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一點也不含糊:“是啊。”
若非了解幾分他的為人,司徒劍真的當場就要吐血三尺。
白秋令有一筆賬要和唐昀算,但這會兒顯然不是時候,他擡手壓了壓帽檐,擡頭時忽而看到夜色中一人向他們飛了過來。
來人手裡握着一把劍,輕功掠過他們頭頂之時将劍扔給了他。他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樣貌,清羽就落到了他手裡,那人也翻飛着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清羽在手,白秋令感覺自己内力都跟着回來許多,沒有剛才那樣乏力了。他正要拔劍出鞘,身側的唐昀卻壓着他的手腕将清羽按了回去,笑道:“這一架留着跟我打,打赢了,橫君給你。”
白秋令轉過頭問他:“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這話說出來不知道他本人信上幾分。然而即便是這樣不可靠的唐昀說出來的這麼不可靠的一句話,白秋令還是信了。
達成一緻後白秋令無意與臨海山莊與司徒劍再糾纏,一劍自腰上橫掃,劍氣斬斷了身上紅衣的腰帶,三兩下剝了整件衣裳,露出自己原本一身月白長衣,月色映襯下整個人看上去都冷了幾分。
和唐昀對了個眼神,他腳尖點地輕功躍起來,踏着圍觀衆人的肩膀朝山莊門口飛過去。
司徒念君被唐昀單手扣住肩膀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唐昀想着戲要做足,運起内力輕巧地一掌推向她的背心,将人推出去數尺。他忍了又忍沒有将司徒念君一同拎走,向後疾退以折扇化解了司徒劍來勢洶洶的劍氣,還順便推掌出去以折扇打在追着白秋令出去的司徒劍的愛徒身上,将人直直打落。
他在院子裡與司徒劍過了幾十招,漸漸沒了耐心,司徒劍那幾個不長眼的徒弟還總想追出去,氣得他折扇一開,扔出去擦着其中一人的脖頸,差點要了他一條命。
打在司徒念君身上的那一掌雖說是提前商量好的了,且她挨這一掌前也以内力相抵化解了三分掌力,但除此之外她也實打實的受了三分,這會兒感覺氣血上湧,喉嚨一陣腥甜,轉瞬間琉璃白的襦裙上就染上了大片血迹。
她一聲父親哽在嗓子裡,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便直直倒了下去。
早些時候她和唐昀說,自己是為了臨海山莊為了橫君劍而生的,所以父親給她起名司徒念君。
倒在地上的時候她心口劇痛,忍不住想,她這一輩子這樣生,那又會怎樣死?
......
*
程青懷抱着一個不起眼的木盒子立在橋邊等白秋令,她身後的浮橋正随水而動,周遭都是嘩啦的水聲。唐昀從來對劍不感興趣她是知道的,她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為什麼他要費這麼大功夫将這橫君弄到手。
約摸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白秋令從程青懷身後的湖面踏水而來,穩穩當當地落在她面前,把被風撩起的輕紗從帽檐上取下來,又将整張臉擋得嚴嚴實實。
程青懷不像唐昀那樣說話得罪人,也沒有像唐昀那樣目光灼灼地盯着人看,隻好奇地稍看了兩眼便抱拳向他行禮:“白少俠,閣主讓我在此處候着。”
白秋令在對岸時就辨認出湖邊站着的這人是剛才将清羽扔給他的那抹身影,雖說這是唐昀的手下,而他和唐昀眼下又有“過節”,但他不似唐昀那樣不講道理,遷怒于對方,還是禮貌地與程青懷打招呼,道:“方才謝謝姑娘将清羽帶給我,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程青懷。”
“謝謝程姑娘。”白秋令一邊說話一邊打量程青懷雙臂間的那個不起眼的木盒,心下有了計較:“不知姑娘所說的閣主是.....”
程青懷得體地笑着,朝前走了幾步,回身看着白秋令說:“在臨海山莊将白少俠救出來的,就是我們家閣主。他吩咐我在此等你,待他處理完那邊的事馬上也趕過來。”
白秋令自然是聽說過憑樓閣的,而且從雲隐山下來一路上都在聽人們議論憑樓閣,無非就是關于閣主唐昀的各種傳聞。
他隻知道衆人口中憑樓閣閣主唐昀個性乖張,特立獨行,不受江湖道義拘束,亦正亦邪潇灑自由,但他萬萬沒想到原來是這樣一個人。
他向來很少說些粗鄙的話,此刻卻隻想以“有疾”來形容唐昀。若不是這個人半路冒出來非要找自己打一架,他又怎麼**差陽錯差點成了臨海山莊的女婿,惹下這麼大的是非,不知以後還有多少麻煩找上門。
然而唐昀卻不這麼想了。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月色下他從對岸的樹林裡掠出,輕功點在湖面上飛過來的時候,那映在湖面的月亮隻微微動了動,整個人像是踏着月色而來,并未驚擾平靜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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