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大門慢慢關緊,殿内又是一片黑暗,皇後身邊的宮人忙搬來凳子,皇後娘娘坐在上面。不知在想什麼。
宮人有些害怕,低聲勸慰皇後,“您要想開些,皇上既然讓人去查,娘娘定會沉冤得雪。”
沉冤得雪不知道,她今天是嘗到了斷腸的滋味。
那個人已經和她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她等了那麼長,那麼久,真的很累。聽得他那些話。事到如今反而不想死了,皇後擡起頭看向殿門。她要等到走出這冷宮的一天。
不為别人,隻為自己,一定要走出去。
皇後看向宮人,“都安排好了?”
宮人颌首,“娘娘放心,奴婢們拼着死也要救娘娘。”
……
五王爺是平叛的功臣,皇上器重,朝内朝外也對他是一片呼聲,既然二王爺儲君之位已經被廢,有人趁熱打鐵提出要皇上另立五王爺為儲君。
五王爺惶恐地在朝堂上推辭,皇上卻仿佛動了這個心思,立儲聖旨雖然未下,卻要五王爺協理朝政。皇上向來喜歡五王爺的聰穎,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尤其是皇後被打入冷宮,五王爺的生母淑妃娘娘就成了新皇後的最佳人選。
這一場巨變弄的轟轟烈烈,倭寇趁機擾邊,還好福建水師調動及時生擒了幾百倭寇,皇上得知戰報,難得地臉上有了笑容。滿朝文武賀皇帝英武。
……
辛苦的是守衛京城的護軍營、步兵營,比往常多了幾倍的巡查,周十九一連幾日都是半夜才回來。
難得今天回來早些,琳怡親手挑着燈花,看向周十九,“時過境遷,沒有人說起福建水師還是皇後母家先流了血,後是主戰的武将推動才有今日之功。”
周十九看着手中的文書不知在想什麼,轉眼間眼睛又清亮起來,“朝臣知曉皇上愛聽什麼。”
乳母抱來晖哥,晖哥張着手要琳怡抱,琳怡抱過去,讓他站在腿上玩了一會兒,他又用力奔着周十九走過去,小孩子力氣不小,可是看起來不大協調,走路總是時時要摔似的,尤其是眼見幾步就要走到,卻又跑起來。
周十九張開手臂,晖哥一下子撲進周十九懷裡,小臉埋在周十九胸口“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晖哥蹭在周十九懷裡,周十九今日卻沒有想抱的意思,手臂張開着,讓晖哥扶着他的手,不停地來回晃動,晖哥仿佛玩的很興起,琳怡要将晖哥抱過來,晖哥正好發現了矮桌上琳怡平日裡玩的孔明鎖伸手就去夠,孔明鎖散放着,晖哥一動頓時散了一炕,平日裡都是在一起的東西一下子散了,晖哥吓了一跳,癟癟小嘴委屈地就要哭。
周十九伸手将孔明鎖拿起來,笑着和晖哥說話,“還能擺在一起。”
周十九将晖哥抱在懷裡,修長的手指将一塊塊木塊慢慢地和在一起,琳怡邊捏着針線邊瞧着,眼見最後一塊要放好了。
周十九擡起眼睛來,靜靜地看着琳怡。琳怡不明就裡,從周十九那雙清澈的眼睛中看不出深意,隻是帶着笑容,等她回望的時候,那笑容更深了些,仿佛久等在那裡,就為了她将目光挪過來。
每次兩個人相視一笑就會分開。
今天不知為什麼,周十九一動不動,高深莫測的神情忽然之間在臉上消失殆盡,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幹淨,柔軟,斂去了所有的鋒芒,就像往日那樣隔着一張炕桌,靠在那裡看着她忙手裡的針線,卻又比往日更專注。
彼此這樣不聲不響地凝望了良許,琳怡臉上浮起了笑容,笑容又漸漸收斂,剛想放下針線起身,晖哥伸出手去碰周十九手裡的孔明鎖。
孔明鎖最後一塊沒有搭好,一下子從周十九手中滾了下來,散在炕上,晖哥看了一眼,這次卻拍手笑起來。
琳怡低下頭去看晖哥,卻冷不防地瞧見周十九的手背一片殷紅。
琳怡隻覺得整個人轟然繃緊,全身的血液霎時湧上頭頂,不記得是怎麼上前,一把抓住晖哥遞給乳母,吩咐乳母下去,連聲喊鞏媽媽上前,另一隻手早就已經拉起周十九,手中的絹子擦向周十九的手,片刻時間她的聲音已經沙啞,“這是哪來的血。”
周十九動作僵硬,不似從前,她早該有所察覺,隻是他臉上沒有特别的神情,她怎麼也沒想到……琳怡擡起頭來細看,他的嘴唇幹幹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迹,琳怡伸出手四處去摸,摸到周十九腰間,滑膩膩的觸感如同刺一般紮在她指尖,紮得她心中顫抖。
鞏媽媽恰好這時進屋,琳怡一眼看過去,将鞏媽媽吓得立即變了臉。
“拿上府裡的牌子去太醫院将張風子……張禦醫請來。”琳怡聽到自己後面的聲音,已經顫抖的變了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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