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夕忙問:“來的什麼人你知道嗎?”
“天黑看不清長啥樣,兩個男的,個頭都挺高的。”
佟夕忙說:“麻煩你去看一眼車牌号和車子。”
過了會兒,喬小榮給她打來電話,不好意思的說:“咱這兒也不是大城市,到了晚上黑燈瞎火,我看不清車牌,總不好拿着手電筒過去照,反正是個小面包車,啥牌子我不知道。他們正準備走呢,把李秀玉擡到了車上,我聽見有個人叫李秀玉媽。”
佟夕聽見最後一句便覺得血液沸騰,“謝謝你喬姐。我這就過去,你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佟夕挂了電話便立刻上路,從鎮上去蘆山鄉,隻有這一條路,如果接李秀玉的人從山上下來,剛好和她迎面碰上。也有可能他們今天晚上不走,那就更好,她剛好趕過去,看看喬小榮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蔣文俊,還是他哥。蔣文俊的個子很高,也會開車,所以這個男人,有一半的可能就是他。
佟夕越想越急,趁着還有殘餘的一點點光線,朝着山蘆山鄉的方向開去。山路修的挺平整,就是彎道很多。轉彎時要特别小心,速度不能快,否則一不留神就會開到旁邊的溝裡。
天色越來越黑,佟夕全神貫注的握着方向盤,不敢開快。開到半途,突然間下起了雨,佟夕暗叫倒黴,隻能愈發放慢了速度,車子打着遠光燈,可見度還是很低。幸好一路上沒人,唯有她這一輛車,在荒郊野外行馳。
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又響了,佟夕以為是喬小榮,忙靠右停了車,拿起來是個陌生的号碼。她略一遲疑接通電話,沒想到竟然是聶修,聽見他的聲音,她就挂了電話。停了幾秒鐘,手機再次響起,還是他。佟夕想要關機,卻又擔心喬小榮再打來電話,隻好接通電話,不等他開口先道:“我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請你别再騷擾我。”說完,就按斷了通話。
用到騷擾這個詞也算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可是她說出口的時候,心裡并不痛快,反而很難過。曾經那麼喜歡的人,結果到了彼此互相傷害的份上。
她把手機放到口袋裡,松開刹車,正要繼續前行,突然對面一道光打過來。下雨的聲音蓋住了車聲,直到看見光,才發現有車過來。
道路的左邊是山壁,右邊是黑黢黢的山坡。迎面而來的車子,從上面彎道下來時,拐的弧度有些大,等看見佟夕的車子,急忙打方向盤已經來不及了。佟夕的眼睛被光刺到睜不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車頭被猛地一震,那一刻快到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車被撞出了山路,一頭沖下山坡。
佟夕感覺骨頭縫都像被震開一般,有一刻間大腦一片空白。萬幸的是,車子被改裝過很結實,沖下去并沒有翻滾,砰地一聲很快就停下來,緊接着是咔咔一片巨響,還有水聲。
佟夕沒想到這個坡下竟有水,黑暗中不知水域面積多大,水有多深,她又驚又怕,還好沒有失去鎮定,飛快的解開安全帶,但是車門卻打不開了。
萬幸的是,車裡備齊很多東西,就在車門下面,她放了一把破窗的安全錘。這幾天氣候寒冷,水面上結了厚厚的冰,車子沉的不夠快,在水湧進來的時候,佟夕敲碎了玻璃,爬出了車子,刺骨的冰水瞬即侵入了衣服和鞋襪,那種侵入骨髓般的寒冷,佟夕這輩子都忘不掉。驚恐之中,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岸的,除了頭發,全身濕透。
她站在泥濘的水邊,又冷又怕,渾身發抖,所有的東西都在車裡,她手裡隻有一把破窗的錘子,還好,這把多功能安全錘下端有個應急手電筒。她哆哆嗦嗦打開手電,看見一片水塘,面積不是很大,但也不淺,車子隻露出小半個車頂。
她心裡一陣絕望,完了。此時唯一的出路,就是爬上山路碰運氣看有沒有人路過求救。
燈光照到山坡上,她更加絕望,這個山坡雖然不高,但坡度很陡,長着矮小纖細的灌木枯枝,根本承受不住重量。佟夕試了好多次,結果都是把枯枝掰斷,人掉下來。
雨還在下,周圍一片漆黑。山路上陷入死一樣的寂靜,見不到一個人,隻有風中搖曳的樹影和雨聲。佟夕瑟瑟發抖,手掌和手指都被劃破,火燒火燎疼到入心。
她記不清自己努力了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竭,渾身癱軟的坐到地上。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她幾乎快要凍僵,絕望的感覺令人窒息,可是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雨水落到臉上,漸漸的視線有些模糊,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凍得快要失去知覺,就在幾乎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她從山路的拐角看到有微弱的車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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