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是有些激動,這讓一旁的官差打趣道:“潘相公,你這話怎麼這麼有意思?”
潘臨安看着官差,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小醜,被這些人公開處刑一樣。他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站在那裡半晌沒說話,倒是那個時年同發話了,他對官差說:“官差大哥,臨安當時是和我一起遇險,他以為我出了意外,難免會傷心難過,再次看到,當然會需要再次确認,這也是情理之中。”
時年同轉頭,面向潘臨安說,“臨安,是的,我沒死,我活着回來了,你,高不高興?”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雖笑,但卻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有心之人自然會明白他的意思,潘臨安又怎會不懂?
他時年同是打算回來複仇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都已經淡定下來,潘臨安繼續用手拍着時年同的右臂,然後顯得很興奮的樣子,他說:“好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沒有你和我秉燈夜燭,我看什麼都看不進去。”
時年同說:“嗯,我也是。”
兩人深情對望,一番真摯的摯友情讓旁人都不禁豎立大拇指。
官差見他倆這樣,自然是打算離開,臨走前,一個帶頭的官差對潘臨安說:“時相公能活下來也算是萬幸,好好準備備戰科舉吧。”
潘臨安說:“是是,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請官爺放心。”
他抱拳緻謝,官差就點頭離去了。
等到客棧門口隻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潘臨安有了一小段時間的凝神,時年同就在一旁說:“潘兄,我有些累了,這客棧可還有其他房間,也給我開一間吧。”
潘臨安腦筋迅速一轉,連忙說道:“最近趕考的人比較多,不光這家客棧,就連周圍的數十家客棧都已經被人占滿了,根本就沒有空房。”
時年同發出驚歎的表情:“那怎麼辦,難不成我還得去什麼路邊擠擠?”
潘臨安說:“好兄弟,有我在,哪裡會讓你住那麼破舊的地方?如果你不嫌棄,就和我一起住吧?”
時年同聽後滿意的點頭,然後潘臨安就幫着他拿上了包袱,兩人一同上了二樓的客房。
放下行禮之後,潘臨安特意叫人準備了一些飯菜端進來,他對時年同說:“想必時兄一路風塵仆仆還未進食,不如就先吃一點先填填肚子?”
時年同把書籍和衣服整理好後,便擡頭将桌子上的菜掃視了一番,然後低頭說:“我不餓,還是看書要緊。”
他現在的樣子似乎和剛才在樓下的樣子已經變得有些不太一樣。那感覺就好像是對他潘臨安起了什麼防禦心。
難道說時年同是擔心他在飯菜裡動了什麼手腳?他究竟都知道了什麼?
“時兄。”潘臨安冷笑了一聲,然後坐到了椅子上,他用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然後說,“你可能不知道,自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每閉眼,腦海裡便全是你的樣子。今日再次見你,我内心激動澎湃,就和你坐下來好好共飲一番,唉,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罷。”
他将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就打算起身離開。
時年同制止了他,對他說:“我對你沒有任何意見,隻是這酒讓我會想起當日的情景。”他拿起酒壺,将他倒進潘臨安剛才喝過的酒杯裡,然後舉起來說,“潘兄,你還記得嗎?那日也是你我喝酒,然後我就不省人事,之後出了什麼事,便是一概不知了。”
潘臨安皺眉,他隐約間似乎聽到了什麼消息。
他問:“時兄,我記得你那時明明還對我說了什麼話,你怎麼會不省人事,話可不能亂說啊。”
時年同苦笑着說:“潘兄難道沒有醉過?難道還不知道我就是那種一沾酒就會醉的人?當時真是什麼也不知道,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一個草叢裡,走了好久的路才走回去。”
潘臨安看着時年同,竟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潘兄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是怕我在說謊不成?”時年同搖頭說,“我倒是希望自己能說謊,不然我不會讓我妹妹失蹤,她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潘臨安盯着時年同,不自覺的将頭放左右兩邊擺。
時年同說:“我醒來之後,發現身上的值錢的物件全都不見了,心想這定是有人看中了我的錢财,後來等我回家,聽說那個“我”在一家客棧中喪生,呵呵,便是将這中間所有事都連接了起來。”
潘臨安皺眉,連忙問道:“時兄的意思是?”
時年同不語,他真的像是喝了一杯酒之後就會醉一樣,微醺的臉上明顯變紅,就連脖子和耳朵也沒落下。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說:“潘兄,你糊塗啊,你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嗎?這罪魁禍首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手莫名的指向了潘臨安,而此時卻将話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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