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幾口粗氣,靠在牆邊休息。
容妃的這招簡直是釜底抽薪。縱使他這件事有再多的疑點,一個慘死的皇嗣,就能讓他的腦袋随時做好分家的準備。
自從在牢裡醒過來,他的身體就一直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态。胡樾不知道容妃給他喝的毒藥究竟是什麼,隻能苦中作樂的想,自己也算是難得柔弱了一把。
若自己能出去,恐怕得去千溪谷和江崇逍作伴。他恍惚中又在想,也不知道江崇逍怎麼樣了。阙之杉能照顧好他?胡樾不太相信。
可能是鄧擴做了些事,從他回去之後,胡樾就沒有再被為難,四周也沒人十二個時辰盯着,這讓他略微松了口氣。
說起來胡樾與太子也并不太熟。他不求太子能信任他的人品從而站在自己這邊,隻求别太快定案。
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胸中郁結捋順着。
山雨欲來風滿樓。未知的陰雲壓在他心頭,胡樾心煩氣躁,又不知如何忽的牽動了傷,痛的神經都在跳。
他咬着牙硬撐,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醒來,胡樾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
腦袋昏昏沉沉,他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翻身起來,就聽有人推門出去,過了一會兒又有人匆匆進門。
“躺着吧,别起來了。”鄧擴走到他面前。
胡樾的确也沒有力氣坐起來。他好像渾身的活力都被抽幹,這種感覺很不妙。
“這是哪裡?”他看向鄧擴,“你偷偷把我帶出來了?”
“太子知道。”鄧擴說,“你也跑不掉,他默許了。”
胡樾笑了,一不小心嗆到,引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
鄧擴遞上去一杯水,胡樾推開示意不必,“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
“十三個時辰。”鄧擴緊皺着眉頭,“你到底怎麼回事?”
胡樾問:“太醫呢?”
“他們查不出來。”
胡樾臉上沒了笑。半晌,他道:“當日……我被下了毒。”
“毒?!”鄧擴察覺到了不對勁,“誰的意思?”
胡樾抿着唇,沒有說話。
鄧擴難以置信,“陛下?!他怎麼會對你起殺心?”
胡樾此時已經明白,容妃出手看似漏洞百出,卻将他所有的路全部堵死。
她早就知道太醫查不出這個毒,而胡樾也不能自己說出去。
一來說有人給自己下毒卻又查不出,隻會讓别人覺得自己是在開脫扯謊,二來就算他說了,那毒是誰下的?容妃?她沒有這個動機和理由,且因為孩子的事,太後已經全然偏袒她了;說是皇帝的意思?那就更麻煩了。皇帝為何要殺他?這個理由一被查出,胡樾絕沒有活路,更何況一旦被人知曉皇帝對他起了殺心,那弑君一事他便有了無法辯駁的理由。
進退為難。
胡樾頓了半晌,隻道:“你不用管我,隻要記得小心容妃,看緊她。”
應該快了,他心裡有預感。容妃這一番作為的目的,馬上就要展現出來了。
“她現在身體虛弱,每日隻在自己宮裡養着,沒什麼動靜。”鄧擴正說着,就見胡樾的眼睛不知何時又似阖非阖起來,仿佛困倦至極。
鄧擴拍了拍他的胳膊,“胡樾?”
正在沉下去的意識被鄧擴勉強喚回半分,他像是突然驚醒,心髒跳的極快,擂鼓一般。
“嗯?”
“你睡着了。”
“我睡着了?”胡樾臉上有些半夢半醒迷茫,“我不知道。”
他說着又開始閉眼,這次鄧擴隻是看着他,沒有打擾。
不一會兒,胡樾已經完全昏睡過去。他臉色極差,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躺在被子裡,呼吸淺淡,胸口幾乎沒有起伏,仿佛馬上就要停下。
鄧擴默默在他床頭站了一會兒,而後推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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