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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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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歎息:“政治家的政治是國家的政治,政客的政治是私人的政治——政客們的本質特征在于:自身、家族的利益是他們的最高價值,自己手中的權力、資源,乃至整個國家機器,必要時都隻能作為捍衛、擴張私利的工具而存在。

你看元帥荀偃臨死時,範匄的勸說辭就知道,在範匄看來,最讓人死不瞑目的自然是自家的私事,他想不到荀偃是為了國家。嘿嘿,我想,當時更讓他驚訝和憂慮的,是自己外孫栾盈表現出來的才智——雖然他不會說出來。”

韓起沉默片刻,又問:“元帥去世,那麼範匄将順位接替元帥——你猜他會不會讓你接替副帥的位置?”

趙武不吭氣了,田蘇陰陰的插嘴:“範匄他不敢——範匄帶領大軍回國,國内一半個軍隊依舊掌握在我們手裡,還在繼續戰鬥,而荀吳(中行吳)繼任,也需要靠我們的支持,智盈也隻能依靠我們才能站住腳。範匄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我們。”

齊策點頭表示贊同,順便建議:“主上,攻城器械已經造好,請讓我們開始總攻吧。”

此時,南方楚國的軍隊見到鄭國始終不開城出戰,眼看春耕到來,令尹子庚隻能無奈的撤軍,走在半路上的鄭國軍隊與宋國軍隊獲得這消息,頓時松了口氣,兩國聯軍放慢了腳步,鄭軍統帥子矯也有閑心與宋國公卿私下裡聯絡一下感情。

宋國的政體,國君以下設立右師,左師,司馬,司徒,司城(司空),司寇(有時分為大司寇與少司寇),大宰(有時增設少宰)。以上六個職務在國家最為顯赫,國家并沒有專設執政職位,而是根據情況由擔當以上六個職務之一的人選擔任執政,如華元以右師執政,而子罕以司城執政——這一點很具特色。

這時的宋國正進入“華元後時代”,與名臣華元的内政、外交大權獨攬不同,這一時期的宋國,執政子罕(名樂喜,非鄭國那個“子罕”)主要負責國家内政,而另一個名臣向戌主要負責國際事務。

子矯私下裡找宋國左師、宋軍統帥向戌商議:“我們之前的鄭國内亂,失敗後。亂黨尉止、子師仆被殺,侯晉出奔晉國(被趙武收容),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出奔宋國。如今,鄭國徹底附晉,與你們宋國處于同一陣營。而那次動亂,遇害的子驷、子耳、子國的兒子子西、伯有、子産對外逃的亂黨念念不忘。

我聽說侯晉如今在甲氏,幫助趙武主持甲氏的開荒事宜,這次趙武召集甲氏附庸攻擊齊國,就有侯晉在裡頭,所以趙武才遲遲不讓甲氏的軍隊與他彙合,他怕我們鄭國與侯晉起哄,直到我們鄭國的軍隊走了,他才去召集甲氏的隊伍。

侯晉的事情也隻能這樣了,趙武子雖然收容了我鄭國的叛賊,但我們對他無可奈何,隻能期望他事後補償我們了。而如今,子驷、子耳、子國的兒子滿腹仇恨,宋國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小幫助,我聽說宋國也講究禮儀,宋國收容亂臣賊子,恐怕不是講究禮儀的表現。如果有可能,請宋國能引渡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

宋國左師向戎毫不介意,随口說:“亂臣賊子,我們宋國也憤恨啊。當初這幾個是晉國安排在我們國内的,那時鄭國是我們的仇敵,如今鄭國已經轉變了立場,那幾個賊子繼續待在宋國的理由不存在了。你放心,我回去後立刻逮捕這幾個人,把他們押送鄭國。”

子矯馬上回複:“我們不能讓宋國白白損失啊,鄭國人打算用馬四十乘(160匹)以及師伐、師慧兩位樂師,交換宋國引渡那幾名亂臣賊子。”

向戎拍着胸膛保證:“這事就這麼定了。”

此刻,臨淄城下,晉軍士兵正在忙着裝配投石車與床弩。巨大的投石車向森林一般布滿了齊國的西北門,這時候,傻子也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大子光站在臨淄城頭,詫異的問晏嬰:“怎麼回事,晉軍的主力已經撤了,他們确實撤了啊。趙武子明明兵力不足,我不出城攻擊他,他已經該向神靈禱告了,怎麼他反而要進攻了?”

臨淄城下,數百名趙氏武士以七十五人為一隊,向軍營前的兩個人獻弓——這是春秋時的一種禮節,它是古代中國的六大禮節之一——射禮。

射禮不是一種單獨的禮節,它常常是其它禮節的附屬。一般舉行射禮儀式,要麼它是成年加冠禮的一部分,要麼是新年祭典的一部分。城下舉行射禮的年輕人恰好二者都符合,現在剛好是新年,同時,這些參加射禮的人又都是趙城學宮當年的應屆畢業生。

七十五個人剛好是一個卒,學子們跪坐着向趙武獻弓,趙武端坐在主位上,目光緩緩掃過學子們高舉頭上的弓箭,輕輕點了點頭,随即趙氏家族巫師大聲唱起了祈禱詞。

在聲聲祝福當中,幾名學子排成一個橫線,他們将長弓豎直在身前,慢條斯理的檢查着弓弦——這個動作要顯得有條不紊,而且充滿雅緻的風味。雅緻與否關乎禮節的完美,所以各位學子表情嚴肅而認真,他們慢慢的梳理着弓弦,同時把身軀挺得筆直。

