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重複問着同一個問題,聲音卻是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為什麼要阻止我……”
她以為讓大哥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一切也已重新開始,隻要阻止了魔神複生,那麼當初所有的仇恨都可以一筆勾銷。可當再次看到那一年遠東戰場上滿手殺戮的魔族時,她才發現自己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假裝那些血雨腥風從未降臨過。
那一切雖不被任何人所記憶,卻真真切切在她記憶中的那個世界發生過,是隻屬于她一個人仇恨,刻骨銘心,怎麼能輕易作罷。
“她們受傷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何必急着送死?”
一個清冷的女聲自遠而近,長笙不為所動,隻咬牙握緊了手中斷掉的半截刀。
“長笙,冷靜一些……”蔣筝心有餘悸,循聲望向箭飛來的方向。
那是一個身形颀長的銀發女子,手持弓,背負箭,一襲勁裝幹淨利落,尖尖的耳朵是精靈的象征。
“沃多是我們精靈的地盤,如今出現了魔族,我們自然會比你們這些外人更為重視。”
她自遠處走來,不急不緩,一步步向長笙靠近,言辭或是語氣聽起來都十分淡漠,卻仍掩不住那一絲關心的情緒。
走近之時,蔣筝才驚訝地發現她竟一直閉着雙眼。
長笙心底本是十分不服,倔強地望向這位方才出手相助的精靈,見她竟是一個目不視物的人,那些到了嘴邊的反駁話語便在那一瞬被一種微妙的情緒堵在了喉間。
“你傷得不輕,先止血。”精靈說着,招呼着一旁包子,兩人一同将長笙扶至一旁樹邊坐下,道:“如果想要幫忙,就養好傷,别做那個拖後腿的人。如果不想幫忙,那也請别死在沃多,這裡不差異族的屍身了。”
她淡淡說着,伸手輕輕按上長笙肋下刀傷,長笙此時的精神已不似剛才那般緊繃,在肢體漸漸松懈後,精靈冰涼指尖的輕觸幾乎是在瞬間喚醒了傷勢本該造成的那份劇痛。
長笙咬牙深吸了一口氣,精靈确認了傷口深淺,對一旁包子道:“幫忙。”
包子沒少挨過打,但卻從來沒見過那麼一大灘血,早被吓懵逼了,此時聽見精靈這麼說,渾身都抖了一下:“我……我啊?”
“不是你,還是那隻鬼嗎?”精靈反問。
蔣筝不禁詫異:“你看得見我?”
“我誰都看不見。”
蔣筝自知失言,不再追問,隻在長笙身側蹲下,掌心覆上她的手,仿佛這樣虛無的觸碰能夠稍微減緩她的痛苦。
那魔女下手極狠,長笙以傷打傷時雖是刻意避開了要害,刺穿了她的肩膀,但自己的傷處也深可見骨,并沒讨到任何好處。
在包子的幫助下,精靈十分熟練地處理好了長笙身上與手上的傷口,包紮完畢的那一刻,長笙已是滿頭大汗,卻從頭到尾沒有喊哪怕一聲的疼。
這樣的,她在戰場上受過不少,曾經那個十九歲的她,何嘗不是滿身傷痕?
精靈松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長笙此刻已經冷靜許多,忍着痛咬牙起身,在包子的攙扶下快步跟了上去。
這裡有古怪,雖然蔣筝說自己找得到出路,但誰又知道會不會有二重迷障?如今跟着這個精靈走,準是錯不了的。
似是發現了身後傷者的跟随,精靈的腳步放慢了些許,讓身後長笙等人不至于被落下。
在沉默的帶領與跟随下,她們穿過來到一條小溪邊。
精靈上前,借這溪流清洗着手上血漬,包子也将長笙扶了過去,剛洗完手,就自覺躲遠處一棵樹下,背對着溪流,抱着背包閉眼睡起了大覺。
蔣筝飄來飄去看了好幾次,确認包子已經睡着,這才走到長笙身旁,道:“睡了。”
“嗯……”長笙下意識看了看身旁精靈,隻見她始終閉着雙眼,靜靜坐在溪邊,一聲不吭。
長笙從行李中拿出一套換洗衣物,又若有所思地看了蔣筝一眼。
蔣筝翻了個白眼,轉身背對于她,道:“我真是服了氣了,你這小屁孩兒打魔族的時候還沒換衣服的時候理智謹慎!”
“那不是你的仇人。”
“是,是我不會換位思考了,但你也不想想你是不是她們對手,你是自我膨脹到認為自己可以以一敵二,還是覺得包子那個半盆水能幫你建功立業毀天滅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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