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畏懼黑夜,這個世界不能沒有黑夜,因為沒有黑夜,也就不會再有黎明。
所以我在地堡的黑夜裡堅持着,從未放棄過,一直到最後,我果然等到了我的黎明。
“老師……”我思考了良久,終于下定決心問一問,“老師,我需要去影月神殿做神官嗎?”
我的老師聞言氣勢淩人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反問道:“我長得很像人口販子嗎?”
額?
我有點愣,所以我老師很不耐煩地擰了一把我的臉,結果我更愣了。
結果,海連納老師哼了一聲,扶額,然後故意誇張地感歎:“君主在上,我最後一個學生是個智障,真是敗壞我的名聲!”
老師……我的師兄師姐是怎麼做到不欺師滅祖的,因為打不過嗎?
他高傲地說:“做好你的事吧蠢貨,沒有一個大神官的位置等着你去輕輕松松撿現成的,你要是想要就得自己憑本事拿,不想要的話我們影月又不稀罕,你當是我求你呢?”
我忍不住笑起來,我的老師看了我半天,也笑了,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竟然評價道:“發質保養得不錯。”
唔……這聽起來都不像法師和法師的對話了,兩個黑法師坐在台子上,完全不讨論邪惡法術,居然在互相整理頭發?搞不清楚的外人還以為我們是春遊的貴族小姐呢!
不過我真的非常開心,我的老師并不要求我必須要去繼承他的信仰,這讓我如釋重負,我希望追求學術,因此我不清楚我能否擔得住一座神殿的責任,而且當然了,也有些小小的私心——我想和梅爾登記結婚,然後舉行婚禮……
海連納老師似乎看出了我這點小心思,白了我一眼,我的臉上變得很燙,急忙低下頭認真梳頭。
我們坐在這裡,安安靜靜的,我慢慢地梳理着老師的長發,直到大殿開始退去顔色,我注意到手中的長發從發尾開始變得透明起來,我竟然控制不住,第一次有想要哭的感覺。
但我還是克制住了,我可不希望老師又得出一個結論——最後一個徒弟不僅智障,還是個愛哭鬼。
所以我開始仔仔細細地幫老師把原來的發飾都戴好,海連納老師則忽然說:“西普林斯,唱個歌聽。”
啊?
唱……唱歌?
這可難為我了……我……我唱歌?
但是我老師的眼神特别嚴肅,所以我隻好清了清嗓子,硬着頭皮開始唱,我就唱了我們就餐時女妖們總愛唱的那幾首曲子,因為我對音樂一知半解也不是特别熱愛,所以從來沒有特别學過,這麼一來,我的歌詞也記得不太清楚,唱了兩句好像就唱串了,搞得最後我也不知道我在唱些什麼。
但我老師沒有打斷,所以我隻好繼續唱。
我把最後一件發飾戴好,再擡起頭,我已經可以看得到原本的空間了,我老師的身影變得很淡很淡,那雙明亮耀眼的銀色眼睛也不再淩厲乖張,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他回頭看着我,我在那目光裡感受到溫暖和慈愛,我忍不住靠過去,他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露出微笑。
“西普林斯啊,你唱歌也太難聽了。”他說着,用手指挖了挖耳朵,“簡直都比不上女妖!”
老師!您那個女妖團,就是當代流行歌後都比不過好嗎!
我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結果我的老師得意洋洋地笑起來,他沒有再和我說話,隻是伸出手,捏了捏我的手指,然後……
他就不存在了。
……
空間回複了正常。
我有些惆怅,我的手上還留在幻影帶給我的觸感,但我也知道,我真正的老師早在六千年前就已經回到了黑暗的懷抱,所以我不需要難過,我隻需要繼續在我的學術之路上走下去就好了,并且,我絕對不能在六千年後給老師的名聲抹黑啊!
想着,我走上前一步,将立在那裡的法杖握在了手中。
我握住這根冰涼的法杖,它的杖身似乎抖動了一下,然後我感到我的魔力從手心被法杖抽取,法杖頂端的骨爪張開了一下,又恢複原貌,之後我清晰地發覺——我老師殘留在法杖中的精神力烙印徹底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魔力痕迹,現在這根法杖已經真正屬于我了,屬于一位活在當代的黑法師西普林斯。
我不會愧對它的。
我回過頭,手持法杖,施展了我的第一個法術——魔力抽取。
我将女術士克麗絲汀夫人身上不屬于她的魔力抽出來,然後讓它們重新回到真正的主人那裡,随着魔力的回流,幹巴巴的粉色爺爺重新變得容光煥發,稻草一樣的胡子又變得柔順光亮,再染回粉色的話,一定還是鮮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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