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哥哥中毒之事,會不會是一人所為?紀初苓指尖敲了敲腦袋,一時理不清個頭緒。
“大哥的事,祖父知道嗎?”
秋露春依兩人相看一眼,搖搖頭:“奴婢們不知。”
秋露昨兒跟着,雖未進屋但看情形也多少能猜到些,她小聲說:“但他昨日好像沒去過青竹院。而且少爺染病之事,二夫人也不許下人們聲張。”
春依卻是不知的,隻暗道大少爺一個廢人,染個疾再正常不過,又不是什麼大事。正想着,便瞧見了端着食點回來的三人,說道:“姑娘,早膳來了。”
紀初苓昨晚累得很,也沒吃什麼。算起來,這頓可以說是她隔了那麼多年,頭一回吃上東西,備的又都是她以前愛吃的,一口口下肚覺得什麼都是絕頂美味。但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用完了。
倉促用完早膳,紀初苓就朝大哥的青竹院而去。雖然楊轲再三保證紀郴已無礙,她還是要見着大哥才踏實。
沒想卻在院子門口,遇上甯氏正從裡頭出來。甯氏應是來看紀郴的,隻是不知發生什麼,臉色不好一副被氣着了的樣子。
“娘。”紀初苓到跟前喚了聲。
甯氏這才注意到女兒來了,眉頭皺了皺:“阿苓?你不在房内休養着怎麼到這來了?身子好些了沒?”
紀初苓乖巧地應了聲。
“娘,我沒事。我來找大哥呢。娘這是在生誰的氣啊?”
甯氏沉了沉臉道:“能不氣嗎?真不明白郴兒在想什麼!這青竹院的下人們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病了連一個在跟前伺候的都沒有。為娘要将這些人全處置了他竟還不讓!”
青竹院的這些下人如此散漫,都是被他給慣的,否則昨晚也不會出那麼大事。
甯氏說着看向紀初苓道:“你倆啊,如今越發不聽我的話了,當真都不讓人省心的。”
甯氏一想到昨晚一對兒女都出了事,還都是險些喪命的大災事,就十分後怕。她心念着家宅不安,别是遭了什麼邪祟,這會正打算去佛堂燒燒香,于是隻叮囑了幾句便匆匆走了。
待甯氏走遠,秋露不平地嘀咕道:“姑娘都如此了,二夫人還責備姑娘呢。”
甯氏一向如此,對姑娘不甚親近,便是在一塊的時候,也是愛訓話的多。
“二夫人這麼說,也是因為擔心姑娘啊。”錦梅聽了忙出言道。可嘴上雖這麼說,她與錦蘭一直跟着甯氏,是知道她的脾氣的。這世道本就更重男兒一些,何況這裡是國公府,哪怕少爺不良于行,在二夫人心裡也是更重一些的。不然怎麼一早來的青竹院而不是琳琅院呢。
聽說二爺今日本想告假照顧女兒的,但甯氏卻說女兒已經沒事了,二爺的公事更為重要,也沒同意。
紀初苓擺擺手,沒說什麼,一手提着裙擺邁進了院中。
原來是因為要換下人的事生氣呢。畢竟哥哥昨晚那麼兇險,娘會發怒也實屬正常。
昨兒她怕娘擔心,也更怕大哥被人下毒的事傳出去,會打草驚蛇,所以沒讓楊大夫把此事告訴娘。
大哥中毒之時身邊偏一個人都沒有,哪有那麼湊巧的事?這青竹院裡應真是有什麼不幹淨的人。
聰穎如大哥他不會沒想到,但他為什麼不同意娘親更換青竹院的人?這點紀初苓也沒明白。于是她在屏開丫頭和陳嬷嬷之後便直接問了。
大哥今日看起來氣色好上許多,得虧楊大夫妙手。紀初苓進來時,紀郴正披了件衣裳坐在院中看書。
每回這時,紀初苓就會去坐在他右手側的石凳上同他說話。這次也是。
紀郴聽了她的疑問,隻搖了下頭淡淡道:“換了人,我不習慣。”
紀初苓愣了愣,既而沒忍住輕笑出聲。還真是大哥才會說出的話。大哥的性子她了解,他說不在意的,未必是真的不在意,但既承認了的,就必然是真的。
青竹院裡的人不多,外院幾個粗使,廚房一個廚子,還有便是貼身照顧的婢女柳素,和小厮明喜了。
大哥雖說換了人不習慣,可說不準加害他的人就在其中。那人若心不甘再動手怎麼辦?這始終是個隐患。
紀初苓盯着院中大哥侍養的花花草草,抿着唇思索着。
紀郴見自個妹子的眉頭都快擠到一塊去了,隻好拿冊子輕拍了拍她的額頭:“為兄再不濟,也不至于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想害我。”
“嗯?”什麼意思?難道大哥已有了什麼頭緒?紀初苓剛想問,忽見柳素端着東西向兩人走來。
柳素将手裡端的茶盤和果子糕點擱在石桌上,裡頭有大哥喜歡的,也有她愛吃的。
紀初苓掃了一眼,便擡頭看向柳素。在她的印象裡,柳素是個十分細緻貼心的丫鬟,她一直都跟在紀郴的身邊,平日裡照顧大哥起居飲用,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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