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懷端着手中茶盞,輕睨了一眼蘇寶懷。
蘇寶懷的心思,蘇珍懷自然知道,這是想借他們二房的手除去蘇錦蘿。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蘇寶懷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
孫氏一向做事嚴謹缜密,母親數次試探都失敗而歸。但自蘇錦蘿來了之後,孫氏明顯有些亂了腳步。這蘇錦蘿不失為一顆能讓孫氏露出破綻的好棋子。
小舟出了理國公府,往外去。
比起理國公府内的沉靜,外頭顯然十分熱鬧。一望無邊的湖面上,皆是點着船燈的各家小舟,星星點點的河燈造型各異,飄散在湖面上,一眼望去,星火閃耀,瑰麗攝人。
蘇錦蘿單手掀開蘆簾往外瞧,漆黑雙眸之中波光流轉,就似蘊着星河大海。
蘇珍懷正擡頭看人,突兀心口一窒。
蘇錦蘿的美,是含蓄而内斂的。她不是一眼驚豔的類型,她安靜,乖巧,纖柔。像朵不起眼,但卻讓人忍不住想采撷的小白花。這樣纖細的小姑娘,一方面讓人忍不住想好好護在懷裡,另一方面又能勾起男人邪肆的欲念。
蘇珍懷想起前幾日聽到小丫鬟嚼的舌根。她忍不住想,那名滿天下的靜南王,竟也對蘇錦蘿感興趣嗎?
輕紗柔曼的小舟,裡頭坐的自然是姑娘,在蘇錦蘿挑開蘆簾的時候,四周便已然抻出了許多脖子,瞪着眼睛往這處瞧。
小姑娘梳雙髻,露出光滑圓潤的額頭,一雙眼又大又黑,黑珍珠般的蘊着四散星光。青絲輕動,波光流轉,女子的美,在星河閃耀、燈火明豔的此刻,被無限放大,透出些旖旎的隐晦風情。
“蘿蘿,讓船夫将小舟撐在岸邊,咱們去放河燈吧。”蘇珍懷的聲音從後傳來,蘇錦蘿應聲,喚了船夫。
船夫恍然回神,平穩的将小舟停靠在岸邊。
岸邊已聚集許多姑娘家,即使在寒風冷冽的天色中,依舊笑顔如花,打扮精細。隻因為不遠處皆是些行走的俊俏公子哥。
蘇錦蘿被雪雁裹得跟個圓球似得出小舟,她看了一眼身邊一身窄裙、身姿窈窕的蘇珍懷,朝雪雁投去怨念的目光。
她也想要美美哒。
雪雁視而不見,小心翼翼的扶着蘇錦蘿找了一處僻靜地放河燈。
蘇珍懷已十八,又慣會打扮,身段姣好,蘇錦蘿這種剛剛來初潮的小丫頭自然是比不上的。
從玉珠兒的口中,蘇錦蘿得知,老太太想給方淼和蘇珍懷做媒的計劃落空了,因為方家大夫人已經去鎮國侯府說媒了。
鎮國侯府家隻有一位姑娘,閨名喚翹憐。但這位翹憐姑娘卻一點都不可憐,反而是皇城内有名的悍婦潑女。聽說小時連太子都挨過她的打。
翹憐的外祖父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從不站隊,所以在這風口浪尖上,方淼若能娶得翹憐,也算是給岌岌可危的文國公府找到了一層保護罩。畢竟皇帝再龍顔大怒,也是要給這位三朝元老賣一個薄面的。
對于蘇珍懷來說,好好的一個夫君溜走了,蘇珍懷面上不顯,也自知自己身份與鎮國侯府的嫡長女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總歸不甘心。
一個悍婦,就是因為身份高了些,便能挑三揀四,搶走方淼。她若不是生在二房,若她的父親是理國公,她便是當靜南王妃都使得!
岸邊,蘇寶懷捧着蓮花河燈過來,提裙蹲在蘇錦蘿身邊。“二姐姐,這是我自己做的蓮花河燈。”
蓮花河燈做的尤其精緻,上頭用朱砂濃墨繪出蓮花紋路,又用粉珍珠做了蓮花芯子,捧在手中質感細膩,就似真蓮花瓣般,可見是用了心的。
蘇錦蘿往後看一眼,蘇珍懷等人手中也捧着這樣一盞蓮花河燈,便猜想這蓮花河燈應當是蘇寶懷每人給了一個。
蘇寶懷慣會做人,自然不會隻單獨給蘇錦蘿。蘇錦蘿拿了,點燃後将其放到河面上,用水波順走。
二月的湖水陰冷刺骨,蘇錦蘿隻觸了觸湖面便趕緊把手給收了回來,然後捂在一處搓了搓。
身旁的蘇寶懷起身,片刻後急匆匆的回來,“二姐姐,不好了,大姐跟丫鬟、婆子走散了。”
“走散了?”蘇錦蘿愣愣擡眸,黑烏烏的眼珠子印出蘇寶懷那張焦急面容。
“是呀,婆子急的不行,我已經讓人去尋了。勞煩二姐姐也一道幫着找找,這人多眼雜的,我怕大姐出事。”
“好。”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蘇錦蘿于情于理都是要幫着一起找的。
“二姐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蘇寶懷拽住蘇錦蘿的大氅,湊到她身邊道:“聽說大表哥與鎮國侯府的連翹姑娘訂親了,大姐心情不好,我真是怕大姐會出事。”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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