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一定是伺候皇後的?”那人問。
貨郎笑,“甭管她是不是伺候娘娘的,她是永年伯家出來的沒錯,永年伯現在什麼情勢啊,出了一個皇後,那京城裡都巴結着,你手裡這一丫頭,不就有了和永年伯府搭上線的機會了嗎。”
“你沒碰過?”那人問。
“馬車上不好弄。”貨郎說,“這丫頭性子也烈,前頭兩次沒得手,等後來,知道她金貴,就沒敢動。她之前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的,要不是完璧,那也是在王家破的身。”
“給她喂的什麼藥?”那人問。
“一點點軟筋散,不礙事,停了藥就活蹦亂跳。”貨郎保證說。
“開個價吧。”馬車簾子被放下。
“你還能虧待我不成。”貨郎嘿嘿笑道,“怎麼着把這聘禮還給我,還能讓我再說一門好親的價錢呗。”
張成除了這皇後,哪裡還知道别的地方,最後還是許杜仲連土和枇杷樹一起抱了一盆盆栽進乾清宮,朱翊鈞揮退左右,在許杜仲的指點下,親手摘了葉子,清洗,拿馬毛刷刷葉子上的絨毛,然後放進甕裡煮水,親自搖着扇子照看小藥爐的火候,最後倒出一碗枇杷水來,邊上擱一小盅蜂蜜,讓許杜仲送到坤甯宮去。
朱翊鈞提筆寫禦制二字壓在碗下,喃喃道,“這可是朕親手做的,心意應該可比拟那個丫頭。若還不行,就隻能快馬加鞭的再去找人。”
許杜仲奉上枇杷水,王容與看見碗邊的字條,“許禦醫從何處來?”
“微臣從乾清宮來。”許杜仲說。
“這枇杷水難道是陛下親自熬煮不曾?”王容與微愣。
“是。”許杜仲說,“陛下親自摘的葉子,親自清洗,然後再看着火熬的。從頭至尾,無一處假以人手。”
王容與看着那碗枇杷水,心下大受觸動,“我何德何能,能使陛下如此。”也不用蜜糖,端起那碗黃褐色的水,一飲而盡。
“陛下隻擔心娘娘的鳳體。”許杜仲說,“臣苦思冥想,什麼方法都想到,為何娘娘的咳疾總是反複,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娘娘,并沒有按臣的囑咐吃藥。”
“若是娘娘咳疾再不好,臣無法,隻能勞煩陛下親手搓藥丸子,娘娘許是能吃的下些。”
“許禦醫誤會我了。”王容與說,“你的藥我都吃了,便是再不喜吃藥,反複咳嗽我也難受,尤其夜咳,不能安寝。”
“許禦醫的藥方再加重一點。”王容與說,“溫和的藥起效慢,陛下都親自煮枇杷水給我,再不好起來,真是要有負聖恩了。”
“藥方都有留着過目,可不能加重。”許杜仲說。
“我信許禦醫有法子。”王容與笑道。
她叫人拿上炭筆,畫了一個穿着宮裝的小人,跪着,誇張的表情嗚嗚大哭,旁邊還有一個側翻的空碗。感念聖恩。王容與笑了,卷起小畫着人送到乾清宮去。
朱翊鈞看到小像一笑,“皇後真的哭了?”
“娘娘十分感動。”宮女巧妙的換個說法。
“真是的,這有什麼好哭的。”朱翊鈞說,心裡卻是十分得意,“枇杷水都喝了?”
“都喝了。娘娘說喝下枇杷水後,感覺好了很多,再用藥幾日,就能當面叩謝聖恩。”宮女說。
“這已經謝恩了。”朱翊鈞搖搖小像說,“畫個荷花都能畫出牡丹來,這種小像倒是畫的不錯。”朱翊鈞說,讓人把小像放好。
再吃了三天藥,王容與晨起覺得喉間幹爽,便是梳妝時都不咳了,王容與親手拟了今日的菜單,用什麼盤子裝都規定好了,讓李肱去辦。“今日請陛下來坤甯宮用膳。就是教坊司那,讓排一出三五人的小舞來助興。”王容與對芙蓉說。
“無憂,拿我在家做的壓花紙來,我要寫貼。”王容與說。
因為皇後娘娘是久咳痊愈,不當是皇後娘娘興緻高,便是坤甯宮上上下下都挺高興的,借王容與去和兩宮太後請安的時候,還把殿内的擺設換了一茬。
陳太後感覺到王容與的喜氣,“咳疾好了?”
“多虧母後挂記,已經好了。”王容與說。
“好了就好,年輕不要把身體的不适不當回事,老了身體更加難受。”陳太後說。
“兒臣省的。”王容與笑說,“咳疾好了也可以陪母後多說點話。”
“今天還是别多說了,很久沒有見陛下了吧,今日和陛下好好親近。”陳太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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