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
南淩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進關着翠鳥的别墅,本來還想不引起注意地進去,沒想到一開門就聽見了翠鳥的聲音。
而且距離很近。
“……你能不能躲開點?”南淩低下頭看向就坐在門口的翠鳥——他要是不挪開的話自己根本進不去這屋子——語氣有些無語,“你坐門口幹嘛?”
“當然是不想讓别人進去了。”翠鳥擡眼看了他一眼,不情願地往後挪了挪,“你不是公安吧。”
“怎麼這麼肯定?”南淩好奇地問道。
“公安身上沒有你這種味道。”翠鳥的語氣變得有些狡黠,“我的鼻子可是很靈的。”
南淩坐在沙發上看他,現在他倒是對這個人有了點興趣,“我身上有什麼味道?”
醫用酒精嗎?還是血腥味?
“很難形容,說了你也不懂。”翠鳥搖了搖頭,又咂了咂嘴,“反正不是甜的。公安都是甜的,還很膩。”
“不是甜的?”這回答也太不着調了,南淩差點笑出聲,“那公安都是什麼味道?”
“大多數是糖。”翠鳥回想了一下,“太妃糖,奶糖,薄荷糖什麼的。也有的是蛋糕和奶油。上次審問我的那個人是香草味的慕斯,我一點都不喜歡香草。”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十分氣憤。
南淩發現自己開始感到迷惑了。
他本來以為翠鳥隻是說說,沒想到……如果是編的,這也太具體了吧。
不過他很快就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你有通感症?”
通感症是屬于精神病類的一種疾病,又被稱為聯覺症,是比較罕見的疾病。主要的表現為患者的各個感知被聯系在了一起。比如在吃東西時,會産生聽到音樂,聞到花香的現象。
“嗯。”翠鳥又看了看他,動了動鼻子,“你……真特别,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這種味道。讓我想想。”
“我們沒有什麼時間。”雖然嘴上是在催促,但是南淩的語氣仍然懶洋洋的,“你最好快一點。”
他還挺好奇自己到底是什麼味道的。
别是煙味就行。
“我知道你是偷着進來的。”翠鳥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盯着南淩一動不動,“草藥的味道……又甜又苦又烈一股怪味……怎麼回事?”
南淩覺得自己可能知道翠鳥在說些什麼。
——這不就是查特酒的味道嗎?
畢竟是自己的代号,南淩出于好奇還是喝過那麼一次的。
……也就隻喝了那麼一次。
“你嘗起來像酒。”翠鳥最後斷定道,“不過也沒那麼像酒。”
南淩:“……?那我到底像不像酒?”
“有點。”翠鳥沒有給出一個正面回答,“但是你身上還有别的味道。你再說幾句話試試?”
“說話?”南淩從來沒遇見過通感人群,也因此完全不知道他們這個功能的作用機制,“說什麼?”
“什麼都行。”翠鳥想了想,“越多越好。”
南淩冷靜分析。
南淩稍加思考。
南淩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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