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人家種的桑樹就挺好,桑葉能養蠶,結了桑葚還能吃,栽在後院,夏日也多片陰涼。”
許京華無所謂:“你想種就種呗。”
“别光我想,你那屋外頭,要不要種一片丁香?”
趙嬷嬷看侯爺挺有興緻,就建議道:“丁香似乎招蟲兒,要不讓人找個花匠來問問,正好天也熱了,買些花草,一總把府裡妝點起來。”
許京華覺得這主意好,就交代給青梅,很快找了個花匠來,商量房前屋後種什麼花木,室内窗下擺什麼盆景。
這事定了,許俊又去買了兩大一小三條狗,大狗放前院看門,小狗給許京華養着玩。
于是不過七八日,府裡就花團錦簇、歡聲笑語地熱鬧起來,瞧着有幾分興旺之家的意思了。
不過春夏之交的天氣,總是多變,眼見又到休沐日,夜裡忽然刮起大風,早上起來,不但新栽的樹給吹倒了,人也凍得直哆嗦,不得不穿回夾衣。
這樣忽熱忽冷的,連許京華都流鼻涕,許俊更不用說,又裹着被子發起燒來。
有上次的經曆,府中上下都沒太當回事,如常請醫問藥,許俊吃了藥很快退熱,但總是一到晚間就又燒起來。
他腸胃又不好,退熱的藥吃下去,還會腹瀉,太醫也不敢多給他吃。
幾日過去,眼看着人都消瘦了,許京華難免着急,催問太醫:“病根找到了嗎?這麼反反複複發熱,總不可能還是風寒入體吧?”
太醫看一眼旁邊趙嬷嬷,似有些為難道:“侯爺原較常人體弱,病情反複也……”
“我問的是,你們找到病根沒有?”許京華不耐煩聽他那些套話,直接打斷問道。
“病根……”太醫沉吟,眼睛又看趙嬷嬷。
許京華上前一步,擋在中間,“不用看了,跟我隻管實話實說。”
趙嬷嬷跟上前來,輕輕扶住許京華,勸道:“姑娘别急,病去如抽絲……”
“我可以不急,但我要聽一句實話,我爹的病,到底怎麼回事?”
趙嬷嬷聽她語氣堅決,不給個說法,今日是過不去了,就沉吟着說:“侯爺……”
許京華又加一句:“您不跟我說實話,我就進宮問娘娘去。”
趙嬷嬷歎口氣,道:“其實我不說,姑娘心裡大概也有數,侯爺這些年勞累困苦,身體底子……,人一旦底子不成,難免百病纏身,到這樣逢季節變幻的時候,纏綿病榻,也是常事。先頭太醫還同我說,這次突然變天,京中不少老大人都病了,也是反反複複,不得痊愈。”
老大人,老爹的身體,難道已同一個真正的老人一樣,半點經不起風吹雨打了嗎?
“若隻是這樣,你們為何又吞吞吐吐,不直接同我說?”許京華還有些狐疑。
“娘娘是擔心姑娘年紀小,存不住心事,讓侯爺看出來。這種病全靠放寬心調養,萬一侯爺也當回事,自己悶在心裡,郁郁不樂,于病情無益。”
“他才不會,他自己心裡清楚得很。”許京華想起那日老爹說的話,總覺不祥,又叮囑,“以後不管病情怎麼變化,是好還是不好,你們千萬同我說,我心裡有個準備,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強。”
趙嬷嬷連忙答應下來,剛要再哄許京華幾句,就有小丫頭慌慌張張跑來禀報:“姑娘,嬷嬷,侯爺剛吃下藥,就吐出來了!”
許京華、趙嬷嬷和太醫匆匆趕過去,趙嬷嬷先攔了許京華,沒讓她進屋,“姑娘且等等,讓太醫看過嘔吐物,奴婢們收拾好了,您再進去。”
許京華沒那些忌諱,但看下人忙忙碌碌,自己進去可能礙事,隻得候在門口,等收拾完了才快步進房。
“爹,你覺着怎樣?”
許俊半坐着靠在床頭,臉色蠟黃,雙眼無神,聲音也十分虛弱,說的卻是:“沒事,吐了反而舒服。”
“是不是那藥太沖了?”許京華問太醫。
太醫道:“先給侯爺喝點清粥,别空着胃,下官得回一趟太醫院,和其他同仁讨教讨教。”
他說着就往外走,許京華走近老爹,想再問兩句,趙嬷嬷卻突然伸手拉住她:“姑娘,太醫還有話交代。”
許京華跟她出去,太醫果然在院子裡等着,“姑娘,下官聞過侯爺嘔吐過後的氣味——您沒出門,還不知道,京中近日流行時疫,患者多頭痛發熱,伴有嘔吐之症,先前下官還慶幸……”
“時疫?什麼意思?”
“就是能互相傳染的疫病,此病有輕有重,侯爺的藥方得重新斟酌。最要緊的是,姑娘不能再貼身服侍侯爺了,最好連那屋子也别進,這段時日,是誰服侍侯爺飲食,先單獨隔起來,看看有無發病之兆。還要嚴守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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