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咳,還是繼續捂着吧。
爾後笑笑樓又上了冰,和着水果點心,也算解了些熱。送到辛弈這一份時,可以看出是花了大心思,倒不是說這派頭逾過了察合台,就說這精細的勁,拿到手立刻就能察覺到與旁份不同。果ròu到了口中是冰涼的觸感,辛弈含了一小片壓在舌尖,借此驅散體内一點點暑熱。可惜不怎麼見效,隻能驅散無聊。
察合台興緻不佳,胡庸也無法,最終隻能糙糙歸去。辛弈困倦了一下午,卻并未直接回府,而是轉道去了一處尋常别院。
這院子落在京都裡不大不小,尋常普通,瞧着不像是權貴,而像是小康之家的匹配。
辛弈到時院門已開,一個垂髫稚子守在門邊等着,見着他,連忙行禮,帶着他往裡去。辛弈便入了院,過了廳這稚子便退下,吉白樾正站在一個槐樹下等待。
“世子。”吉白樾負手而立,光影下的瞳眸變幻莫測,他靜靜道:“我待世子已久。”
辛弈停在廳下看着他,并不接話。
吉白樾擡首,看着自己頭頂滿茂的槐葉,“我與世子上一次見,還是二公子歸去時。”他微頓,“時間過得真快。”
吉白樾在燕王府中,還真的不短。他是大哥副将,也極得父親賞識,能教他三哥弓箭騎術,且性情和善,處事果斷。在他大哥心中,此人既是摯交好友,又是情同兄弟。而如今站在樹下的,卻與辛弈曾經見過的截然不同。
“世子見我不如舊時,我見世子也不同往日。”吉白樾移回目光,道:“我此番前來,是為世子。”
吉白樾知他能言,辛弈便酒窩微陷,道:“辛弈廢棋一顆,何能讓吉白将軍奔波而來。”
“棋局方開。”吉白樾見他沒有絲毫波瀾動色,不禁上前一步,道:“世子卻沒有将自己擺在一個廢棋該在的位置。”
“縱橫走勢皆不由我。”辛弈眸中微沉,“将軍找我有何貴幹。”
“公子葬身宛澤,今葬在劃境之沿,你從辛振宵處脫身,卻看也不去看。”吉白樾冷色,“世子,未免令人寒心。”
黃昏夕光漸埋,辛弈眼中的光似乎也随之漸沒,他道:“我本就是個沒心沒肺之人,有何奇怪。”
“你可是恨我等于辛振宵在時對你不聞不問。”
辛弈眉間疲倦,道:“倘若将軍趕來隻為此一問,驚動大苑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吉白樾道:“我為見世子而來的話絕非客套。世子在京都,究竟在做何打算。”
“那是我的事。”辛弈越發疏離,“與北陽無關。”
“哦。”吉白樾冷笑道:“身為燕王世子,到死都與北陽分割不開,世子此話真是稚氣!如今三十萬北陽軍權皆要入你之手,難道你就甘願龜縮京都和一朝權臣不幹不淨!柏九今日惜你憐你捧你寵你,難道這一世他都能做到不差如今?燕王殿下四個兒子,你兄長三人皆是傲骨風正!為何到了你,卻染了斷袖之癖!”
“與你何幹!”辛弈猛然擡眸,溫潤之氣一掃而空,他道:“三十萬北陽軍權?三十萬北陽軍權!将軍說話何嘗不稚氣,而今的北陽軍真的還有三十萬嗎?軍權若是當真順利在我手中,恐怕上津先坐立不安!”他越步對上吉白樾,講話竟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他道:“我也想問一問,我娘的骨灰是因何落在了皇宮之中!我三哥行軍怎麼就中箭身亡!宛澤一役死傷無數,吉白樾,我大哥墊給你的路,你可還踩的踏實?”
吉白樾臉色驟然蒼白,被辛弈逼到眼前竟無話可說。辛弈眉眼純質雜了混沌的厭惡之色,他道:“人人都說北陽三津如何忠王不貳,最終也不過謀争勾結、暗地冷箭。我為廢棋,再難之境也不過如此。我既能從辛振宵那裡挺出來,就一樣能從京都挺出去。”最後他輕嘲道:“我斷袖之癖也心甘情願,與旁人何幹,與你何幹。将軍不要忘記自己說的,幹卿底事。”
言罷辛弈轉身就走,留吉白樾徒伸出手,也沒喊出那一聲留步。
蒙辰自屋裡冒出頭來,喃喃道:“我的乖,這真是世子啊。”
吉白樾在樹下不語,蒙辰直接從窗口跳出來,寬慰道:“他不清楚北陽之争,自是不知你為大公子接替良多,也不知你這些年的苦楚。要不我再去找找他?世子對北陽,如今可是間隙頗深啊。”
“你真信了他的話?”吉白樾垂色,“若是無心北陽,又何必對這些事情了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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