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自然是好一通勸說,有知心人就去乾清宮找陛下。
“陛下,翊坤宮來人說郭妃娘娘病了。”馮尚進前通報。
“怎麼病了,昨夜還好好的。”朱翊鈞問。“叫太醫了嗎?”
“叫了。”馮尚說,“聽來人說,郭妃娘娘是心病,具體也說不清楚,陛下去看看吧。”
“起駕吧。”朱翊鈞想着左右無事就去看看。
“陛下,陛下去替奴奴跟皇後娘娘解釋,不是奴奴不去給皇後娘娘請安,陛下也知道昨夜,奴奴實在是有心無力啊。”郭妃哭的梨花帶雨,扯着朱翊鈞的褲腳十分可憐,“若是皇後娘娘日後都不讓奴奴去請安,奴奴在後宮中哪還有立足之地,不如直接撞死好了。”
朱翊鈞有些頭大,“明日你早點去請安就是,皇後娘娘不是小氣之人。”
“可是,可是,奴奴怕。”郭妃哭道。
“中宮懿旨,自即日起,後妃承恩雨露翌日可不必至坤甯宮請安。”太監四處去宮殿傳旨,郭妃聞旨意對朱翊鈞說,“皇後娘娘還不生氣嗎?這都發了懿旨。”
“你今日在坤甯宮說了什麼?”朱翊鈞問。“所有承寵的後妃第二日都能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唯有你去不得?”
第八十四章
郭妃委屈哭道,“奴奴無福,不能親見娘娘進宮的盛況,自娘娘進宮,更是連一次請安都不曾。今日送走陛下後,奴奴是一刻都不曾耽誤,連忙前往坤甯宮,但是那時候娘娘已經去給太後請安,奴奴在坤甯宮外等候,心裡滿是不安,娘娘回來後果然不曾召見奴奴,奴奴心下惶恐,才在坤甯宮外跪下,隻是奴奴也沒想到身子如此不濟,最後暈倒了。”
“奴奴真的半點對娘娘不敬的心,不然也不會心下惶恐到心神不甯的程度。”郭妃哭的不能自已,“陛下還如此想我,奴奴在陛下身邊伺候那麼久,陛下還不知道奴奴不是大不敬的人嗎。”
“好了好了,别哭了,那你明日早點去請安就是了。”朱翊鈞被她哭的頭大,隻能溫言說幾句,不然能一直哭下去。
“奴奴明日一定早點去,不讓娘娘誤解奴奴。”郭妃的淚是說收就收,此時笑中帶淚猶如雨後芙蓉。
“你呀,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小孩一樣。”朱翊鈞說。
“奴奴沒什麼心眼,在後宮裡就隻仰仗陛下,隻要陛下不誤會奴奴,奴奴便什麼都不怕了。”郭妃笑着輕輕依偎着陛下,心裡卻是暗恨,王容與的應對也太快了。今天她跪在坤甯宮門口直到暈倒,不管這麼樣,皇後娘娘不慈的名聲就算是坐定了,但是現在王容與出了這麼一個懿旨,本來是皇後欺負嫔妃,現在倒成了她仗着寵愛逼迫皇後娘娘了。
無論如何,今天要把陛下留下,不是說承寵後不用去請安嗎,那看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見上面,皇後娘娘。
這道中宮懿旨一出,慈甯宮那邊就來人叫王容與過去,陳太後和李太後都坐着等她,“母後,母妃,何事這麼急召兒臣來。”王容與笑道。
“皇後,今天請安回去就發了中宮懿旨?”陳太後問。
“兒臣不能發中宮懿旨嗎?”王容與怯怯的說。
“皇後所作所為實在和如此表情不相稱,久而久之哀家都要懷疑,到底是哀家看到的皇後是真的,還是耳聽到的皇後是真的。”李太後說。
王容與聞言起身跪下,“兒臣惶恐。”
“起來起來,有話好好說。”陳太後對李太後說,“皇後又沒犯什麼大錯,你讓她跪着像什麼。”
“你發懿旨要後妃承恩後不用去坤甯宮請安了?”李太後問。
“是。”王容與說,“原也沒這種想法,今天看着郭妃來請安,跪了一下就暈倒了,才想着昨晚上伺候陛下該是幸苦了,第二天還要早早的來坤甯宮請安,對身體的耗損比較大,不如就免了侍寝人第二天的請安,比起來跟兒臣請安,保重好身體好好伺候陛下才是緊要的事。兒臣因為這麼想,所以才發了這樣的懿旨。”
“哀家就知道,皇後是個心慈的。”陳太後說。
“可是皇後也不能一味的心慈。”李太後說,“後宮自有後宮的規矩,後宮嫔妃給皇後娘娘請安是祖宗定下的規矩,大家都是這麼來的,怎麼你一上來就要變動。”
王容與低頭聽訓。
“好了,皇後也是出于好意,孩子善良有什麼辦法呢?總是想到後妃的難處,體貼甚微,便是哀家當年做皇後也做不到她這樣。”陳太後合着稀泥,“畢竟是皇後的第一道懿旨,也不能朝令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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