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裡他似乎從未見過清芷掉過淚,更多的是她包容溫柔地望着他,他高興又失望。
高興的是她永遠這般完美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失望的卻是她從不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給他按。
他明明是可以承擔她的苦痛,保護她的脆弱,可她從來都沒有給過他機會。
胤禛拿起帕子遞給她,“方才是我對不住,我不該兇你,也不該……”
後頭的話卻是梗在了喉頭中,她如今是他的側福晉,談不上該不該的,隻有他願不願意的份。這種道歉說了也是徒增小姑娘委屈罷了。
年清芷生氣也隻是生自己的,她拿過帕子胡亂地擦了下眼淚。
胤禛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算算時間也該上朝了,今日還有諸多事宜,他從地上起身一件一件地穿上石青色補服,在扣金玉腰帶的時候年清芷終于冷靜下來了,仰着頭問他:“四阿哥,您方才夢見了什麼嗎?”
胤禛手上的動作僵住,想起夢中的甜蜜與痛苦,明明要忘記的人為什麼卻是烙印地這般深。
他微閉了下雙眼,再次睜開雙眸中變得清明淡淡道:“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胤禛将金玉腰帶扣緊,拿起桌案上的朝冠,“我去上朝了,你再睡會吧。”
他頓了頓,補了一句:“往後這地上的被麓就不必了。”
說完他便打開門走了出去,雖隻是一瞬間,外頭的冷風還是灌了進來,灌得年清芷心頭直發冷。
從“最重要的人”到“無足輕重的人”,不過十三年,可都是她自作自受,她活該誰叫她如此折磨胤禛的。
年清芷僵在原地片刻,寝室内的暖爐熱氣慢慢蒸騰上來,可她還是冷着,她蜷縮起來臉埋進膝蓋内似乎這般就能捂暖一般。
***
早朝結束後,朝臣按着順序往外頭走着,昨日領了旨的阿哥全部留在了乾清宮内。
康熙将大阿哥所寫的奏折摔在了胤禩面前,怒聲道:“胤禩,你好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胤褆裝模作樣地揖手,一臉為胤禩開脫道:“皇阿瑪您千萬别動怒,都是兒臣的過錯,皆是兒臣提出,此事與八弟完全沒有任何關系啊!”
康熙冷哼一聲,聲音中的怒氣一絲未少:“你以為你就沒有任何罪責了嗎?!你的賬朕待會再和你算!”
昨日胤褆直接被扣押在了宮中,胤禩雖然收到了消息但無法确定究竟發生了什麼,如今看了奏折這才半邊身子冷下來。
康熙冷聲道:“柔奸成性,妄蓄大志,結黨營私欲謀害胤礽!連謀害兄長之事都能做出來,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胤禩是萬分委屈說不出來,隻能跪在地上沉聲辯解道:“皇阿瑪,兒臣從未有對廢太子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更别說弑太子之事!太子是兒臣的兄長,兒臣對他敬愛有加,甚至已經計劃勸皇阿瑪您放過太子一馬!”
“所以你的意思是胤褆誣蔑你的不成?”康熙逼問道。
胤禩看了眼胤褆,縱使事實如此他此刻也不能說,康熙如此對他必定是對他欲謀害胤礽已有八分信,若是隻是辯解胤褆誣蔑,在康熙眼中便更是不堪。
他忙道:“大哥是一心為兒臣,隻是他誤會了兒臣的意思,兒臣卻不會做出如此之事!還請皇阿瑪相信兒臣!”
彼時張明德由侍衛押解上來,胤禩見張明德臉色瞬間白了下,知曉康熙什麼事都查了出來。
聽着張明德将一切交代出來,胤禩臉色更是難堪,不過還是覺得尚且還有辯解的雨滴。
此事九阿哥胤禟與十四阿哥胤祯也知曉,忙是幫胤禩辯解:“皇阿瑪,這江湖相師确實替八哥算過卦,可他滿嘴胡說竟然說若是皇太子不死八哥必會有災禍,還說他認識‘異能者十六人’,可以找兩個人謀害皇太子,八哥聽及此事頓時勃然大怒将他斥責了一番趕出了府邸。皇阿瑪八哥的為人兒臣們皆是清楚明白,斷不會作出如此之事。那張明德不過是巧言如簧的江湖騙子,還請皇阿瑪聽兒臣們一言,切勿相信那江湖騙子之話!”
康熙聽胤禟與胤祯的意思更是生氣,因為這應證了張明德所說皆是為真。
他怒聲道:“胤禩,朕身為你的皇阿瑪你不彙報,你卻是将此事告知老九、十四,私下裡結黨營私活動紛繁,心裡頭不是想謀害太子自己登上太子之位還能是什麼!”
胤禩意識到康熙或許并不是因為此事責罰于他,不彙報的罪名實在太過牽強,此番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他臉色難看至極,卻仍然堅持辯解,“兒臣絕無此念頭,還請皇阿瑪相信兒臣!”
可一切的話語都太過單薄,康熙對胤禩早有嫌隙,如今不過是抓了個把柄要辦他而已,縱使他半分過錯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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