的落款,那是一句非常簡單的俄語,所以吳涼馬上就看懂了——媽媽,我好想你,你能不能回來看看我,Angel。
吳涼在瞬間就明白了這副畫是在什麼時候畫的,他握緊了周向晚的手,搓了搓他手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周向晚對吳涼的情緒很敏感,哪怕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能理解他為何沉默,笑了笑,道:“這幅畫,我畫了二個多月,廢了二十多稿,我那時候是真的想她,也非常後悔沒有見她最後一面。我十八歲的時候,以為全世界都是圍着我轉的,所有人都不會離開我,所有事都難不倒我,我特别特别厲害,但後來才發現,其實不是這樣的。”
“周向晚。”吳涼忽的轉身,踮起腳用力抱住了周向晚,他不知道說什麼,隻搓了搓他的背,憋出一句:“沒事了。”
“我知道。”在玄關三人多高的巨大畫像下,周向晚擡手抱住吳涼蹭了蹭,他早就在抱着母親骨灰走出爛泥一樣的周宅時就已經釋然了,不過還是很享受被吳涼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感覺,捏了捏吳涼腰,黏糊如少女,道:“要親,先親額頭再親嘴。你快盤上來。”
吳涼親人的業務非常不熟練,也無法想象要怎麼把腿盤上周向晚的腰,在腦子裡精确計算一番,梗着脖子猛地向上一蹿,艱難地避開了周向晚高挺的鼻子,單腳跳起來就是一個麼麼哒,準确地親到了周向晚額頭正中央。是的,吳涼這時候還惦記着他要親對稱,必須精确地親在中軸線上。
周向晚正準備托着吳涼屁股把他抱起來,登時被他親懵了,随即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捧住吳涼的臉狠狠地吧唧親了一口,道:“你這個矮子哈哈哈哈哈!你努力親我的樣子好搞笑啊!!!”
吳涼:“……”
吳涼決定回去就把增高墊安排上!
周向晚笑完了,輕松無比,很奇怪的,吳涼明明不是搞笑的人,也不是故意逗他開心,卻偏偏有有一百種方法莫名其妙地把他哄得心花怒放,登時走路帶風,眼睛都亮了。吳涼則懷着破碎的男性尊嚴,跟着周向晚再往裡走。
周向晚住的地方和别雷夫的住宅很不一樣,後者的裝修厚重奢華,比如通往他辦公室的走廊,鋪的是墨色的磚石,走廊很高很長,光線昏暗,這是刻意營造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要是心理素質不強的人,還沒走到别雷夫辦公室,心裡就犯怵,更别提和他談判了。周向晚的城堡卻不然,裝修充滿了童趣,客廳有很多幼稚的裝飾,地毯上還散落着模型零件和遊戲機,雪白的牆壁上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塗鴉。
這房子每隔三天就有人打掃養護,所有的東西都擺在原處,停留在他十八歲的那一年,周向晚不允許仆人們移動哪怕一絲一毫,卻從來沒有勇氣在裡面過夜,特别是他出現幻覺的時候,他身邊隐隐綽綽全是黑影,瞪着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盯着他看,仿佛是索命的惡鬼。但是吳涼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隻要盯着吳涼看,他就不會注意到那些幻覺了。吳涼是真實的,他的顔色和觸感和幻覺不一樣,他牽着吳涼,可以成為最勇敢的人。
周向晚道:“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你看見那角落裡黑黑的煙痕了沒有,那是我玩放大鏡把客廳燒了。”
吳涼:“……”打火機就算了,但誰能想到周向晚能用放大鏡燒房子。
“還有那個洞,我是玩電鑽戳出來的。”
吳涼:“……”
周向晚指了指房頂,道:“你看,我們屋頂特别新,是因為我成年的時候,祖父送了我一架坦克,我激動地朝屋頂開了一炮,屋頂塌了,幸好那時候我不喜歡房子裡有仆人,所以沒死人。我和祖父被我媽媽揪着罵了好久。”
吳涼委婉道:“……這房子被你這樣折騰,會不會不太牢固?”
周向晚撓撓臉,道:“不會吧,重新裝修過了,一年給裝修隊的保養費就三百萬美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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