這個步驟完成後,學子們所屬的奴仆遞上一支長箭,此時,晉軍軍營當中鼓聲輕輕敲響。這是輕鼓,所謂輕鼓,就是緩慢而有節奏的聲音。自從趙武管理家族軍隊後,這種所謂的輕鼓已被他規定為三拍節的華爾茲舞曲。

華爾茲輕快,充滿了跳躍氣氛,在三拍節的鼓聲中,學子們将弓在身前立直,而後文雅的搭上長箭,慢慢的拉開了弓弦——在學子們拉開弓箭的同時,令人牙酸的吱扭扭聲響起,臨淄城下,如同森林一般豎立的扭力投石車,床弩也開始上前,巨大的弓箭與陶土燒制的石袋放入了發射位置。

輕鼓聲随着趙武的揮手,立刻變成凝重的四拍節樂曲。這種四拍節鼓點是晉軍最熟悉的,列國稱贊的“好整以暇”,其由來就是這種四拍節的旋律。而中華文明,其實就是建立在這種四拍節的旋律當中的,著名的秦軍軍歌《無衣》就是四拍節,詩經中大多數詩歌都是四個字一拍節,而中國成語也是四個字為一組音節。

《說文解字》中說:止戈為武。止,趾也。它的意思是,國家建立的基礎是幹戈,這個詞就是“武”。

在中華先民生活的惡劣條件下,如果不手持幹戈保衛家園,那麼家園可能最先毀于野獸之手,然後才是人類的同類。

在春秋時代,一個尚武的人才是一個正常的人,才是一個高尚的人,才是一個受人尊重的人,後世把這樣的人稱之為“士”。

晉國是一個尚武的國家,晉國百姓從生下來就以能揮動幹戈作為榮耀,為此,晉國稱霸天下數百年。晉國的文化愛好就成了天下諸國的文化愛好,晉國常用的詞語就成了中華文化的一部分,他們軍隊進軍時,所腳踏的拍節也成了中華文明血脈的一部分。

此刻,四拍節的鼓聲喚起了晉人血脈中尚武的力量,這力量使人燃燒,使人禁不住呐喊——在震天動地的呐喊中,幾名學子松開了弓弦,箭離弦而出。

也就在這時,趙武慢悠悠的說出了那句著名的成語:“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學子們弓箭離弦的那一刻,上軍司鼓将軍号舉到床邊,鼓足腮幫子吹起一聲飽滿的号角。随着這聲号角,大地顫抖了一下,那是幾百排投石車同時發動所産生的後坐力。随即,太陽的光芒變的暗淡,上千顆子彈與弩杆飛舞到空中,它們像一群驚起的麻雀一樣,從晉軍營寨正線飛起,經過短暫的飛行,重重落在臨淄城牆上。

地動山搖。

一名石彈砸中齊國城牆,在地上彈跳一下,立刻飛舞到空中,但這枚石彈飛起的時候,表面已經裂開,等它再度彈跳到地面的時候,整個石彈四分五裂,飛起的碎塊重重的擊在數名齊兵身上,被砸中的士兵高聲慘叫,從城牆上翻滾而下,墜入城内。

另一枚石彈比較結實,它重重的捶在城牆邊上,發出轟隆隆的墜地聲,将城牆的泥地砸了一個小坑,而後減速跳起,緩緩的在城牆上滾動着,所到之處,連續碾倒了數名齊兵,直到它的動能喪失,才停了下來,此時,陶彈上已經粘滿血肉,但它依舊在城頭咕噜噜滾個不停……

沒被石彈直接砸中的士兵是幸運的,他們不用受傷痛的折磨。但他們遭受的是心理折磨,無數的巨石帶着巨大的能量在空中飛舞,不知什麼時候他們也将與同伴同命運,這種時時刻刻存在的恐懼,像小刀不停锉着他們的神經,使守城齊軍無法呼吸,使他們身體僵硬,使他們要發瘋……

大子光也曾遭受過晉軍主力的攻擊,這次他大意了。早先那些晉軍主力隻是攻擊到臨淄城下,最勇敢的猛士不過數了數齊國城門的釘子,在城門洞殺了個狗而已。基于這種常識,面對趙武小部隊的進攻,大子光隻調遣了足夠多的弓兵,在城牆上排成密集陣營,準備給予趙武足夠的教訓……他忘了趙武是天下第一的“制器大師”,同時也被譽為天下第一“攻城大師”。,!

>趙武歎息:“政治家的政治是國家的政治,政客的政治是私人的政治——政客們的本質特征在于:自身、家族的利益是他們的最高價值,自己手中的權力、資源,乃至整個國家機器,必要時都隻能作為捍衛、擴張私利的工具而存在。

你看元帥荀偃臨死時,範匄的勸說辭就知道,在範匄看來,最讓人死不瞑目的自然是自家的私事,他想不到荀偃是為了國家。嘿嘿,我想,當時更讓他驚訝和憂慮的,是自己外孫栾盈表現出來的才智——雖然他不會說出來。”

韓起沉默片刻,又問:“元帥去世,那麼範匄将順位接替元帥——你猜他會不會讓你接替副帥的位置?”

趙武不吭氣了,田蘇陰陰的插嘴:“範匄他不敢——範匄帶領大軍回國,國内一半個軍隊依舊掌握在我們手裡,還在繼續戰鬥,而荀吳(中行吳)繼任,也需要靠我們的支持,智盈也隻能依靠我們才能站住腳。範匄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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