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前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孩,男孩大約十四五歲,雖然身體上有缺陷,但是在高個子男人的陪伴下,也笑得陽光燦爛,給人一清新的鄰家弟弟的感覺。
屏幕黑了下去。
尤霧再按亮了屏幕,仔仔細細地看着桌面上的兩人。
薛言說過,他有個弟弟。
薛言在尤霧八歲那年,曾經為他捐獻過骨髓。
尤霧的手漸漸發顫。雖然照片中的高個子男人除卻笑臉和雙眸之外,其他都和薛言長得不像,但是直覺告訴尤霧,薛言就是照片中的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有一個需要坐輪椅的弟弟。
原本還在為隐藏任務作抉擇的尤霧,這會兒卻為一張桌面壁紙而串連起來的信息沖得頭昏腦脹。
薛言端着一壺晶瑩剔透的水果茶過來,卻看到尤霧還在那兒發呆。“怎麼了,還在想事情?你嘗嘗我煮的果茶味道怎麼樣。”果茶冒着絲絲熱氣,還泛着清甜誘人的蜜桃香,一聞到氣味就能感覺到這茶是怎樣的香甜。
“謝謝。”尤霧的内心非常矛盾,他喝了一小口,卻因為心中的壓抑感,覺得香甜且溫度适宜的果茶是如此的索然無味。“如果是在以前,你為我捐獻骨髓治好了我的絕症,又因為怕被其他人打擾,可以隐姓埋名隻讓我父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現在,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把你的真名字告訴我呢?”
薛言愣了一下,轉即尴尬地笑了笑,“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尤霧放下杯子,一本正經地問道:“我是不是該叫你若愚哥?”
彩蛋中的單悅遊戲公司真實存在,如今已是聯盟百強級企業,但是現實中的名字卻不是這個。所以尤霧完全沒将彩蛋中的單悅和現實中的那家百強遊戲企業聯想起來。
彩蛋中的單家兄弟,哥哥叫做單若愚,曾經通過捐獻骨髓救了一位孩子。而通過彩蛋,尤霧隻看到那個被救孩子穿了一身防護服,卻沒看到孩子的真正面容,所以他在那時候根本沒想到彩蛋裡那個病重的孩子就是自己。
單若愚有個弟弟,因為聯盟流民的暴.亂,導緻下身截癱,隻能通過輪椅以及其他輔助器械維持行走。
同時,單若愚也是心巢遊戲的研發人之一。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心巢演變成了現在這個用于篩選以及組合異能的真人逃殺遊戲。
薛言得知已經瞞不住了,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救了你的人卻同樣是這個遊戲的研發人之一,你不會恨我嗎?”
真的是單若愚。
“當初不是沒把遊戲賣給聯盟高層嗎?為什麼還要賣呢?你不是說你過心巢設計的初衷是為了治愈人的心傷,為什麼到了現在卻成了殺人的利刃呢?”太多問題想要問薛言,尤霧的語氣有些急躁。
遊戲傷害的不隻是他一人,同樣還有他的親人以及他喜歡的人。
薛言為自己倒了一杯果茶,飲下一口,卻覺得味道極其苦澀,沒有半點年少時和自己弟弟搶着喝的那種甜味。他沉默着,繼續往裡面加了兩勺濃稠的龍眼蜜,再飲,味道一如既往的苦澀。“遊戲不是我賣的。對不起,我沒有管好若拙。”
得知并不是薛言賣的遊戲版權,尤霧的心頭才不像剛才那麼沉重。他将蜂蜜罐往邊上一挪,說:“不要再加了,心裡不舒服放再多蜜也不會覺得甜。”雖然多吃幾勺純蜜對身體沒多大影響。
薛言放下杯子,說:“若拙的心思很敏感,敏感到會因為外界發生的事情而做出一些很極端的事情。你會知道我就是單若愚,應該是通過彩蛋内容吧?”
尤霧點點頭。
薛言說:“彩蛋裡的隻是我們生活的轉折點,多多少少影響了若拙的是非觀。他就像一杯清水,很幹淨,卻也極其容易被污染。他在計算機方面有着驚人的天賦,但是在為人處世方面并沒有。”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你弟弟将心巢賣給聯盟高層作為實驗的主系統?”尤霧隻想知道這個問題。
但是薛言卻搖了搖頭:“抱歉,我不知道,不是我不願意說,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若拙在我離開的幾年裡經曆了什麼事情,那件事情為什麼會導緻他賣掉心巢。”
“你離開,去了多久,去了哪兒?”
“我也忘記了。”在這個問題上,薛言真的記不起來期間的事情,他的記憶好像出現了空檔。“如果你都是通過彩蛋得知了我和若拙的情況,那麼就等着下一個彩蛋吧,或許彩蛋會告訴你。”
“那麼,現在單若拙掌控着整個遊戲系統嗎?他甚至不顧及你的安危,也讓你參加這個遊戲?”尤霧問。
薛言如實說:“我是自願進入這個遊戲的,系統對我沒有排外性,我的顱後芯片有系統的最高訪問權。但可能是若拙在我離開的期間對系統進行了修改,所以雖然系統将我和它視為一體,但是我也無法讓所有玩家解脫遊戲,隻能按照系統交代的去做,最多就是有安全存活于這個遊戲的能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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