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院子外圍滿了看守的士兵,每過一個時辰換一次崗,可謂是水洩不通,隻有個小宮女一日三餐的送飯進來。
思及此處,李江流苦笑一聲,即便沒有人看守,他也不想逃了,他還沒有看到那個負心人遭到報應,怎麼能這樣就走了呢?
“來了,進屋說罷。”他睫毛輕顫,聲音平緩的突然開口,身後有一高大的陰影逐漸靠近。
兩人一前一後入了那有些陰暗狹小的房間,雖說是白天,裡面也不大亮堂,還是點上蠟燭。奇怪的是,從外屋到内室,不說一面銅鏡的影子都沒看到,就是能倒出人影的物件都沒有。
蕭晉仔細打量一番“早就聽人說過,都督不願意照鏡子,如今所見,真是所言非虛。”
他将手裡的小匣子順手遞給李江流。
李江流接了匣子,扯出一聲笑“一介殘廢,有什麼值得照的。”
閹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怪癖的,像李江流這般不願意去看自己面貌的許也是因為身體的殘缺而自卑,不願意去直視自己。
“好,既然都督不願意去聊這件事,那與本王聊聊你的身世總是使得的吧?”蕭晉随意挑了把椅坐下,拍拍身側的椅子示意李江流也坐下與他談話。
說實話,若有可能,李江流實在是不想再将自己這陳年舊傷撕開,弄得心裡血淋淋火辣辣的,他翻開匣子,見裡面躺着的零散物件,便知蕭晉怕是已經猜出七八分,隻得頹然的靠在椅子上。
片刻安靜沉默過後,他撿了那匣子裡的東西出來,一件件攤開擺在桌上“王爺現在知道多少?不妨說說。”
“我所說知道的多少,影響都督實話的多少。”
李江流一時被他這繞口令一樣的話搞得一愣,随後輕笑“既然都這樣說了,我還是實話實說來得安全。”
蕭晉為他的識時務點頭。他心中有些猜測,李江流身份不簡單,甚至是要與皇室挂鈎,與甯帝的牽連更大。隻是那個猜測,實在是太過令人匪夷所思,若是真的,那蕭家的臉恐怕就要丢個幹淨。
“不知殿下想要聽哪一段兒,這身世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講清楚的,就如同殿下的身世,也并非世人眼中那樣簡單,繼後親子,先帝嫡長。真的那樣簡單嗎?”李江流摩挲着桌上那把看着年代久遠的扇子,費力将由蕭晉撕開的傷口去止血麻痹。
“就講講,都督是如何成為本王親堂兄的那段。”蕭晉像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份,直視着李江流。
李江流與他對視良久,将手裡那柄折扇一合,娓娓道來“如今的陛下風流,是從少時就有這毛病的。”
彼時的甯帝還是老皇帝疼愛卻疏于教養的二皇子,揚州三月,從邺城而來,年輕意氣的皇子遇見了一位有傾城魅色的絕色花魁。
花魁豔冠一方,卻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清白姑娘,骨子裡也清高非常,不肯委身與那些凡夫俗子,就連樓子裡的媽媽也拿她沒辦法,這樣有脾氣的佳人,卻更引得揚州才子富紳們的追捧與愛慕。
這皇子也被花魁的美豔與才學所折腰,他可是萬般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府中姬妾也不是擺設,自然知曉該如何能讨得這樣清高女子的歡心,加上長得也算俊秀,一來二去,花魁對皇子情根深種,兩人便私定終身。
若說皇子對這花魁沒有半分真心,僅是玩弄而已,卻也不見得,畢竟揚州那些日子,他對那花魁是有求必應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邺城遞來消息,召皇子回城,皇子與那花魁戀戀不舍,卻還是忍痛分别,離别之時留下自己貼身玉佩與折扇等物,約定來日定然替她贖身,接去邺城。
花魁相信皇子,抹淚送别,一日日等着,卻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隻覺不能再拖,當即用皇子留下的大筆銀錢替自己贖身,北上邺城。
一路風餐露宿,跌跌撞撞才來到鳳城王府,卻連皇子一面也未曾見到,那花魁不甘心,日日等在府前。有一日,就見她心心念念的人,懷裡摟着一嬌媚女子款款入府,那女子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看着甚是歡愉,像是已經将自己抛之腦後。
花魁不甘,上前去質問,連皇子衣角都為碰到,就被府衛推搡趕了出去,花魁因此早産,臨死前将孩子托付給産婆,又給了她一大筆銀錢,囑咐一定要善待這孩子,未等交代完後事,人便去了。
産婆是個厚道人,收了銀錢,給花魁好生安葬了,又将孩子抱養去家裡。可惜産婆兒子卻是個吃喝嫖賭抽俱全的腌臜人,花盡了花魁留下的銀錢。索性産婆也防着他,将花魁留下的玉佩偷偷縫在孩子衣裳裡。
好景不長,沒兩個月,産婆患了急症,撒手人寰。産婆兒子覺得那孩子是個累贅,便包裹一番,連帶着将花魁生前留下那些看着不值錢的扇子,紙張随着孩子一齊放在籃子裡,投進護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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