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馭衡每天都給他按摩,以促進血液循環,防止肌肉萎縮。他能離開輪椅後,也寸步不離地陪着,再沒讓他摔過跤。
岑燏出院時,連主治醫生都說,雖然以後還要接受持續治療,但岑燏的恢複速度與程度已經算得上是個小小的奇迹。
蔣、岑兩家有多套房産,蔣馭衡選了市郊的莊園别墅,和岑燏一同住下來。
那時岑燏基本能夠自由活動了,但藥物不能斷,每周都得去醫院。蔣馭衡開始幫父親做事,不過重心仍放在岑燏身上。
按摩、散步雷打不動,就連調理身體的中藥,都是蔣馭衡親手煎的。岑燏每頓的食譜也必須經蔣馭衡過目,一水的清淡養生食材,吃得岑燏接連叫苦。兩位母親時常來别墅幫忙照料,岑燏趁蔣馭衡不在家,可勁兒倒苦水。母親都是心軟的,對孩子也天生多一份溺愛,當即決定讓岑燏吃頓“好吃的”。但家中的阿姨與管家都是蔣馭衡親自聘請,有任何“違規”情況出現,都會立即知會蔣馭衡。
岑燏還眼巴巴地等着“媽媽牌”愛心餐,蔣馭衡的電話就打來了。
兩位母親理虧,隻得倒掉做了一半的佳肴。
在照顧岑燏這件事上,兩家人都聽蔣馭衡的指揮。
岑燏跟蔣馭衡鬧,軟硬都用了,蔣馭衡的态度卻越來越強硬,不讓他鑽空子。他一萬個不樂意,但拗不過,隻能服。
骨傷痊愈之後,等待岑燏的就是漫長的調理了。除了還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他看上去已于正常人無異。養傷期間身材走形,胖了不少,腹肌沒了,腰腹上環着一圈贅肉,好在他個子高,就算長了小肚腩,臉也圓了一些,也并不難看。
蔣馭衡請專家給他拟定了鍛煉項目,每天他的功課就是在院落裡跑步、去健身房練器械、遊泳,回來喝藥抹藥。别墅裡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就算最初沒有,蔣馭衡也給添置上了。岑燏被嚴格禁足,沒有外出的機會,求與耍賴都沒用,每天就等着蔣馭衡回來,鬧脾氣找茬。
剪指甲就是找茬的一種。
生活能夠自理之後,岑燏唯一必須讓蔣馭衡幫忙的就是剪指甲。十指連心,當初被鉗子拔掉指甲的劇痛不堪回憶。新的指甲尚未長出的那段時間,岑燏的手指和腳趾包着紗布,護士要清理上藥,他心有恐懼,死命不讓,打過鎮定劑才安靜下來。折騰一次之後,上藥的工作就由蔣馭衡代勞了。手與腳被蔣馭衡托着,岑燏才不再掙紮,但身子仍舊本能地哆嗦。
指甲長好之後,定期需要修剪,岑燏拿起指甲刀就抖,蔣馭衡接過來,手指甲給他剪,腳趾甲也給他剪。
就算岑燏那些撕心般的恐懼已經消退,剪指甲仍是蔣馭衡的“分内之事”。
岑燏外出和吃零食的要求被駁回了,就黑着臉挑刺,一會兒說指甲沒修好,這裡圓了那裡扁了,一會兒又說肉被剪到了。
蔣馭衡向來小心,從沒剪到肉,索性任由他挑毛病,完了拾起他的手指親一口,然後擡頭半是強硬半是溫和地看着他。
這招能讓他立馬閉嘴。
因為岑燏盆骨有傷,前兩年蔣馭衡一直不敢與他做愛,他有需求,蔣馭衡就用另外的方式滿足。直到醫生都說岑燏的骨頭沒問題了,岑燏還得意洋洋地亮出新練出的腹肌腰肌,蔣馭衡才再一次進入他的身體。
受傷後的第一次,蔣馭衡做得溫柔到了極緻,岑燏卻哭了,埋在他頸窩,咬着他的肩膀,聲音低沉地喊:“衡哥,幹我,用力幹我。”
蔣馭衡身上有軍人的魄力與威嚴,生在經商世家,也不缺混迹商場的手段,入職後很快在集團中站穩腳跟,未讓父親失望。岑燏知道他厲害,身體好起來之後也想找些事情來做,不在家裡虛度光陰。
但蔣馭衡心有餘悸,怕他辛苦勞累,怕他受人欺騙,怕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隻有關在家裡,才是最安全的。
岑燏自然不服,每天晚上跟蔣馭衡念經,做愛時也不忘提創業的事。開酒吧開餐館等金絲雀标配全被否決了,隻有開書店勉強通過。
山今書屋就是那時候開起來的,地段好,裝潢好,書籍多,飲品的選料也好,第一年虧本,到現在也不怎麼賺錢,但對蔣馭衡來說,岑燏高興就行。
最近一年多,岑燏需要吃的藥越來越少,去醫院的次數也少了,脾氣漸長,跟蔣馭衡鬧的次數日益增多。
犯了錯蔣馭衡會揍他,屁股遭殃時他敞着嗓門兒慘叫,旁人若不知道内情,還以為他遭受了多嚴重的家庭暴力。有回蔣馭衡根本沒打下去,他就開始嚎。蔣馭衡在他屁股上捏了捏,他回頭一看,趕緊埋回枕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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