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陳夢已經想不出話題,便小聲說怕黑,希望和上卿一同走一段路。
嚴江心想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也不安全,立刻答應送她回家。
中間小姑娘不小心扭傷了腳,嚴江便讓她坐上獨輪車,推她一路回家,中間仿佛聽到了陛下的呱嘎聲,但再一轉頭,卻又沒看到它的位置,嚴江心想最近大王睡得晚,這可能是别的枭鳥。
等到嚴江回宮之時,已經是月上中天,秦王正坐在他的房内,沉默地批閱奏書。
隻是那屋裡屋外,竟有一種蕭瑟如秋風般的殺意,讓才跨過門檻的嚴江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幾乎抱着崽兒倒退了一步。
他放下三隻崽兒,在屋外磨磨蹭蹭,就是不敢進屋。
難道哪裡惹着他了?
嚴江在房外左右來回踱步,那步履輕如踮足,讓三虎一熊皆不解地看着他。
就在這時,卻聽秦王淡然道:“還不進來?”
嚴江這才磨磨蹭蹭地進屋,也不靠近,反而貼牆靠門,一副你别亂來,我随時會跑的神情。
“阿江為何如此心虛?”秦王擡頭看他,那神色淡漠,難辨喜怒。
“因為怠慢王上啊,”嚴江熱情地微笑着,走到王上身前,“您久等了,想是累着了——”
“愛卿可想成家立業?”秦王突然問,“若如此,寡人可為你賜婚……”。
“不必了不必了!”嚴江立刻揮手拒絕,“陛下還不清楚麼,我對女子無甚興趣,還是莫要耽擱人家終身。”
秦王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于是廳堂内又泛濫起陰暗沉沉的殺氣。
你還要怎樣啊老闆!嚴江一時無奈,本能就想把陛下抱在懷裡順毛,但這隻陛下太大了,抱起來也無毛可順啊。
“謊言罷了,”秦王冷靜地指出,“當年你說隻要我一隻相陪,背地裡卻與花虎勾搭多年,後來我容忍花虎,你又不甘寂寞,找了兩虎一貘,如此也就罷了,今日你還與女子同車而行,夜半才歸,竟敢還說毫無興趣?”
嚴江也覺得甚是不對,本能上前想抱住大陛下,但強行忍住,隻握住大王手掌,誠懇道:“冤枉啊,那是她說代田法,我才多待了時間,代田之法是國之大事……”
他吹噓起這個法子可以錯開時節,保持地力,堪稱利國利民的大事,再提起自己多為大王着想,為此不惜親自送她回家,這些都是為了什麼啊,都是為了您啊!
秦王這才神色稍微緩和,冷傲解釋:“我剛剛從鳥身中驚醒了,便直接過來等你,那陛下還在野外,性情一時有些變化,還是一起去找吧。”
“什麼,陛下還在外邊?”嚴江驚起,“那你快睡啊!讓它回來。”
現在可是野外,那太危險了啊!
秦王政神色歎息道:“被你氣到,睡不着了,還是同去尋它罷。”
他熟練又自然地搭在嚴江肩頭,就好像将爪子立在他肩膀上一樣。
嚴江一時好奇,吞吞吐吐地問道:“那個,王上,你平時在陛下身體裡,是什麼感覺?”
“為枭時思緒遲鈍,為本能所驅使,”秦王政低聲道,“若人身清醒,會帶及本能,還需要一些時間調整。”
“什麼本能?”嚴江好奇問。
下一秒,他被秦王一把推到柱上,親吻了上去。
完全不是曾經的蜻蜓點水,而是深入其間,交換着名為喜歡的心意,毫無保留的掠奪進攻,不給人喘息之機。
嚴江眼眸驟然睜大,強韌尖銳的指尖幾乎瞬間就抵住了對方脖頸動脈,感受到那有力又迅捷至極的跳動。
秦王政則平靜優雅地歸位,平靜道:“這便是它之本能。”
“你騙誰呢?”嚴江捂着唇,眼中神色複雜,“這不是陛下的求偶期,再者,我像那麼沒腦子的人嗎?”
“就是本能,花虎有,陛下自然也有。”秦王政的語氣是如此理所當然,“我現在會不分不清人禽之别,皆是被你氣住了。”
嚴江看似一時拿不準真假,眉心蹙起:“好像有道理,陛下早就成年了,一直沒有發情期,難道——真是可怕,這是要怎麼算?”
“再者,親了又如何,”秦王忽略掉那些聽不懂的話,低聲一笑,在他耳邊輕聲道:“阿江如此喜歡試探生死,陛下又何曾怕過?”
他的阿江,知道什麼對他最有利,最是會裝糊塗,在百轉千回的局勢中找到最利于自己的路,便是知道,也不會承認。
既然大家都裝,那拭探一下,又何不可?
嚴江深吸一口氣,目光炯然,不但沒有心虛,心中反而生起一股戰意:“王上雖然喜歡當陛下的感覺,但畢竟身份不同,還是要早點清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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