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楊武嗎?”
黃曼隻是随口一問,沒想到邊永恒爽快地點了點頭:“知道呀,他是楊文的弟弟,也是我的一個學生,怎麼啦?”
“楊武孤僻嗎?”
“楊武比他哥活潑多了。這小子上課不老認真的,愛做些小動作,不是擠眉弄眼搞怪,就是拉扯前座女生的辮子。自習課上常用粉筆在黑闆上亂塗亂畫——我對他的印象就一個字,皮。”
“這麼說,楊武讀書不如哥哥好?”
“差太多了!”
“最近幾天,楊文的表現和以前是不是有些不同呢?”
“是有所不同。”邊永恒摘下眼鏡擦了擦,“他變得沉默寡言了。不過可以理解,他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換了誰都一樣難受。”
“你知道他家出事了?我什麼都沒說啊。”
“天馬小區的命案,報紙都登出來了,早不是什麼秘密。你過來詢問楊家兄弟的情況,很顯然,死者就是他們的親人。”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黃曼無奈地笑了笑。
“邊老師,能不能幫我找一位跟楊家兄弟關系好的同學,我想了解——”
“這個不行!”邊永恒打斷她的話,“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小孩的嘴更是堵不住。隻要一個同學知道楊家發生的事,用不了多久,将傳遍全校。如此一來,他們兄弟就沒法在學校呆了,要麼逃課,要麼休學。”
“我理解你們校方的考慮,但是……”
“沒有但是!”邊永恒繃起臉,怒發沖冠,“今日談話到此為止!”
“謝謝,打擾了。”
黃曼垂頭喪氣地離開,憋了一肚子氣。
回到車上,立馬打電話給餘梁,想向他訴說一番自己的苦處,但一直占線,不知道他跟誰聊得正起勁兒。隻好發短信過去:老餘,我出門忘了看黃曆,倒黴透了。
稱呼餘梁為“老餘”,黃曼覺得有點違心。
實際上,她比餘梁還大三個月零八天呢!局裡的同事,除了結過婚的,見着她都得客氣地喊一聲姐,誰叫她老大不小還單着呢。
黃曼想起自己的第一個男朋友,也唯一的一個。他也是刑警,負過傷,立過功,是個戰鬥英雄。黃曼對他的愛是真心的,兩人都到了結婚領證的地步,不料一紙調令把他從古樓弄去了邊疆。
兩個月後,他來信兒說,他成家了,和當地一個局長的女兒。
晴天霹靂,黃曼傷心欲絕。
但她從來不是那種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姑娘,很快回話:既然你不等我,那我也不等你了,我相信我會過得比你幸福,再見!
雖然發誓要比那個男人過得幸福,但是從目前的狀況看,當年的誓言并沒有兌現,人家孩子都抱倆了,她仍孑然一身。孤獨的夜晚一個人的被窩到底是溫暖還是涼寒隻有自己能夠體會。看到大街上一對對情侶親密地手牽手,她隻能左手牽右手暗暗鼓勵自己:走着瞧吧,老娘也會有這一天,隻是沒遇見合适的人。
不過,世上男人千千萬,适合自己的又是哪一款呢?
想到這裡,黃曼郁郁寡歡。或許隻有忙碌的工作才能分解情感上的憂愁。于是啟動汽車,前往另一所學校——古樓大學。蘇一敏生前任教的地方。
黃曼認定她的死和私生活有關,畢竟在中國,未成年人犯罪的概率還是偏小的。也許能夠從死者同事口中了解到一些新情況。
校内車棚處,黃曼瞅了個車位把車子拐進去。正準備下車,手機振動,是餘梁發來了短信:咋了大黃?調查進行得不順利嗎?老餘問好!
黃曼會心一笑,想起了一段往事。
從省廳調到市局工作的第一天,隊長老方把她介紹給衆位同事,她就作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就職演說”。幾乎所有同事都誇贊她,說她長得俊,美若西施貌似貂蟬;說她出身好,軍人家庭根紅苗正;說她覺悟高,省裡條件那麼好,卻一心要往市裡跑……
隻有一個叫餘梁的家夥不買賬,對于她的到來,漠不關心。
态度差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姓餘的居然給她起了個綽号“大黃”。再沒心沒肺的人也知道這是一個狗名子。
黃曼氣鼓鼓地找他理論,很快發現這人的狡辯能力實屬一流。她說不過他,氣得兩眼抹淚。一名初來乍到的女警被餘梁欺負哭了,這事兒成了同事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并不怪他,當時怪,後來就不怪了。後來還有點沾沾自喜,好像撿了個大便宜,着實另人費解。她比誰都清楚,這個正氣和猥瑣并存的男人已經住在她心裡了。
工作中,她與他約法三章,但凡第三人在場,“大黃”這個詞兒必須屏蔽掉。一個女神般的姑娘叫這名字,實在不夠高端大氣上檔次。
——我還好啦,大黃也向老餘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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