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殼的同時姜欽便任由他抓着,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上上下下地看個不停,心情卻七上八下的,複雜極了。
即便是重生以後,他也總忍不住要去想這個人的事。
畢竟自己最痛苦的記憶是他親手給的,最平靜溫暖的時光也是他帶來的。
姜欽想了兩輩子,也沒想明白一個人的前後差距怎麼會那麼大。
重生以後他雖然一直在謀劃自己的事,卻也暗中打聽着關于宋仁賢的一切。他在京中的張揚與頑劣,得勢和失勢,升官和被貶,姜欽統統都知道。
甚至于對方經常虐殺小動物、到了鳳城以後開始拐騙小孩子回府,“重操舊業”的事,探子也都一一向他彙報了。
這個人,俨然就跟上輩子虐待自己的變态别無二緻。
可笑的是,就這麼一個低劣的人,上一世竟然還因為虐待生靈的行為打了自己一頓。
說來說去,他也不過是一個喜怒無常的變态而已。
自己本應該在那日闖進郡守府的時候就将他帶走關起來,用鞭抽他的皮,用刀割他的肉,已報當日之仇。
如果自己心情好,也許也會像上輩子一樣,關上他一個月,将人打殘廢了再放出來,悉心照料,事必躬親……
可他又偏偏在郡守府的時候聽說宋仁賢已經将被他關起來打罵的小孩兒放了出來,還花重金請人給他們看病以後,不知怎麼他又狠不下心了。
尤其是在看見青年那張熟悉的面孔、聽見他雲淡風輕的聲音的時候,姜欽忽然發現自己下不了手了。
如果他不是那個虐待過自己,曾将自己打成殘廢的宋仁賢該多好……
在郡守府的那一夜,那時候姜欽心裡正這麼想着,卻忽然聽見被蒙上眼睛的青年問他道:“是你嗎?”
語氣十分親切,還有着他從未見過的熱情,就仿佛是面對令自己相熟、甚至牽腸挂肚的多年老友一樣。
姜欽當時便愣住了,第一反應是這麼多年,青年還想着自己。
但轉念一想,這一世的宋仁賢從沒見過自己,又怎麼會是在記挂自己?!
他心頭不知為何忽然大亂,将青年放在床上,看着他一臉安靜沉穩不設防的樣子,便愈加心頭火氣,心亂如麻。
待發現青年在他的注視中竟然睡着了以後,姜欽雙目赤紅,腦中甚至跳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想撕爛青年的衣服,大力撫.摸過他的每一寸皮膚;想看着他光潔如玉的臉上染上其他情緒,想讓他驚慌失措、大聲求饒。
他想……
待回頭問過了副将,得到了與預感當中相同的答案,姜欽發現自己竟無法顧及要報仇的事,滿腦子想的全是宋仁賢那麼個萬事不過心、喜怒無常的變态,又會是在牽挂、惦記着誰?
他從不曾聽探子報過,宋仁賢與誰的關系格外親密!
後來兵馬都整頓好了,他心不在焉地率領大軍往回行進,回去的路上順流變成了逆流,他們行軍比來時要慢上兩天。
心中一直惦記着這件事,想着想着,恍然間姜欽似乎聽見了青年的聲音。
那時候他正站在行船之上,原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但他這一世從小習武,耳目極佳,聽力本來就遠在其他人之上,想了想,姜欽在跟副手說了一聲後施展輕功,向身後飛了過去。
果然就見到被幾個士兵包圍在中間的宋仁賢。
竟然真的是他!——這是姜欽的第一個反應。
接下來他已經一陣風一般将青年擄走,再反應過來便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了。
見青年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姜欽等的越發煩躁,也越發緊張。
他想聽聽青年是将他認作了誰,又害怕聽到以後自己會更加心煩意亂,甚至是狂化。
曾經發誓不讓眼前這個人再影響自己的任何情緒,但自己似乎從來都活在過去的某一天當中,從未醒來過。他曾經以為死亡會讓這一切都結束,也在死到臨頭的那一刻釋然了,但重生以後終究是又無法擺脫宋仁賢帶給他的這一切。
所以他恨他。
他想要将他扒皮抽筋,打碎渾身的骨頭,聽他的哀嚎;想要張口去咬他的皮膚,一寸一寸,喝血食肉,拆分入腹。他甚至想要……侵犯他,占有他,磋磨他,讓他哭喊、尖叫,甚至是呻吟……
姜欽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單是保持清明冷靜就已經叫他覺得費力。
就在這時,青年卻改拉為抱,将他死死地抱住了。但因為二人之間的身高差距,這樣的擁抱更像是青年小鳥依人般靠在了他的懷中。
姜欽的呼吸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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