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睢沒有回答,宋修閱卻通過他忽然不穩的呼吸聲和略顯急促的心跳聲判斷出來,陸睢是聽到自己談起在國外留學的事,心疼了。
這個認知,讓宋修閱的心也不自覺軟了下來,他不由自主緊緊靠緊了些,悶聲說:“都過去了,我現在能把自己養的很好了。其實在國外,我也得到了不少好心人的幫助,那時候我剛找兼職,好不容易找了家西餐廳彈琴,可我連一件像樣的演出服都買不起,隻好借别人的舊衣服穿。後來有一天,我演出完,收到了一個好心的客人給我的小費,他說感謝我為他帶來這麼美妙的演奏,希望我以後能諸事順遂。靠這筆錢我才買了件新衣服,那可是我人生中收到過的最豐厚的一筆小費啊,我記得,好像足足有……”
“400美元。”陸睢啞聲接過話,宋修閱錯愕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
“你彈的是肖邦的,《降E大調夜曲》。”陸睢和懷裡的人分開,深遂的綠眸中徜徉着一片能溺死人的溫柔之色。
“你……難道說……”宋修閱的心重重漏跳了一拍,嗓子發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怎麼可能是他呢?如果是他,為什麼當時不現身和自己相見?
陸睢沉沉看着他,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卻似乎已經是無聲的承認。
宋修閱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熱,嗓音有些顫抖:“……你這個傻瓜,為什麼啊?”
陸睢沒有解釋,倏地低下頭吻住了他。
這個吻極盡耐心,帶着憐惜輾轉在宋修閱的唇上反複舔咬,等嘴唇得到了足夠的滋潤,陸睢才伸舌探進口中,掠奪裡面的津液,捕捉糾纏他的舌尖,滿足自己。
一個吻輕而易舉地勾起了宋修閱剛才稍微平複下來的邪火。
今晚被吃下去的十一隻生蚝,在此刻才發揮出了它們最大的作用。
宋修閱攀附在陸睢肩頭,隻覺一陣頭重腳輕,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陸睢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身上的襯衫淩亂地穿在身上,在剛剛的激吻中已經敞開至腰腹,鼻梁上的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眼中的欲望沒了遮掩,燃的更熾。
“阿閱……”陸睢俯下來,高挺的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宋修閱的酒窩,像是在嗅一杯醇香的美酒,“我們已經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太不應該了……”
宋修閱明白陸睢想說什麼,理智告訴自己,此刻應該喊停,可下身挺立的火熱得不到纾解,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宣洩。
看看眼前的男人,長相俊美無俦,身材完美,連喉結滾動的樣子都該死的性感,此時此刻,他才明白什麼叫“精蟲上腦”,也許俞燦說得對,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好好地放縱享受。
媽的,像陸睢這樣的男人,不睡白不睡!就算以後離婚了,起碼還能留個念想是不是?
電光火石間,宋修閱終于想開了,一咬牙,伸手扯着陸睢的領口把人往下拉,陸睢得到了他主動的回應,眸中漫過欣喜若狂,按着人的手往腰上去解皮帶。
可誰能想到,這時候,在混亂中被扔到地上的手機卻在此刻無休無止地響了起來。
陸睢抿了下唇,撈起手機接通電話,語氣中充滿着欲求不滿的不耐:“給你一句話的機會把事情說完。”
“歪?陸睢?趕緊來公司一趟,你老子連夜帶總公司的财務跑到我這裡說要查賬,我一個人搞不定啊!”聽筒裡傳來盛明澤如臨大敵的聲音。
“随便他。今晚不是天塌下來的事别來找我!”
手機調到靜音,被陸睢随手扔到了角落,望着身下衣擺被卷至腰上的青年,陸睢眸色愈發深沉,就沖這細腰長腿,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停不下來了。
可身體剛重新貼上去,又有陰魂不散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次是從沙發縫隙裡傳出來。
宋修閱迷茫着雙眸,從沙發縫裡摳出自己的手機,放到耳朵邊接聽。
“阿閱?陸睢在你旁邊嗎?讓他來趟公司。”
宋儒倫的聲音像一盆冰水澆在宋修閱頭頂,他立馬推開在他身上種草莓的人,捂着話筒清了下嗓子才開口:“好、好的,爸,我馬上和他說。”
挂了電話,宋修閱坐起來深呼吸了下,把衣服拉好,紅着臉悶着頭,“你,趕緊去公司吧,他們在等你呢。”
陸睢煩躁地想罵人,可現在這種情況,看樣子是無論如何都進行不下去了。
隻差一點就把人搞定,千算萬算,沒算到後院失火。
陸睢一腳踢開掉在地上的沙發靠墊,長腿往浴室裡走去。
“你去哪兒?”宋修閱坐在沙發上呆呆地問。
陸睢啞着嗓子回:“沖個涼,不然怎麼出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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