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忌垂下頭思考了一會兒,緩緩地擡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方易言:“我想跟着我媽走,但是不管我怎麼說,她還是不願意離婚。”
方易言:“……”哦,所以你剛剛糾結了那麼久,其實隻是在想怎麼讓你老娘下定決心離開你老爹是嗎?
方易言一邊在心底吐槽,一邊大腦飛速運轉,開始思考該如何幫這熊孩子解決問題。
眼前忽然閃過一些熟悉的場景,方易言感覺自己腦内有一個小燈泡“噔”的一下亮了。
“你的班主任有和你媽見過嗎?”
話才出口,方易言就有些後悔,畢竟學校還是經常開辦家長會之類的活動,家長最常見的也就是班主任了。
“沒,之前的老班主任剛剛升遷,新上任的我媽還沒見過。”趙子忌搖了搖頭,正巧錯過方易言眼中驟然亮起的精光。
他果斷地把摘下後一直攥在手裡的帽子丢給身旁一臉“不明覺厲”的大熊,頭也不回地吩咐道:“你把這個拿着,先回去,我來幫小趙同學解決一下家庭問題。”
方易言忙着給自己塑造形象時,連一次都沒有回頭,自然也就沒有看到接住了帽子的大熊,偷偷地對他翻了個白眼兒。
“需要我去把你壓箱底的那套西服拿來嗎?”大熊把帽子塞進了口袋,順口問了方易言一句,下一秒,一件外套和一條褲子伴随着一句“那你把這個一起帶回去,記得把搭配的襯衫和領帶也帶過來。”劈頭蓋臉地飛了過來。
把那件還帶着體溫的外套和牛仔褲從頭上摘下,還沒等他開口,方易言便又塞了一句:“早去早回。”
無奈地歎了口氣,大熊隻得把外套迅速折好,快步走下樓。
然而站在他們來時騎的那輛電動車前時,大熊卻突然懵逼了,作為一隻一直坐在後座上的熊,這玩意兒……他不會騎啊……
像個傻子似的在電動車前發了好一會兒呆,大熊才決定,打車來回,然而不知道是司機都喜歡和他作對,還是他今天的運氣就不宜出門,在街邊上站了半個鐘頭,也沒見一輛空車經過,全是有客。
這一邊,他站在街邊急得像隻狗子,另一邊,隻穿了個胖次的方易言,在趙家等得鼻涕都要流下來了,在又打了一個打噴嚏之後,他終于無法繼續擺出那個顯得他十分睿智沉穩的動作,抱緊了冷冷的自己。
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眼中的濾鏡似乎高了點的趙子忌沉默地圍觀了一會兒,還是回房拿了張毯子給他:“你最好讓你的馬仔快點,我媽再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莫名被歸類為馬仔的某熊:“阿嚏——?!”
坐在出租車上,大熊看着顯示器上漸漸上漲的數字,摸了摸從方易言褲子裡拿出來的錢包,感覺額頭上的冷汗正不斷地往下淌,低頭看了看左手腕上方易言送給他的,淘寶上二十塊買的小手表,大熊額上的冷汗滴得更厲害了。
“師傅,麻煩您能快點兒嗎?”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大熊忍不住開口催促。
“好咧!”司機師傅看了看四周的交通狀态,果斷應聲,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司機師傅還是很給力的,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飛一般的速度的大熊付了錢,晃晃悠悠地下了車,站在小區門口淩亂了許久。
上樓拿衣服并不需要什麼時間,但大熊忘記了,他還需再打一次車,而他……并不記得趙子忌家的地址……
當大熊再次出現在趙子忌的家門口時,距離他離開剛好過了半個小時。也許是臨時有什麼事情,趙子忌的母親并沒有準時下班,大熊急忙把疊好的那套西裝,以及他翻遍了衣櫃才找出能夠搭配的襯衫和領帶遞給方易言,而緊緊裹着薄毯子的方易言則一臉冷漠地擡起頭,在大熊注視着他鼻子下面不時淌出的鼻涕,想笑又不得不憋住的表情中,憤憤地奪過了衣服。
大熊離開趙家的時候,恰好和上樓的趙母打了個照面,他有些愣愣地朝她點了點頭,就下樓去了。
站在原地目送着他樓的趙母微微一愣,在腦中思索了一下這到底是誰,然後突然想起了,今天該到的快遞,她有些懵逼地看着樓道口,現在的快遞小哥,長得都這麼好看的嗎?
“媽,回來啦?”趙母才走到門口,還沒等掏出鑰匙,趙子忌就從裡面打開了門,看着自家兒子明顯發假的笑容,趙母輕嗅了兩下,感覺到空氣中淡淡存留的香水味,頓時明白了些什麼,她收起了微笑,走進家門内。
她一邊脫着鞋子,一邊扭過頭問着趙子忌:“你沒有為難她吧?”
原本臉上還挂着一絲假笑的趙子忌此刻真的無法再維持住那一絲絲的笑意,抿起了嘴角:“我用煙灰缸砸她了,沒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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