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道:“太後娘娘,妾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陶家和李家的事鬧得京裡人盡皆知,李家欺霸陶家财物這一點更是傳得有模有樣,幾乎人人都說李家是仗了靜妃娘娘的勢。昨晚延鳳将瑤華接回來,她雖然動了肝火,卻礙于靜妃娘娘不敢随意處置瑤華。
任家處置了瑤華,就等于和薛家站在同一立場上,得罪的就是靜妃娘娘。姻親的關系牽一發動全身,她是想冷眼看看外面的動靜再作打算,卻沒想到太後娘娘會向她詢問這件事。
昨日靜妃娘娘的母親進宮,定是和靜妃娘娘說了任家的事,否則靜妃娘娘也不會在太後宮裡……就算投桃報李她也該向着靜妃娘娘母家說話。
任夫人拿定了主意。
靜妃卻越來越惴惴不安,太後臉上像是帶着讓她看不透的深意。
“說到底都是嫡庶的關系,”任夫人目光閃爍,“京裡這麼多年也沒出過這樣的事,明明還是無憑無據卻找上門去,陶家做得也太過分了。”說着臉上也委屈起來,“連我們家也牽扯在裡面,武穆侯夫人非說我們家媳婦不重孝道,其實誰不知曉呢,孝敬陶大太太的還不是我家的媳婦。武穆侯夫人是平日裡對娘家不聞不問,找到機會就重傷嫡母……妾還聽說,武穆侯夫人還想将身邊的丫鬟……”說着閉上了嘴。
皇太後皺起眉頭來,埋怨地看着任夫人,“什麼話非要說半句?”
任夫人道:“妾也是聽說來的,做不得準,所以不敢說了。”
皇太後漫不經心地道:“大家都是閑說家常,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武穆侯夫人要将身邊的丫鬟給陶家大爺呢,誰都知曉陶家大爺先天不足,那丫頭仗着武穆侯夫人的勢做了正室也不一定。武穆侯夫人這次扶着陶家二爺做了長子嫡孫,又在陶家大爺身邊安插了人,将來整個陶家還不是要聽武穆侯夫人的了,”任夫人整理手裡的帕子,“一個已嫁女手伸得也太長了,說不得是有什麼圖謀,否則懷着身孕怎麼還有精力這樣折騰。”
皇太後深深地看了任夫人一眼,“你覺得武穆侯夫人是有什麼圖謀?”
有些事再往深說就涉及朝政,既然是閑話家常,女人就該說女人的事。任夫人道:“無非就是女人心腸。”說着正色起來,“妾說的都是外面的傳言,真正的情形妾也不知曉。”皇太後和薛老夫人畢竟有往年情誼在,在皇太後面前她不好說的太過分,“京裡向來傳言多,妾也是道聽途說,許多事還是要問武穆侯夫人才能清楚。”
皇太後面色深沉起來,任夫人和靜妃不敢再出聲。
常甯伯夫人字字句句都直指薛家,若是果然如常甯伯夫人所說,李家不但沒有罪過,武穆侯夫人反而故意陷害嫡母,這樣心腸的婦人怎麼還能做朝廷的诰命夫人。隻怕到時候,武穆侯夫人薛陶氏要被休,薛家也要落得管束不嚴的罪名。常甯伯夫人的這番話,足以将整件事颠倒過來。靜妃安靜地坐在一旁,整件事就看皇太後的決斷了。
屋子裡一時之間靜寂無聲。
三個人坐了一會兒,皇太後才看向任夫人,“有些傳言沒有證實就不要亂說,免得重傷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靜妃心裡的一根琴弦頓時繃斷了。
任夫人也驚詫地跪下來,“妾謹遵太後教誨。”說着低下頭,心髒慌跳不停,幾乎要從胸口躍出去。
看着任夫人戰戰兢兢地退下去,靜妃咬咬嘴唇,皇太後這是在幫着薛家說話。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靜妃站起身走到皇太後腳下規規矩矩地跪下來,“太後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母家出了事,臣妾是心急如焚,臣妾父母皆是本分之人,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皇太後凝眸看向靜妃,“昨晚哀家已經遣人去薛府問過薛陶氏,你母家的事薛家并未參與,薛陶氏也是聽從陶氏族裡安排,陶氏族裡手中握着你母家簽下的當票和一應證物,看來也并非是冤了你母家。”薛陶氏若是果然針對靜妃,如何不将當票等證物握在自己手中。
靜妃整個人一僵。
“陶大太太失德,陶氏一族整治的是家事,也并沒有去衙門狀告你母家侵吞财物,至于外面傳的閑話……常甯伯家知道的倒是更多些。”
皇太後将話鋒一轉提到了任家。
靜妃還沒仔細想明白皇太後的意思。
“昨日李大太太進宮有沒有和你提常甯伯家裡的事?”
靜妃臉色頓時蒼白得難看,皇太後是懷疑她和常甯伯家有聯系,這才讓任夫人今天進了宮。今天她在慈甯宮遇見任夫人是早就安排好的,根本不是巧合,昨晚皇上和她說要武穆侯夫人進宮也是要試探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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