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條子警察接茬:“這有啥好奇怪的,馬老大的地盤着火,他們不出動全隊才怪呢。”
“有道理。”張小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又指着屏幕說:“再看這兒,其他兩輛消防車一直忙活着,這輛車不但沒接水管,周圍連個消防員的影子都沒有,它就像來打個醬油的。”
張小凡這麼一提醒,他們回想起之前的畫面,确實,那輛車挺詭異的。
幹瘦警察這下是真豁出去了面子,直截了當地問:“這和那罪犯有啥直接聯系?”
張小凡清了清嗓子,解釋道:“一開始我也跟瞎子摸象似的,沒留意這事兒,但第二回看錄像時,我發現有個消防員進出頻率異常。”
張小凡倒回錄像,用手指頭點着屏幕上那名剛從火海歸來的消防員,說:“盯緊這家夥,接下來半小時,他往返火場足足四趟。”
錄像裡的這位消防員,穿着大紅戰袍,比别的消防員多了一股子科幻味兒,全副武裝跟宇航員似的,手握滅火器,背上還馱着個巨型氧氣罐。
第一次他進去,不到十分鐘就竄了出來,兩手空空,别的消防員正忙得不可開交,沒人注意他溜到了那輛消防車邊上。
錄像中,他的身影一閃而逝,鑽進消防車裡,不到兩分鐘又鑽出來,就這樣反反複複四次,最後一次火勢簡直要失控了,消防員們隻能設法阻隔火勢,防止它蔓延。
可這位仁兄,愣是不顧生死,再次沖進火海,直到裡面烈焰滾滾,他才艱難地爬出來。
“你該不會說他就是罪犯吧?”幹瘦警察到現在還是一臉懵。
“這都能不懂?”李剛嗤笑一聲:“不管他是不是罪犯,他這麼多次闖火場,隻有他有機會把那五百萬悄悄運出來。”
“怎麼運的?”幹瘦警察依舊一頭霧水,正當張小凡打算解釋,他突然靈光一閃,拍着桌子激動地說:“你是說,他用背後的氧氣瓶做掩護,分幾次把錢運出來的!所以,咱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有人拎着五百萬大搖大擺出來。”
張小凡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對頭,這哥們兒每次都空手出來,我本該早些察覺,但錄像裡人多,消防服又都一個樣,看了第二遍才看出門道。”
幹瘦警察沒等張小凡說完,急吼吼地往外沖,楊哥見狀立刻放下手機,緊随其後。他和李剛對視一眼,也隻能跟着他。
出門時,幹瘦警察正忙着調兵遣将,為了逮住那個消防員,他一口氣叫了三輛警車。了解情況的知道他們是去消防隊抓人,不了解的還以為他們要幹啥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警車一路呼嘯疾馳,到了消防隊,那邊的領導還想客套幾句,但這時候,幹瘦警察的雷厲風行就顯威力了。
他霸氣側漏,根本不鳥那位領導,直接點名要昨天參與夜總會滅火的所有消防員統統站出來。
領導一臉苦瓜相,說他們這兒正輪班呢,好多救火英雄都不在崗,有啥事兒直接跟他講得了。
幹瘦警察哪給他台階下,撂下狠話,不配合就讓這兒所有消防員打包帶走,一個個審個明白。要知道,這幹瘦警察以前可真幹過,讓李叔手下工人協助調查啥的。
領導見狀,隻好乖乖把消防大隊的人都召集起來。然後,幹瘦警察笑眯眯地看着張小凡,等他發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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