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丢了這麼大的臉,明天還得去論道咯?”弑九星隻要想到論道壇上的場景就難受得抓心撓肺,“你又說不過那位天外仙,還去自讨苦吃做什麼?簡直班門弄斧!就算你想對陰朔那老女人下手,那你至少也得說得過那個叫易塵的啊!”
“你不懂。”喬奈伸出一根手指頭,神秘兮兮地晃了晃,“我是讓人收集了不少情報,雖然首戰铩羽而歸,但劍尊不是佛子,她心中的郁結至今難化,不是他人三言兩語能夠開解的。想要讓她放下很難,但是想要讓她道心染上瑕疵,卻是很容易的。”
直腸子的弑九星厭惡喬奈這副賣關子的模樣,冷哼道:“你讓人收集了情報,怎的還是在佛子這邊失利了?”
“誰知道呢。”喬奈淡了笑臉,語氣涼涼地道,“一個被皇帝下令‘斬俗緣’的佛子,一出生就被迫抛棄了七情六欲,甚至父母親人都被尋了由頭處決……啧,這種人居然還沒入魔,真是讓人想不通,難道是被佛門換了一個腦袋,這才滿腦子悲憫蒼生的舍己為人?”
“讓劍尊道心染暇,然後呢?”弑九星沒心情聽喬奈分析佛子,反而将注意力傾盡在朽寂魔尊的計劃上。
“不把劍尊拉下神壇,如何奪走殺破道的道統?”喬奈嗤笑,“隻要劍尊不礙事了,道主就不成問題了。”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天道,一定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喬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沒有對弑九星解釋什麼。
而另一邊廂,易塵也遇上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生了一雙洞悉塵世的明眸,容貌秀氣得幾乎能讓全天下女子心軟的佛子宛如初生的稚子一般,整個人融化成了一塊黏人的奶糖。
“請檀越渡我。”
找不到易塵的真身,佛子隻能在蒼山雲頂上打坐,聽易塵講一些佛門的小故事,或是講一些佛門的禅理,聽得很是入神。
“檀越慧根深重,亦對佛理有所感悟,緣何檀越不願修佛呢?”佛子一臉認真地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一旁抱劍旁觀的陰朔卻立時冷了臉。
這佛子,論道結束了還不走,耽誤了他們和小一的叙舊,居然還敢當着他們的面拾掇小一改修佛道,簡直豈有此理!當他們都是死的嗎?
劍尊的嶺海孤光蠢蠢欲動,一無所覺的易塵卻對着同樣懵懂的佛子說道:“我啊,修禅不修佛,什麼道都了解一點,但并沒有心之所向的信仰。”
“修禅也好,修道也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懂得更多,摸索出自己的道。”
說到這裡,易塵忍不住微微一笑:“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信仰,大概就是少言了。”
“因為他做到了我沒能做到的事情,活成了我想成為的模樣。”
易塵的語氣溫柔得幾近憐愛,仿佛母親凝視着孩子一般:“所以,佛子也要成為少言這樣的人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要輕易為他人而動搖。”
佛子垂眸斂眉,微微搖頭,聲音都被吹散在蒼山的風雪中:“檀越,動搖于否,是不可克制的。”
修道也好,修禅也好,正道修的是本我——順其自然,求仁得仁,隻要堅信自己是正确的,就一路走下去便好。
魔佛血蓮如此,佛子芬陀利如此,身化天柱的道主亦是如此,所謂的超脫凡塵,并不是過度的壓抑與約束自我,而是尋得心之自在。
想到這裡,佛子有些憂慮地皺了皺眉頭,易檀越渡人渡己,卻似乎……過于壓抑本性了。
越是喜歡越是克制,越是渴求越是疏遠,就仿佛站在花溪河岸遠觀另一頭寒木春華的風景,心悅卻不求。
簡直就像……
佛子微微偏首,一雙洞悉塵世的明眸凝視在那站在窮天途盡頭之處道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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