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卿見他不為所動,又道:“王爺若是對我有意,不妨效仿明皇楊妃,讓我先在南華禅寺出家,日後再徐徐圖之,王爺以為如何?”
“禅寺清苦,本王怎舍得讓卿卿受苦。卿卿先住在本王的瑩華别院,本王也好随時探望,以解相思之苦。”
看來今日睿王是勢在必得要挾持她而去,傾慕愛戀之說宮卿并不相信,他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圖謀她腹中孩子。無奈之下,她隻好随着睿王走出登月樓。
擡眸看去,那窗台上的梅瓶清晰可見,瓶中梅枝橫斜,瘦俏。
十幾位宿衛守在馬車旁。
宮卿上了馬車,睿王也随之上了馬車。狹小的空間裡,他氣息逼人,目光灼灼。宮卿不由緊張起來,很怕他會突然動手。
幸好,他還暫時沒有非禮她的意圖,隻是目光綿綿地看着她,癡然道:“卿卿有孕之後,真是越發的美豔動人,讓人難以自持。”
宮卿聽到“有孕”兩字,心頭一跳。她下意識地扶住小腹,柔聲道:“王爺打算怎麼對我腹中的孩子。”
慕昭律沒想到她會直接主動地提出這個問題,倒是一怔。頓了頓,他意味深長道:“這便看卿卿如何對我了。”
話雖如此,其實他心裡早已打定主意,這個孩子留不得,不過眼下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他還不想宮卿恨他,隻要将她放在身邊,便有的是辦法讓她不小心小産。
宮卿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自己眼下的處境,也能猜到他的意圖。她柔聲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當日未能嫁給王爺,卿卿心中也是抱憾不已。若是王爺不棄卿卿殘花敗柳之身,卿卿心甘情願追随王爺。這孩子,自然還是不要出生的好。”
睿王一怔,萬萬沒想到宮卿會這樣說,他反問道:“當真?”
宮卿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王爺不正是想要這個結果麼?”她直接說出他心裡深藏的意圖,反倒讓睿王有些窘迫。
他微微笑道:“為了你我的将來,沒有這個孩子,自然是再好不過,隻是沒想到卿卿會舍得。”
宮卿嫣然一笑:“沒什麼舍不得的。隻是我身子弱,王爺若是肯憐惜卿卿,還請宮中的薛禦醫來處理。”
睿王當即爽快答應:“好。”
他沒想到她會如此識時務,居然肯主動提出放棄這個孩子,如此最好不過。
“王爺,眼下大局為重,王爺先穩定了朝局,再叫薛禦醫來。”
“就依卿卿。”既然她答應放棄這個孩子,那麼晚幾天也無妨,等他登基之後,萬事安頓妥當,再來處理這個後患,反正她現在已經在他手中,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去。
宮卿心底裡最怕的就是睿王暗中做手腳,讓自己失去孩子,這般直接說破,反倒占了主動。可以讓睿王暫時對她放心,不急着下手,即便下手,也不會暗中進行,以免她防不勝防。萬一拖不到慕沉泓回來,隻有有薛林甫在,以他的醫術,也可以找個方法蒙蔽過去。
總之,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個孩子,這是慕沉泓和她的骨血,比她自己的命還要金貴重要。
不多時,馬車停在一處别院門口。
睿王跳下馬車,伸手将宮卿扶了下來。立刻有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迎了上來。
慕昭律吩咐道:“喬七,派人好好侍候娘娘。沒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别院。”
“奴婢遵命。”
睿王回眸對着宮卿溫柔一笑:“這是本王的一處别院,僻靜安甯,卿卿安心在此等候,等本王登基之後,再迎卿卿入宮。”
宮卿嫣然一笑:“王爺隻管去忙自己的大事。”
睿王笑笑,轉身離去。
别院大門立刻落鎖。
喬七叫了四位侍女過來,将宮卿和雲卉雲葉引進了後園。
宮卿進了屋子,便以要歇息為由,将幾位侍女攆了出去,吩咐雲葉關上了房門。
兩人圍着宮卿,悄聲道:“娘娘,如今我們怎麼辦?”
宮卿咬着春,輕聲道:“沒有辦法,隻有等。”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便是慕沉泓臨行前告訴她的一番話。
人人都知道秘司營首領是霍顯,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統領是一個叫衣鵬舉的人。
慕沉泓出征前的一晚将魚符交給她,讓她萬一有事,去登月樓的那間雅間裡,在窗台上放上兩個梅瓶,衣鵬舉便會來見她,聽她号令。
當時宮卿根本就沒有想過能有用到魚符的這一刻,當時隻是一笑置之。誰能想到宣文帝會突然駕崩,誰又能想到慕沉泓會歸途中遇險。
然而,世事難料,這一切都在瞬息之間便發生了。
獨孤後既然無法保住她腹中的孩子,那就隻有去登月樓召出衣鵬舉,離開京城。隻是她沒想到,睿王下手之快,在衣鵬舉到來之前,便挾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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