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幹咳了一聲,連忙又移開了視線。
二人落在天門宗山腳下,隻見層岩疊嶂,青山依舊,似乎還是顧琰峥曾經生活在這裡時的樣子。
但待沿着山路上山,路過千回百轉的山路走至天門宗宗門口處的時候,隻見從前單薄樸素的山門已經以樣式新穎獨特的石柱重新堆砌建造,下方是朱紅色塗漆大門,顔色新亮,一塵不染,似乎常有人保養打理。
這已然不是顧言之記憶中的模樣。
雖然他對天門宗的印象幾乎為零,但記憶之中這個門派甚是簡單樸素,絕不會有這樣奢華的門面。
山門口處的護山大陣在他們靠近隻是自動開啟,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他們阻隔在外,很快便有兩個小童從旁側的側門跑了出來,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皆穿着款式相同的道服,錦衣玉袍,應是天門宗最新設計的款式衣物,倒稱得上是富态華貴。
隻是這兩個小童子的面目隻能算是普通,與這身衣服并不十分相稱。
顧言之這般想着,隻聽兩小童問:“來者何人?”
他于山門前負手而立:“天門宗顧琰峥。”
兩小童對視了一眼,眼中盡現疑惑,似乎并未聽說過他這号人物,但“琰”字輩乃與宗主同輩稱号,料想尋常人也不敢冒用,兩小童不敢怠慢,便又問道:“可有名帖?”
顧言之從随身乾坤袋中拿出一塊玉牌交給兩位小童子,也不為難他們,笑嘻嘻道:“這是在下的名帖,勞煩二位仙童通傳一聲,你們宗主見到這塊玉牌自會前來見我。”
兩童子雙雙被他的笑臉晃了下神,待回過神後方覺得此人說話用詞頗為傲慢,不禁又看了他一眼,道了句“稍等”才又雙雙從側門跑了回去。
顧言之對身旁的白清元道:“我師弟八成也以為我早就死了,估計我們要等上一陣。”
“嗯。”白清元點頭,他亦是數年未路過此地,将天門宗的山門和護山陣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終得出結論:“門石是用最堅固的磐石所築,堅不可摧。陣也是軒轅閣最新推出的大陣,價格不菲,這天門宗的門面尚且如此奢華,内部亦可想而知了。”
“你看那兩個小童子就知道了。”宗門口處設有矮桌石凳,顧言之走過去一揮袖将其上的灰塵清理幹淨,一揚衣擺當先坐了下來,“那倆小孩兒怎麼瞅也不過是普通的剛入門的弟子而已,穿着竟比我還好,啧啧,可惜就是長得普通了點,要不然就真是活脫脫的小仙童了。”
同樣坐下來的白清元怪異地看他一眼,半疑問半肯定道:“琰峥喜歡生得漂亮的人。”
顧言之摸了摸自己的臉,沖他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白清元在一晃神兒後錯開了目光,與他談論起了正事:“天門宗近些年來斂财無道,雖然仍有多方勢力予以支持,可已經造成黎民修士的怨恨,外加上錢财外漏……恐怕是要引起風波了。”
“嗯,不過我師弟賺錢有方,如今的天門宗已與三百年前截然不同,還是需要表揚的。”
白清元眸色一暗:“你與你師弟的關系很好?”
顧言之絞盡腦汁地回憶三百年前的自己、以及原主與崔琰嵘之間的關系,回答道:“挺好的。我們一起入門,一起築基,師弟于仙途之道上沒什麼天賦,我亦頑劣不求上進,于是一起被罰,一起挨餓受打……”
白清元隻看着他,沒有再說話了。顧言之覺得哪裡不對,狐疑問道:“怎麼?”
說話間山門的側門重新開啟,方才前去通報的兩小童又跑了出去,對顧言之說:“我們宗主說了,這名帖的主人早已過世,定是有人冒充了他人名諱,如此宵小之徒,定然不見!”
說完,又連忙閃身回了小門内側,将門關得個牢牢實實。
顧言之:“……”
當年天門宗長河子道人有一峥一嵘兩個親傳徒弟,大徒弟顧琰峥性情耿直,行事純良,二徒弟顧琰峥機靈滑巧,天真爛漫,可以說是各有各的特點。
顧琰峥一直都很照顧比自己年幼的師弟,直到險些被自己師尊欺辱的那一晚,他于掙紮呼救中猛地向窗邊一瞥,看見了崔琰嵘的身影。
那是一個很模糊的影子,可顧琰峥與崔琰嵘從小相伴長大,隔着窗紙他不認得别人,卻清楚看出那是崔琰嵘,以及清楚看見對方不動聲色地從窗口遠離的身影。
所以那夜,顧琰峥其實是有目擊證人的。
隻是崔琰嵘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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