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隻胳膊被秦風韻挎着,一隻手還得拽着顔蕭然,景繁生有些乏力地想到:他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和秦風韻好好談談了?
他這個人雖然總也管不住自己,愛笑又愛撩的,但平時還是極有分寸的。因為打心底裡害怕過了頭就得負責任,所以景繁生雖然生來就是一副樂意湊熱鬧的浪蕩的性子,但對所有人卻都是若即若離。
可是秦榮和秦風韻對于他來說,與别人還是有很大區别的。
救了他的命、收留他、還幫他照看和教導十一,于景繁生而言,秦氏父女除了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外,更是家人。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想傷害秦風韻的……
他這樣想着,忽見遠處有一隊人馬正風風火火地向他這邊趕來,打頭之人乃是一個身着深藍色廣袖紗衣的美貌女子,後面則跟着幾名皆穿着潇湘宮藍色制服的内門弟子。
引人注目的是那幾名弟子一邊追着那女子跑,口裡一邊喊着:“師姐!宮主說你不能出去!”
景繁生的心裡忽然就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邢染歌落地之時,廣袖紗袍衣袂翻飛,她幾乎一瞬間就看見被許多人圍在中間的景繁生似的,直直地向他這裡走了過來。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直直落在身着鵝黃色衣服的少女的手上,後來又轉到了景繁生的臉上,明媚姣好的面容瞬間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邢染歌幾乎咬牙切齒地道:“景繁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的衣服?還有你的劍……”
景繁生再一次試圖将胳膊從秦風韻的手中抽出,未果,隻好讪笑地說:“湊巧,都是湊巧。話說邢姑娘,我們好久沒見。”
對于這個曾經除了防備便沒什麼特别感情、後來卻被他知道了她的一往情深的妹子,景繁生下意識地便無法像以前那樣,一點都不走心地随便應付了了事。
但他這副樣子,倒引得旁邊的秦風韻重重地哼了一聲。
邢染歌的面容稍霁,但看到蕭然君腰上挂着景繁生的驚鴻劍、景繁生一手牽着一個的場面,她的心情便又再次糟糕了起來。
“你……你和他、還有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
景繁生猶記得那日幽州城外的染歌仙子那一幅怅然若失又泫然欲泣的樣子,是以雖然對方現在的語氣既刁蠻又無禮,景繁生對着她也無情不起來了。
“喂!你是誰呀!”他不張口,秦風韻卻聽不下去了,“我繁生哥哥哪裡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了!”
連顔蕭然也難得地蹙起了眉頭。
周圍的修士不經意間已經越聚越多。
景繁生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時候邢染歌忽然冷笑了一聲:“繁生哥哥?呵,我是你繁生哥哥沒過門的未婚妻,你說他這樣左擁右抱,是對得起我嗎!”
“你!你、你信口雌黃!”秦風韻顯然是因為這個事情吃了一驚。
邢染歌道:“是不是你自己去問你的繁生哥哥吧!不過隻怕,你沒這個機會了!”
她話音剛落,佩在腰上的仙劍便徒然出鞘,直向秦風韻的方向逼去。
在場之人誰也沒想到在整個修真界都赫赫有名、地位崇高的染歌仙子會突然對一個修為遠不及她的小姑娘出手,離得最近的景繁生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出手去阻住那劍的攻勢,隻是還未等他觸到那劍,周圍的溫度又是徒然一低,旁邊的顔蕭然上前了一步,袖子一揮便将那飛劍打落了開去。
這下子景繁生更加頭疼了。
顔蕭然明顯是生氣了。要不然一向持節守禮、極有涵養的蕭然君就算是不想讓自己出手,也絕不會當衆将一個女修的劍就那麼打在地上。
可如今的這兩個女修,一個救過他的命、悉心照料他多年,一個堅持相信、并锲而不舍地找了他多年,在這麼多人圍過來的看台上,景繁生真不忍心說一句哪怕隻是有可能會傷了她們的話。
景繁生絕大多數的時候做事都可以渾不吝地絲毫不計較後果,但唯獨涉及到漂亮妹子的事情的時候,就忍不住會格外地替她們着想。雖然這種習慣看起來,确實是挺優柔寡斷的。
景繁生不由得看向顔蕭然,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的這種想法——反正被漂亮妹子圍一會兒也不會少塊ròu。等到私下裡沒有人的時候他會跟她們一一解釋清楚的。
可是顔蕭然這一回闆着臉、垂着眼睛地站在那裡,卻是怎麼也不看他了。
“染歌,你幹什麼?”沒有想到邢染歌會突然出手的刑傾墨也吓了一大跳,他連忙上前阻止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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