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麼就要去做。
這也是他應該做的。
顧世衡和裴杞堂一起用了飯,在衙門裡又忙了一會兒,才回顧家換衣服。
衙門口上了馬,剛走出一條街,就聽到有人道:“顧世衡大人,請您留步。”
顧世衡勒住了馬,從角落裡立即走出一個管事媽媽。
管事媽媽上前向顧世衡行禮,然後道:“顧大人,奴婢是甯王府的下人,我們王妃有句話捎給顧大人。”
他剛剛查到甯王府,甯王府就來了人。
顧世衡眯起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甯王府的管事媽媽立即上前:“顧大人……您家中曾有個丫鬟叫荷香,您還記得嗎?”
顧世衡半晌也沒想出荷香是誰。
管事媽媽接着道:“您家中隻發賣過兩個丫鬟,一個叫秋蘭,一個叫荷香都曾是伺候顧大太太的人。”
顧世衡眼睛一亮,顯然是想起了荷香是誰。
管事媽媽低聲道:“顧大人,荷香有兩句話想要跟您說,事關顧家和顧大小姐,您還是聽聽為好。”
顧世衡的臉一下子繃起,順着管事媽媽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過來。
顧世衡看到那張臉,立即想起了在許氏身邊伺候的那個大丫鬟。
荷香上前給顧世衡行了禮。
顧世衡道:“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荷香向四周看了看,才低聲道:“大老爺,奴婢在離開顧家之前,曾找過您,讓您找個郎中來給大太太看看胎,您還記不記得這件事。”
顧世衡仔細地想,仿佛是有這樣一件事。
荷香道:“奴婢就是因為這句話,才惹禍上身,被大太太賣給了人伢子,那時候奴婢也想要向大老爺訴冤,可是苦于手裡沒有确實的證據,又被人那樣掌控,所以不敢再胡亂開口。現在想一想,還不如就在那時候将這件事原原本本禀告給大老爺。”
顧世衡聽得這話心裡不由地一沉。
荷香道:“大老爺應該還記得,大太太懷孕之前,您外出去跑商隊、買種子,本來是要兩個月才回家,大約一個多月的時候,大太太寫了封書信給您,臨時差人将您請回了鎮江,于是您在家中逗留了三五天時間才又離開,大太太也就是在那時候懷上了身孕。”
顧世衡當然記得這件事。
荷香抿了抿嘴唇接着道:“奴婢一直給大太太洗貼身的衣褲,發現一件事很奇怪。大老爺第一次離開家的時候,大太太剛來了小日子,大老爺走了一個多月,大太太的小日子卻一直也沒有來,而且開始身子不适。奴婢本以為大太太會請郎中來看症,卻沒想到大太太卻急着讓人将大老爺請了回來。”
荷香提醒着顧世衡,讓顧世衡想起了那段日子。
許氏通過許家找了門路,讓他參加恩科試,他那時候剛剛找到了周升等人,忙着向西夏布置人手,根本不想與太子黨有半點的關系,于是拒絕了許家的安排,許氏因此十分生氣,幹脆以照顧許老太太為借口回了娘家。
他也沒有在意,大約在外一個多月的時候,他接到許氏的信函,許氏讓他回家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他急匆匆地回到鎮江,許氏特意從杭州回來迎接他,那幾天許氏對他很殷勤,仿佛回到了他們兩個剛剛成親的日子,可是許氏卻一直沒提,到底有什麼事要跟他商量。
之後他又離開家,再回來的時候許氏已經有喜了,按照許氏的說法,琅華就是在那幾天懷上的。
可是荷香卻說,許氏之前就沒有來過月事。
這樣推算起來。
顧世衡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
荷香原來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甯王府會帶着荷香來找他,因為荷香要對他說這樣一番話。
顧世衡冷冷地看了一眼甯王府的管事,目光重新落在荷香身上,“這些話,是甯王妃讓你告訴我的。”
甯王府管事低下頭:“我們王妃無意與顧大人為難,說白了,這件事與我們甯王府無關,隻要顧大人不要苦苦相逼,甯王府不會有任何消息傳出來,這都是我們王妃的好意。”
顧世衡道:“顧家與甯王府素無來往……甯王妃的這份好意,隻怕顧某無法接受,顧家的事自然有顧家自己處置,這個下人早就被顧家攆出門去,她說的話,沒有人會相信。”
管事媽媽早就知道,顧家是塊硬石頭,王妃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顧大老爺一意孤行,對甯王府和顧家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顧世衡頭上青筋浮動,荷香的話一直在他耳邊響起,一字一句就刻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片血肉模糊。
荷香說的是真的嗎?他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死死地握着手裡的缰繩,可是整個人仍舊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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