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慎之跟着膳房辎車的隊伍。别看隻是鄙陋的膳房,但辎車的隊伍十足龐大,膳夫們零零總總也有近百人,畢竟扈行的隊伍真正目的是泰山封禅,在古代,無論是祭祀還是封禅,講究的都是“食”,以食來祭祀。
膳房的辎車足足有八輛,前後連成一片,辎車裡堆滿了各種糧食、木柴和肉食,而扈行的膳夫們,隻能插空坐在辎車裡,總比走着要強。
陳慎之如今是膳夫上士,自然要跟着膳房的隊伍走,他在膳房,還算是有些等級的,坐在膳房的辎車裡,并沒有什麼勞動的活計要他來做。
詹兒幾乎寸步不離的跟着陳慎之。
轟——
一聲巨響,是從辎車前方傳來的,不止如此,還有巨大的震動,大地仿佛都在搖晃。
辎車裡的膳夫們都吓了一跳,大喊着:“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地震?”
“這……剛剛泰山封禅完畢,便發生地震,這也太不吉了。”
膳夫們讨論着,便聽到雜亂的聲音,也是從前方傳來的,大喊着:“有刺客!”
原不是地震,而是刺客?
陳慎之打起車簾子的一角,往外看去,他們的辎車跟在隊尾,因着車上都是雜七雜八的物什,未免沖撞了陛下與各位卿大夫,所以不能走到前面,從這個方向看過去,什麼也看不清楚。
詹兒連忙攔住陳慎之,道:“公子不要出去。”
陳慎之也沒想出去,隻是看看究竟罷了,若真是行刺,必然是沖着嬴政去的,總不會是沖着自己這個膳夫上士來的罷?
詹兒見前面雜亂,道:“公子,詹兒去看看究竟。”
陳慎之點頭道:“你自己小心。”
詹兒叮囑道:“公子萬勿下車。”
陳慎之道:“知道了,我不會下車的,就跟這兒等着。”
詹兒這才翻身下車,動作幹脆利索,“唰——”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想要快速沖去。
陳慎之老實的坐在車裡,他又不會武藝,自然不會下車打腫臉充胖子。
辎車裡還剩下一個膳夫,那膳夫低垂着頭,一直都沒有言語,眼看着詹兒下了車,仍然低垂着頭,從袖子裡拽出了一方帕子。
随即突然暴起!
膳夫沖過去,一把将陳慎之撲倒在辎車裡。
嘭!
陳慎之沒有防備,整個人仰躺在地上,那膳夫沖過來,用帕子狠狠捂在陳慎之的口鼻上,陳慎之幾乎無法呼吸,更加無法呼救。
陳慎之奮力掙紮,但那膳夫完全不是膳夫,根本是個練家子,陳慎之的抵抗對于他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哐當——
陳慎之奮力一揮,直接撞翻了辎車中的罐子,那裡盛放的應該是苦酒。苦酒也便是當時的醋,很多人以為先秦時代沒有醋,醋是後來才釀造出來的,但其實從先秦開始,已然有了醋的原型,那便是苦酒,因着釀造的不夠“純”,所以略帶苦澀,稱之為苦酒。
那膳夫見陳慎之還在掙紮,立刻加大了手勁,陳慎之呼吸不暢,身體席卷上一股無力之感,雖他聞不到味道,但那帕子上必定塗抹了什麼。
陳慎之眼花缭亂,眼前的景物開始打轉兒,越發的無禮,根本無法掙紮,雙手一軟,吧嗒一聲直接垂在地上,眼皮沉重,沉沉的昏睡過去。
那膳夫出了一頭汗,前面都在抓刺客,他也不敢作甚,趕忙将昏厥的陳慎之一抗,抗在肩膀上,生怕詹兒返回,立刻翻身下車,快速鑽出草叢。
草叢裡早已有人在接應,想來行刺不過是個幌子,聲東擊西罷了,而這些刺客真正的目的,其實是……陳慎之。
膳夫扛着陳慎之鑽入草叢,立刻将陳慎之放下來,“唰唰”幾下解開陳慎之的衣裳,拔掉他的外袍。
準備在草叢中的人接過陳慎之的外袍,套在自己個兒身上,低垂着頭看向昏迷的陳慎之,笑道:“從今兒個起,我便是田慎之了!”
那穿着陳慎之外袍之人,與昏迷的陳慎之竟有八?九分相似,若是不相熟之人,根本分辨不出,相熟之人也要仔細分辨才可。
正是齊國幼公子田慎之的昆弟——田謹之。
田儋找來了田謹之,派出死士襲擊扈行的辎車,造出巨大的響動,引開守衛的士兵,來了一出調虎離山,目的便是調包陳慎之。
田謹之換好衣裳,立刻道:“把他交給田公,要殺要剮,随田公歡喜。”
他說罷,也不耽誤,立刻回身鑽出草叢,快速爬上膳夫的子車,裝作陳慎之的模樣,端坐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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