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辭站起身,視線落在月皊随手放在桌上的長錦盒,裡面正是他畫的那幅雪景圖。
“你不喜歡它。”江厭辭語氣肯定。
月皊擰着眉,不吭聲。
“怎麼沒買那幅市井圖?”江厭辭頓了頓,“那幅畫很好。”
月皊回憶了一下今日拍賣的幾幅市井圖,一下子想到戚平霄畫的那幅。幾份市井圖放在一起比較,戚平霄那卷實在太出色,很難不第一個想起來。
月皊擡起眼睛,悄悄打量着江厭辭的神色。
若是以前,她大概會說自己并沒有很喜歡那幅畫,自然沒有買下來的道理。甚至會拉着他的袖角軟聲撒嬌說她隻喜歡他畫的雪中圖。
然而此時……
月皊低下頭,小聲嘟囔:“關你什麼事……”
江厭辭猛地轉身望向她,眸中浮現幾分意外的錯愕。
月皊咬唇,再狠了狠心,嗡聲:“三郎若是以後再來府中做客,還是走正門比較好。再說了,還、還是不來比較好……”
強硬的語氣說下去逐漸就變得低軟無力。
江厭辭沉默着。片刻之後,他側轉過身立在月皊面前,彎下腰來,目不轉睛凝視着她,他将手搭在月皊身側的小方桌上,食指微微弓起,一下又一下輕輕叩擊着。
一時間,屋内寂靜,唯有身側小方桌上江厭辭一道又一道的叩擊聲。
在這種過分尴尬的僵持氣氛裡,月皊忍了又忍,在心裡下定決心——她要對江厭辭說說狠話,罵罵他,讓他不要再來了!
她擡起眼睛,望向江厭辭,忽地撞進他漆色的眸底。月皊頓了頓,搭在腿上的手微微用力地攥了一下裙子再松開,已是鼓足了勇氣,狠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因為江厭辭忽然停了叩擊的動作,而沒能吐出口。
江厭辭将一直望着月皊的目光挪開,落在了自己的小臂上。月皊不明所以,跟着他的視線望過去。
江厭辭道:“連夜趕畫,傷口裂開了。”
月皊緊抿着的唇微啟,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她蹙着眉望向江厭辭,眉眼間帶着幾分斥責之意。
片刻的僵持後,月皊說:“我才不信你。”
“那你看看。”江厭辭道。
月皊遲疑了。畫畫怎麼可能把傷口抻開?月皊本是不信江厭辭的話,可再他這樣說,她又疑惑了。
三郎好像沒有騙過她?
她擰着眉猶豫了一會兒,搭在腿上的手終于擡起來,纖細的指尖剛搭在江厭辭的袖口,發現他今日穿的窄袖衫,袖子撸不上去。
月皊軟哼了一聲,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站起身來,探手至江厭辭的衣帶。她纖細的手指頭剛碰到江厭辭的衣帶,動作又頓住,她将手收回來,背在身後,咬牙說:“你傷不傷不關我的事。”
江厭辭見她裝出來的兇巴巴模樣,伸出手,自己解衣服。
月皊驚愕地望向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她忘了身後就是軟塌,直接跌坐回去。
江厭辭解開玉帶随手一放,動作麻利地掀開右邊的衣擺向後褪去,将手臂從袖中抽出。
衣衫半挂在他的胸膛,露出半邊精壯的胸膛,和整個右臂。
月皊擡眼望向他的右臂,見他小臂上的傷口并沒有裂開。她有點生氣,覺得江厭辭好生不講道理,不僅騙人,還這樣堂而皇之地将衣服脫了光明正大告訴她他就是撒謊。
“你騙人!”月皊瞪他。
江厭辭彎腰,在小方桌上的針線簍裡翻找着。随着他俯身的動作,月皊不得不朝一側身子略偏來躲避他垂下來的衣襟前擺。
江厭辭在針線簍裡找到一把折疊小刀。小巧的銀刀在他修長的指間輕盈地翻了個跟頭,重新落在他手中時,他才将刀刃打開。
當江厭辭将刀刃對準自己的右小臂上的傷口時,月皊吓了一跳,趕忙雙臂抱住江厭辭的左手,急聲:“好好好,你傷口裂開了,裂得好嚴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
她知道自己的力氣在江厭辭面前實在軟綿綿,隻好将他拿刀的整條手臂都抱在懷裡,甚至将臉也貼在他的手臂上。這是使出全部力氣來抱着他了。
江厭辭在月皊面前蹲下來,輕易将她禁锢着他的手臂掰開。他握了她的手,将她一個個蜷起的手指撫開,然後把她的手心貼在她的心口。
“月皊,聽聽你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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