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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朋友(2)
新的房子沒什麼不好的,有松軟可口的白面包,熱騰騰的牛奶,她在爺爺家的時候隻吃過黑面包,硬邦邦的。得放到羊奶裡,這裡的牛奶喝法也和以前不同。她喝羊奶的時候直接端着碗,一仰頭,在低頭時就隻剩下碗底的一點。
威廉坐的筆直,他教海蒂怎麼正确的喝牛奶,吃面包。
海蒂從來未見過如此複雜的……吃飯?或是女管家常常挂在嘴邊的餐桌禮儀。
她分不清什麼是黃油刀,還是威廉手把手教她。
海蒂的房間比爺爺家還大,床上是柔軟的羽絨,躺上去舒服極了。
可她更喜歡閣樓上鋪滿雜草的床鋪。
姨媽告訴她,隻要她想回家,就随時可以回去。
有了這句話,海蒂迷茫不安的心安定了不少。
現在的生活她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讨厭。
她偷偷藏了面包,準備帶回去給爺爺和彼得的奶奶。
威廉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們偷偷的躲開女管家的視線,在房間裡玩耍。威廉還教她許多新奇的玩意兒,海蒂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她喜歡和威廉一起玩耍。
威廉也喜歡海蒂的陪伴。
海蒂聽不懂家庭教師講課,甚至不認識黑闆上的字母。她看到嚴肅的女管家,不安的拽着裙擺處的蕾絲。
威廉握住她的手,調皮的眨了眨眼。
每天晚上,海蒂偷偷潛入威廉的房間,兩人在被窩裡說些悄悄話,威廉還會教海蒂認字。
這是兩人的秘密。
隻是有一天,她實在太困了。第二天早上就看到女管家古闆又嚴肅的面容,威廉護在她身前,精緻的小臉上是得體的微笑。
海蒂不知道威廉說了什麼,從那天起,她可以随意進出威廉的房間,甚至晚上可以睡在那裡。
海蒂無時無刻都在想爺爺,想念山上的清風,藍天白雲,想念她的朋友彼得,還有他的一大群山羊。
隻是威廉不喜歡她提到彼得。
威廉說,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是彼得。
威廉的爸爸和奶奶回家了,威廉的爸爸有些嚴肅,令她想起山上的爺爺。奶奶很和藹,會抱着她講故事,讓她認字。
威廉的笑容愈發多了,他喜歡和海蒂待在一起,喜歡聽海蒂講那些山上的故事。
他唯獨不喜歡那個叫彼得的人。
“海蒂。”他說,“我們才是最好的朋友。”
海蒂想要回家,她不再晚上去威廉的房間,反而一人待在自己床上,思念遠方的爺爺。
淚水打濕了枕頭。
威廉想盡方法逗海蒂開心,他喜歡拉着海蒂的手入睡,他答應海蒂可以給她任何她想要的東西。
“什麼都可以嗎?”海蒂興奮的問。
“當然。”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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