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兒了,送我回去吧,該起床了。”趙若娴不願意聽任何不吉利的話,尤其現在。
“你醒來要做好心理準備。”系統最後一句話飄散,睜眼又是晴天朗日,微薄的陽光從窗口投進來,清晨的氣息撲面而來。
但卻沒有清晨的欣喜,因為剛剛睜開眼睛就有人跑來砸門,帶着撕心裂肺的哭腔,震的人頭皮發麻,連帶着木門都在搖搖晃晃。
那是負責侍候陶源夫妻的老婆婆,老人家佝偻着腰哭的驚天動地,“少爺、少夫人。快開開門吧。”這個家也隻有他們這種一直跟着陶源的老侍婢才會叫她少夫人,他們心目中的主子隻有陶源一人。
陶榭安迷茫的從床上掙紮起來,就看到趙若娴有些擔憂的神色映入眼簾,他按了按額角,壓制心頭翻滾的不祥之感,往外面問了一句,“婆婆,什麼事情?”
“陶老爺……他走了。”晴天霹靂。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第二更~引用了元好問的《雁丘詞》(其實每次讀都蠻難過的),還有《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高考要考的吧,劃重點敲黑闆了嘿)
是快完事了,但是不是這篇文快完事了,趙若娴會穿回去又穿回來(追妻火葬場嘛),不能再劇透了,總之放預收在前是想增點兒收藏量,這篇文還是慢慢寫,别掉收藏啊,走過路過撿個收藏嘛,你收藏吃不了虧上不了當啊(哭泣臉)
第64章驸馬素缟民心所向(三
趙若娴的第一反應是看陶榭安,青年的表情隐藏在未束好的發下,手指攥着錦被微微蜷縮,之後像是握住了什麼東西必須要捏碎似的,屈指成爪,青筋都迸了出來。
老婆婆撲通一聲跪下,“少爺、少爺……”少爺也沒個完,仿佛隻是要抓住什麼主心骨,溺水漂泊,無依無靠,所以掙紮到什麼,便算是什麼,全然不顧這本來也是溺水的人,甚至更為險惡。
“若娴。”陶榭安的聲音無比暗啞,她伸出手,互相握住彼此的脈搏,突突跳動的皮膚下是新鮮的血液,趙若娴感覺到他血管下流動的、蓬勃的生命力,還有那已經亂了的心跳節奏。
他最愛的人、最尊敬的人,已經沒了這份生命力,他說,“若娴,扶一扶我。”
那麼她就扶住,靠着自己的全部力量支撐他從床上下來,握住他的腕骨,一步一步挪到門口,老婆婆哭的淚眼婆娑,可憐巴巴地望着陶榭安的那張面孔,慘白的吓人。
“我去見爹。”陶榭安像是壓制不住内心翻滾的難過,隻能死死咬住牙關,蹦出來這幾個字都帶着壓抑的哭腔,他知道,他現在倒下就全完了,背後多少雙眼睛都在看,而這個時候娘親肝腸寸斷,所以他隻能說,若娴,扶一扶我。
不扶住他,他真的要倒下了,還好有趙若娴在他身邊,那個小姑娘,表面上看起來咋咋唬唬,有時候又多奇思妙想,常常弄得他措手不及,而這個時候,唯有她,也隻能是她,才能握住自己的手,來扶住自己往下走。
靈堂靜谧,白燭靜點,燒殘餘的紙錢被穿堂風一路吹到門口,順着痕迹一路望過去,是亡人的妻子在焚燒,素缟白衣,一絲血色也沒有的臉上是同樣看不出情緒的表情,麻木的往火盆中送暗黃色的紙錢,看着它們被烈火舔舐殆盡。
“娘。”陶榭安還穿着中衣,發絲散亂,趙若娴看着那個老婦人在這聲呼喚中慢慢擡起頭,定定看了陶榭安好一會兒,才能勾起一個笑容,略去眼中一絲一縷的水光,就好像是平常外出遠遊的孩子歸來一樣慈祥。
“榭安,你來。”她沒有解釋為什麼這麼快連靈堂都準備好了,從身邊拿起兩套喪服,讓一旁的小丫頭給他們夫妻端過去,“把喪服換上,過來守喪。”
她的反應實在太詭異了,讓趙若娴有些不敢過去,随風飄蕩的靈幡,慘白色的蠟燭,在加上婦人臉上看不出悲哀的表情,自然而然的語氣,趙若娴說不上來,總有種很安然的感覺,甚至安然過了頭,帶了奇詭的意味。
陶榭安拿起喪服,眼眶中打轉半晌的淚水還是滾落下來,落在喪服上,啪啪,兩個氤氲的深色痕迹漸漸擴散,他用手背抵住唇,明明難過的連腰都直不起,卻還是咬緊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痛哭出聲。
趙若娴抱着喪服,帶了些紙錢焚燒的味道,緊緊的,箍在懷中,又用另一隻手去拽陶榭安的,靈堂面前不敢高聲喧嘩,她壓低了嗓音,死命拽着他,“榭安你松手,你哭出來吧,哭出來,别逼着自己榭安……”
“我希望你記住,你現在的感覺。”陶夫人一直保持着和緩的笑容,這一瞬間忽然開口,倒帶了些不容拒絕的味道,這個柔弱的婦人,從來沒有插手過這些,“榭安,你爹是為什麼死的,你應該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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