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喉嚨裡淡淡一聲,“我還沒有她電話。”
“啥?”吳睿驚呼出來,把關傑也驚動了,“結婚證都領了,還沒電話?”
關傑比吳睿性子沉,“微信也沒有?”
沈暮然:“嗯…”
兄弟團頓時陷入沉思…對沈影帝的騷操作表示驚為天人…
台上阮星辰唱完高。潮,秀了一段更high的solo,然後貝斯才重重一聲,為這首搖滾版《SunshinetoMe》拉下帷幕。燈光漸漸暗,阮星辰湊到鍵盤靖哥旁邊,商量下一首唱什麼,最終敲定一首國風改編曲目。
燈光稍稍亮堂了起來,台下不知哪裡來的男人沖上了台來,借着幾分酒勁兒,直接勾上了阮星辰的脖子,“妞兒,給哥兒我留個電話?!”
阮星辰嗅到男人身上濃重的酒氣,帶着幾分侵略,手從脖子上勾下來,往她胸前試探。她忙護住自己,伸手要撥開男人的手臂,可力氣不夠,根本無效。
驚慌之餘突然聽到“哎喲!”一聲,男人剛剛還死死勾住自己的手臂竟然松開了。
阮星辰眼前閃過一雙腥熱的眸子。
吳睿和關傑站在原地看傻了眼,剛剛的北極圈結界被正主親自打破,沈暮然沖上台去的樣子,像極了護食的猛獸。
挨了一拳,倒在地上男人的酒勁兒散了幾分。胖墩忙湊過來扶自己朋友,看着阮星辰,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朋友他喝多了!”
“我沒喝多!”男人擦了擦剛剛嘴角的傷,甩開胖墩的手又站了起來,湊來沈暮然面前,“老子泡妞你誰呀?”
沈暮然比他高出一頭,往他面前逼了一步,低着眉眼俯視着他,一個字也沒說,氣場卻足以震懾住對手。
小夥兒剛剛還嚣張的氣焰頓時慫了幾分,雄性動物的嗅覺告訴他,不是眼前這頭同性的對手。
樂隊三人剛剛在後面對節奏版本,見狀忙過來護在阮星辰身前,一齊夥兒把男人逼了回去。
老艾聞聲也從吧台走了過來,開這間酒吧十多年了,什麼場面都見過,拎着胖墩到一旁,“朋友醉了,帶走吧,我這場子裡還有别的生意!酒錢免了,就當我老艾請客!”
胖墩還算是清醒,知道剛剛得罪了不少人,便拉着男人離了場。
被圍在樂隊三人中間的阮星辰,這才平複了一下剛才急促的呼吸。
“卧槽,在老子頭上動土?想什麼呢?”Kevin身為鼓手身形略胖,魁梧一大漢,要不是剛剛沈暮然先出手,他也會沖上去給那小子一個教訓。
靖哥年歲稍長,想着本該護着年輕小輩兒,還有幾分愧疚:“是我疏忽了,下次咱得注意了!”
小明是阮星辰發小,嫌棄着剛剛男人身上的酒氣,忙去了後台,給阮星辰找了瓶香水出來,“噴噴,難聞死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護着阮星辰,卻突然覺得背脊一陣寒涼。沈暮然一直就這麼站在台上,緊盯着被三人圍在中間的阮星辰,俨然一尊冷面佛。
看到他這張臉,阮星辰還有些氣不過,繞開旁邊的三人,對剛剛送走客人的老艾喊了一聲,“老艾,這人杵在這兒,我們沒法兒演出了。”
老艾這才上來,把這尊大佛請走,“老艾我打開門來做生意,今兒可别讓我再送客了。給老艾個面子!”酒吧生意做久了,來的多是熟客,賣的都是面子。
沈暮然看了阮星辰一眼,才順着老艾的意思下了台,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段小插曲,并未影響樂隊的演出,阮星辰甚至了在下一首歌裡加了一小段即興。燈光昏黃,隐約人群之中,看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一直到淩晨,才有第二隻樂隊來接場。四人整理好了樂器,循例和老艾結了賬,本來是要酒吧裡再喝一杯再走的,可演出整整兩個小時,阮星辰身體和精神都有幾分疲憊。便提着自己吉他,跟老艾和其他三人招呼了一聲,先回家。
剛出來School酒吧的大門,手腕被人緊緊扣住,剛剛出的事情還有些心有餘悸,阮星辰不是好欺負的人,借着手裡正好有樂譜袋,對着旁邊的色狼一陣猛撲。
那人擡手擋在自己臉前,捉住阮星辰的手卻絲毫沒放松。打了幾下發現不對,他身上沒有酒氣,甚至還有幾絲淡淡的松露清香,身高也比剛才的男人高出一截。阮星辰停了停,沈暮然才試探着放下擋在臉前的手,涼薄的雙唇動了動,好像有話要說,卻又什麼也沒說出口。
認出來是他,阮星辰放松了些警惕:“放開我!”從昨晚到今晚的隻有一整天,可對她來說卻像是過了很久。她也嘗試過幾次幫他找理由,到底為什麼在已經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要跟自己結婚,可那些憑空的借口,最後都在憤憤中無疾而終。現在他眼裡的炙熱,隻能讓她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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